在明亮的燭火下,王子涵的視線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人兒,就連是眨一下眼,都是無比的奢侈。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喜菊赫然,羞紅了雙頰,輕聲道:你先說
王子涵微愣,看着眼前張張合合誘人的小嘴,鬼使神差低頭覆在那殷紅的小嘴上。
溫熱的觸感傳到腦海,那感覺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好,感覺到喜菊身上微微的牴觸,一把攬住她的腰,緊緊的扣在懷裡,加深了這個吻。
心臟在胸腔裡噗通噗通跳的厲害,如果不是時間不對的話,他真想將她抱在牀上,然後,將其吃幹抹淨。
門外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二子焦慮的聲音出現在門外,少爺,前廳裡的各位爺都在等着您去敬酒呢,你得趕緊去了。
剛纔能夠脫身也是因着要去茅廁的緣故,這要是再回不去,第二天滿大街小巷的就會傳出來王家大少爺便秘這一笑資了。
不過,話說回來 ,這少爺辛辛苦苦眼巴巴的守了這麼些年兒的人,終於被娶回了家,一時間忍不住偷偷回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聽到了外面二子的聲音,王子涵結束了這漫長的一吻,喜菊跟喘不過氣似的癱倒在他的懷裡,臉上那是比紅霞還耀眼的紅暈。
看的王子涵又心猿意馬,正當要低頭繼續時,喜菊捂住了他的嘴,眼神來回亂瞟,就是不敢看他。
半晌後,才低低的說出了一句,快些出去吧,別讓人等急了
媳婦,真正等急了的人是我吧。
估摸着再偷一次香是不可能了。王子涵只好作罷,扶着喜菊到牀前做好,塞進她嘴裡只有手指大小的糕點。
然後,慢慢的將扔在牀上的紅蓋頭給她蓋在頭上。
喜菊不知道的是,此時王子涵咚咚的心跳聲,腦袋中幸福的眩暈感交織在一起,走起路來都是輕飄飄的感覺。
大步跨出去。輕輕的合上了門。見到了苦等了半天的二子。
走吧心情大好的王子涵大步走在前面,二子暗道,這少爺就進去了一遭,出來時眼裡的光都快要冒出來了。
也不知道到底發生啥事了。單說少爺今天臉上的笑容,快要比得上這二十年的還要多了。
咳咳,能不高興嗎?將自己的初吻送出去了,怪不得這人神清氣爽呢。
快要走到前廳之際,王子涵恢復了步履不穩的樣子,一晃一晃的被二子扶進了屋兒。
剛進門,那羣混小子,就口無遮攔的開始鬨笑起來,呦。快看看。咱們今天的新郎官可可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兄弟幾個就商量這要去茅廁撈你過來了。
有人還趁機取笑他道:看看,現在這腿就軟了,晚上進洞房了這可怎麼辦呀?
這些人也不拘着周圍有人沒人。有沒有女眷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開起來了玩笑。
王子涵迷茫着雙眼,嘴裡一個勁的告饒,快些饒了兄弟吧,來,大家喝酒,吃肉,今天不醉不歸啊。
說完後又是抱着一大碗的酒就這樣喝了下去。
人羣中頓時傳來一陣喝彩聲。
卻說,這時,在王子涵的腳步聲剛剛消失,火紅的蓋頭下,喜菊的臉色已經跟這一個蓋頭一個色兒了,摸着紅腫的嘴脣,回想起靠在他懷裡時,他心臟噗通噗通跳的厲害,幸福油然而生。
娘,我好像明白了,爲什麼你在當年爹那麼窮的時候,還毅然絕然的嫁給爹,有時候,無關金錢無關年紀,不用說話,只消一個眼神,也會讓人奮不顧身,譬如王子涵,譬如她。
在許培峰院子裡,喜妹看見了拴在馬廄裡的一匹馬,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喜妹覺得這匹馬,一定是自己的老熟人,但是,到底是在哪見過呢?
帶着她家大壯,喜妹小心翼翼的朝馬廄走去,走到近前兒,一臉審視的看着它,越看越發覺得眼熟,這在哪見過呢?
看着它不耐煩的打了個響鼻,加上帶有人性化鄙視的小眼神,電光火石間兒,喜妹驚叫出聲,是你?
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碰上了好久不見的熟人了呢。
蹲在她身邊的大壯看見主人無由來的這麼‘高興’,不解的搖了搖尾巴,然後伸出粉紅舌頭喘着粗氣,彷彿在說,‘到底咋了,到底咋了?’
在眼前的這匹膘肥體壯只馬,赫然是一年前出現又消失在自己生活中的軒轅烈。
好像在她的記憶裡,這廝上次將自己送回家後,好像再也沒有見過他的聲影了,一如小時候,連個別也沒告,就這麼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你在想什麼?身後一道冰冷的聲音入耳。
沒發現大壯猛的起身,‘虎’視眈眈的看向來人,就自言自語的說:我沒在想他,我沒想軒轅烈那個神出鬼沒的傢伙。
呵身後傳來了不大不小的一聲笑。
驚的喜妹猛的扭頭,當看見是誰時,雙眼溜圓,往身後跳了一大步,道:怎,怎麼是你?!
