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趁着人家主人沒在,喜妹這丫頭又禍害人家的好紙來了。
“這樣,你能看的懂嗎?”喜妹將畫好的圖樣遞給他。
顧志看了看比抽象畫更加抽象的東西,嘴角抽了抽,道:“看不懂”
誰知道這畫的條條道道是個什麼玩意?
沒事,不懂沒關係,告訴你懂了之後就好了嘛,所以喜妹開始了耐心的教導中。
“這個,可以手搖的,這搖桿要和裡面的齒輪連着,這要手動着的話,那裡面的東西也可以旋轉了”
說完後,顧志已經是一臉驚奇的表情了,“什麼?我沒太聽懂,你再跟我說一遍”
看的出來,這人現在的好奇心已經被喜妹完全吊起來了。
活了這麼久,還真的是沒看見過這媳東西。
喜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喝了口水,道:“好的”不怕你聽不懂,就怕你沒興趣兒啊。
就這樣,喜妹花了多半天兒的時間,才差不多將裡面的門道給顧叔講清楚,小的講的口乾舌燥眉飛色舞,大的聽的神采奕奕連連點頭。
張嫂中午回來吃飯,看見兩人這樣,憋得一口笑在胸膛中好險沒出來,忍住笑,輕輕的走過,等的什麼時候他忙完了再一塊吃吧。
於是等啊等,等到軒轅烈都回來了,這兩人還在那摸索着呢,聽的書房有動靜,軒轅烈心中煩悶,誰這麼沒眼力竟然敢隨意的進自己的書房?
大步邁進去,首先入眼的就是喜妹跪在凳子上,認真的畫着手裡的圖樣,然後再解釋給顧志看,“你看,這要是鐵片要以這樣的形狀分佈的話,那不是更好?”
顧志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由衷的讚歎道:“喜妹。你真聰明”
大拇指伸出。讓喜妹更加得意了。
因爲一個機器忙了差不多有一天的工夫,等一切都弄完後,喜妹動動脖子,暗道,也不知道什麼時辰了,肚子好餓啊。
剛擡頭,就見軒轅烈站在不遠處,也不知道看了他們有多長時間了,金黃色的餘暉照在他的臉上,突然覺得這心跳快了好多。
軒轅烈看着喜妹。再看看顧志手捧畫紙,如獲至寶的樣子。平靜道:“怎麼回事?”
喜妹手舞足蹈,伸展了一下蜷縮了一下午的小腿,喜悅道:“我們商量着怎麼能把番薯給絞碎的機器呢”
絞碎?軒轅烈神色平靜,不懂怎麼好生生的就說起這個了?
“喏,你看”沒等軒轅烈疑惑太久,喜妹急忙從顧志手裡搶過畫的圖,指着上面的部分一一給他解釋。
最後。嚮往般的看着手裡的東西,道:“這要是弄成的話,咱們的事業也就事半功倍了”
再將手裡的東西交還給顧叔,鄭重交代道:“顧叔,你一定要加緊時間趕工啊”
這可是關係着我的澱粉能否成功的關鍵。
顧志堅定的點了點頭,這才退下。
等他走後並且體貼的關好房門後,軒轅烈看着喜妹臉上沾染的黑色墨跡,拉着她的手徑直走到了水盆邊。
喜妹想起上次自己擦了些胭脂人家一點也不溫柔的給自己擦臉的經歷,渾身打了個哆嗦。急忙說道“我來,我自己來”
軒轅烈這才停下自己的動作,喜妹糊弄般的將臉蛋給擦洗乾淨後,這才問道:“你看,現在乾淨許多了吧?”
看着人家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纔想起自己還沒吃過飯呢,心血來潮道:“我好餓啊,要不咱們去吃火鍋吧?”
火鍋,這喜妹無意間帶到這個時代後,已經大受好評,成爲了冬日裡無論富貴還是貧窮都鍾愛的一項吃食兒。
可是那也是在冬日,現在已經入夏再吃,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可是沒等的軒轅烈說什麼,喜妹已經先跳着出去了,嘴裡還喊着:“吃火鍋去嘍”
留下他一個人在冷清的書房裡,愣了片刻後才拔腿趕上喜妹的身影。
於是,在醉玲瓏軒轅烈獨用的包廂裡,喜妹看着前面熱氣騰騰翻滾着的紅亮的湯底,悄悄的嚥下一口口水。
然後在小二將菜肉都送來後,敷衍的給了人家一個笑容,然後眼巴巴的看着剛扔下去的豆腐。
小碟子裡已經有大廚專門給客人調好的醬了。
爲什麼選擇在這時候吃這個?喜妹是有原因的。
一來是自從丁點大認識他後,就很少見人家出汗或者是神態有什麼變化。
好像是誰欠着他錢一般。
許大哥不止一次說過,只有跟着自己,才感覺主子活着有感情,屁,每次見了她除了皺着眉頭就是面無表情。
這下一定要藉着這個好機會,整整他。
打定主意,喜妹將熟了的豆腐夾到他的碗裡,然後笑眯眯道:“快吃吧快吃吧”
然後自己吹了吹冒着熱氣的豆腐,滿足的塞進了嘴裡。
無論在什麼時候,豆腐永遠是她的最愛,不論是炒豆腐還是煮豆腐,喜妹都能吃上好多。
越吃越熱,才吃了不到一盞茶的時候,喜妹的鼻翼間就全都是汗珠了,再看向對面的軒轅烈,人家還是清清爽爽的坐在那裡,臉色正常,鼻子上也沒有汗水。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難不成,這人現在不怕辣?還是不光是面部神經出了問題,就連這味蕾也出了問題了?