口氣諸多嫌惡。
剛纔那笑聲彷彿錯覺,現在她眼前的人繃緊了臉兒,不發一言的看着喜妹。
呼,我躲,我躲,沒勇氣和人家對視,喜妹的眼神躲閃就是不敢看他一眼。
喜妹暗道,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看人是用盯得?
暗暗跟腳下的大壯使眼色,暗道,快,快去咬他,當然別是真的腰,差不多的嚇唬一下就可以了。
果然,交流了一番後,大壯還真的起身了。、
喜妹看着它起身,臉上掛滿了笑容,小樣,誰讓你一直嚇唬我?這次也讓我好好的嚇唬嚇唬你。
想着想着,臉上的笑意大盛。
孰料,膽大英勇的大壯,出師不利,在人家身邊轉了一圈,聞了一圈後,被軒轅烈射來的凌厲的眼神一射,‘嗚嗚’的低嚎了兩聲,灰溜溜的回到了喜妹的身前兒。
眼珠子眼巴巴的看着喜妹,好像在說,主人啊,不是我不爭氣,而是對面那人太厲害了,好似是身邊籠罩着濃濃的戾氣,小的我不敢下嘴啊。
真沒出息,喜妹如實想。
嘖嘖,喜妹丫頭,換了你,估計你也不敢下口咬吧。
你怎麼在這呢?僵持了好久,喜妹都以爲自己是跟一個雕像在說話呢。
剛到
大哥,您腫麼就聽不出來,我問的是你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而不是你什麼時候來的這一問題好伐?
每次跟他說話都要一種驢脣不對馬嘴的感覺。
一年沒怎麼見面了,沒料想,這人還是一點沒變。
一樣的目中無人,一樣的麪攤無比。
這樣一來,大姐出嫁帶給她的傷痛,倒是不那麼明顯了。
一年多的時間,他好像沒有太多的變化,要是實在得說變化的話,那就是輪廓變得更加深刻,線條更加硬朗了吧?
嘖嘖,估計出去的話,又能迷倒一大堆的小姑娘了。
在想的正出神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他低沉的聲音,你,要出去嗎?
此時,他已經坐在了他的那匹愛駒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喜妹,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人,眼裡好像還帶着一絲藐視?
對,就是藐視,估計他心裡在想着,自己不敢跳上他的馬兒吧?
倔強性子生生被激了起來,看着他伸出的粗糲大掌,喜妹毫不猶疑,一把拉住他,瞬間就被帶上了馬。
因爲今天是喜菊成親的日子,所以陳家幾個小的全部是紅彤彤的,喜妹更是,不止是衣衫是紅色的,就連腳上的鞋襪,頭上扎的頭繩,都是喜慶的大紅色。
活脫脫的一個移動的紅包,而她的身後,軒轅烈照例是萬年不變的一襲黑衣,棗紅色的馬兒身上,兩人竟是說不出的好看。
駕一聲令下,馬兒歡快的嘶吼一聲,快步朝外面奔去,而原先頹廢的蹲在地上的大壯,看見喜妹被人馱走,也飛快的起身,追着他們的聲影,狂奔起來……
此時此刻,火紅的燈籠已經被人點上了蠟燭,王家夫妻攜伴將府上大大小小的賓客送上了轎子。
等送完了最後一批後,王夫人揉揉自己的臉,道:今天真是亂啊,一眨眼,涵兒都已經娶妻了。
王老爺看着她略微有些傷感的面龐兒,笑道:你有什麼好傷感的,往前兩年兒說吧,涵兒不娶親,你和娘發愁,這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吧,你又……
沒說完,王夫人就嗔怪道:是,是我知道錯了,咱家娶進來一個好兒媳我給高興纔是。
王老爺摸着下巴上的一撮鬍子,不懷好意笑道:咱們是高興了,涵兒肯定是不高興。
噢?這話怎麼說?王夫人不解。
今晚上,涵兒喝的多了,也不知道……
說完後,就被自家媳婦‘呸’了一聲,罵道不正經的老東西。
此時,在王老爺嘴中‘不高興’的人興奮的看着眼前安安穩穩坐在牀邊等自己的喜菊,心跳聲比鼓點聲還要快。
攆走了房裡礙事的老嬤嬤,小丫頭們,王子涵摸摸自己的胸膛,闊步朝牀邊走去……
各位親,原諒我的墨跡吧,關於這成親的事吧,實在是太難寫了呀,哎呀,我的頭髮是大把大把的掉啊,所以,潛水的孩子也露個頭唄?
跪拜大家的厚愛,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