放下筷子,喜妹問道“辣不辣?”軒轅烈放下筷子,木然的搖了搖頭。
好吧,你厲害,攤上這號人,還真的沒啥好說的了。
喜妹長久不吃辣這次猛的一吃,辣的她嘶嘶直叫,喊來小二提來一壺涼茶,倒了一晚就咕咚咕咚喝了下來。
雖說是又熱又辣,但吃的好過癮哦。
吃飽喝足了,喜妹坐在桌子上歇着,軒轅烈不懂,怎麼那麼小的肚子能吃下那麼多的東西?
不說別的光是豆腐就吃了一碟子,肉倒騰的也不少,吃完後嘴還沒閒着,叨起一塊切好的醬肘子吃的正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軒轅烈總覺得這幾日喜妹臉龐長開了許多,而且身條也抽高了,不想以前肉呼呼的了。
咳了咳嗓子,軒轅烈道:“我的衣裳做好了嗎?”
喜妹大眼疑惑的看着他,什麼衣裳?
對面坐着的人看見喜妹茫然的樣子就知道喜妹肯定是忘了那回事了,心中不由一絲不爽,臉色也慢慢沉了下來。
“騙你的,我幫你繡着呢”喜妹假裝鎮定的喝着手裡的茶,實則心中已經翻江倒海了。
天知道她連這人的尺寸都忘了個乾淨,怎麼還記得做衣服這回事?
少不得回家了拜託三姐一番了。
吃飽了喝足了,天色也黑了下來,喜妹想着大哥過幾日就要走了,心中實在不捨,又想起一直想要跟他商量的事,這會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一直都羨慕着大姐二姐有些青梅竹馬,還以爲自己的緣分要到來還得好長時間,卻不知,上天早就已經給了她一個珍寶,自己卻一直忽略了他。
想起前幾日張嫂說漏了嘴,告訴自己之所以當年許大哥能在第一時間救了自己,完全都是軒轅烈的安排。
原來自己在僅四歲的時候命運已經將他們連在了一起。
夜裡青石路上人煙已經格外少了,火紅的燈籠將他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喜妹一步一步踩着他的影子走。
這時候沒人打擾,喜妹心中歡喜,不等軒轅烈反應過來就小跑到他的身側,伸出自己的小手拉住了他粗糙的大手。
看着軒轅烈明顯吃了一驚的模樣,喜妹惡作劇得逞,晃晃他的大手,眼睛看着前面,“走吧”
然後,自己的小手就被人緊緊的攥在了手心裡。
軒轅烈你個悶騷,明明想拉着人家的手,可爲啥還是裝成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兒?
“烈哥哥,你知道月亮上住着誰嗎?”喜妹擡頭道。
軒轅烈聽聞,將頭擡起,清冷的嗓音說道:“嫦娥”
你要是知道月球表面到處都是層巒疊嶂,山脈縱橫,到處都是星羅棋佈的環形山,那該作何感想?
“那你說,到底是嫦娥好看還是我好看?”喜妹歪着腦袋,緊緊的盯着軒轅烈的面部表情。
“喂,你笑是什麼意思?”喜妹氣急,這人也是,這談對象的怎麼也該甜言蜜語一番,說着‘親愛的,你最漂亮’云云。
可是人家倒好,只是雙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臉上涌現出了曇花一般媳的笑容。
什麼意思?!
“喂,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喂,你別走”喜妹邁着和人家差一大截的短腿兒,費力的追趕着他的身影。
這樣的日子過得也挺好,不求富可敵國,不求長命百歲,只求一人能時常的陪在自己身邊,再時不時的關心自己一下,這就足矣了。
當然,如果那人再能多說些甜言蜜語的話,那可真是沒啥好挑剔的了。
跟一個調皮的孩子一樣,追上他,然後緊緊的抓住他的手攥在手裡,得意的表情讓整個空氣都變得生動起來。
昨天想要去看看傳說中的招聘會是什麼模樣,所以沒顧得上更新,親愛的滴們不要怪罪啊。
(ps:那招聘會鬧吶,來的全部都是小型加工企業,我的心是拔涼拔涼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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