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喜妹xiong有成竹的樣子,趙氏搖搖頭,忽然想起什麼一般對喜妹說道:喜妹,趁着今個沒事,咱們去看看你大姐?
喜菊前不久剛生下一個兒子,這幾天正稀罕着呢。
娘,還是算了吧,大姐那兒那個張老太太整日裡一直呆在大姐屋裡,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婆婆呢而且每次只要娘一抱孩子,那老太太就雙眼緊緊盯着,好像害怕娘將孩子掉下來似的。
看見她就糟心,趙氏想想也是,去喜菊家確實有些不方便。
那咱們就去你二姐家,順便將你做出來的東西給你二姐家送點
喜妹喜荷表示贊同,這鄭氏從小看着她們長大又兼是喜妹的乾孃,每次去那是受到了極大的歡迎。
這次做出的粉條差不多也就六十來斤,每家二十斤這就沒了,回去了再多做些,可惜現在這技術還不完善,不然自己就省些事了。
事事都得自己親自操辦,這種感覺真的不爽。
喜妹,怎麼啦?怎麼好生生的皺個眉頭?趙氏看她一眼不悅,不由的出聲問道。
喜妹搖搖頭,有煩心事自己知道就好了,沒必要讓娘跟着一起操心。
讓娘猜猜,你是不是再爲了以後做粉條的事煩心?
驚訝的睜大了眼,不知道娘怎麼會知道的。
傻丫頭,你這臉上可都寫着呢趙氏笑着說。
雖然是個通透人,但年紀還小,什麼事都藏不住,都表現在臉上,這還用猜嗎?
娘,那您說我這該怎麼辦?喜妹朝着趙氏撒jio,因爲她知道無論什麼事,只要一朝娘撒jio,那什麼事也會成功的。
果然,終究是抵不過喜妹的磨人的功力,趙氏支招,你看,這事要是交給外人做的話咱們也不放心,爲啥不交給自己人來做呢?
喜妹聽完手漸漸的鬆了趙氏的衣服,心中思量,這用自己人?大哥現在是有官職在身的,總不能辭官來幫自己幹這個吧?
二哥還張羅着天香樓的事呢,也撒不開手,爹本來整日就泡在那裡,管着長工和將近一千畝的地,這要是再管上作坊的事,那估計連家都回不來了。
剩下的丁染指望不上,女子又不能頂上,這還有誰可以用?
可憐巴巴的朝着趙氏搖搖頭,只見她娘無奈道:我說的自己人又不是你大哥二哥他們,我問你,你除了這兩個哥哥,還有沒有其他的哥哥?
其他的哥哥?莫不是娘還給自己生過哥哥,可是最後送人了?
眼睛不有自主的看着趙氏的肚子,趙氏隨着她的視線看去,臉上一片羞意,罵道:你這腦子瞎想什麼呢!
嘿嘿,喜妹傻笑了兩聲來緩解尷尬,不過,這正的不怨她,誰讓娘說的話這麼有歧義呢。
我說的是你大伯孃二伯孃家的孩子
喜妹瞬間恍然大悟,哦,原來說的是瑞安瑞祥還有瑞福大哥啊,自己怎麼沒想到呢。
現在他們都在鎮子上,三家隔得也不遠,雖說這都開着鋪子賣些熟食什麼的,但也只是能養活一大家子罷了。
在安平鎮可不和在周家村一般,這裡的花費大着呢。
再怎麼用着外人也不如自己人省心,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喜妹也確定他們的人品,也不給開工錢直接一家分一成的股,這樣皆大歡喜。
喜妹伸着指頭,由衷的發出讚美,娘,您真厲害
誇得趙氏笑的合不攏嘴,前些日子還說有什麼事幫襯着那兩家,現在這不機會就來了?
自家也省事,妯娌家也多了個進項。
解決完這事,喜妹是徹底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慢慢的放鬆了,所以等到王家,那個小崽子使命的鬧騰時,自己也能容忍下去了。
喜妹過來帶着孩子,喜梅是稍微輕鬆了些,坐在涼亭裡和趙氏說着話。
娘,我這些日子沒回去,咱家沒什麼事吧?邊說邊倒了一杯茶遞給趙氏。
趙氏擺擺手,示意她放在桌子上,喜悅道:沒什麼大事,你大哥去沅城交代一些事,順便去梅家送一下聘禮
看着喜梅雖然再和自己說話,但是眼神一直朝孩子的方向看去,不由笑道:怎麼,肚子還沒動靜?
生下龍飛胎已隔了兩年了,這肚子該有動靜了啊。
喜梅搖搖頭,沒呢,反正我婆婆也不着急,家裡有這兩個就已經夠操心了
說完就將前幾日這小子的‘光榮事蹟’說了一番。
原來是在前幾日大家都在涼亭乘涼時,這小子將鄭氏遞來的蘋果攥在手裡,然後又跑到假山後偷偷尿在了蘋果上,回來後拿着蘋果要讓他爺爺吃。
王忠權不疑有他,還頗爲欣慰的將孫子遞來的蘋果咬了一大口,誰知這時候這小兔崽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問他爲什麼笑,他也不說,直到碧芷害羞道:我剛纔,看見,哥哥尿在蘋果上
說完後,幾人神態各異。
兩個男的是呆愣在原地,鄭氏是發出了驚天大笑,喜梅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等反應過來後追着那小子就要揍他。
雖然知道娘會發怒,所以早早就準備逃跑的張棟逸事先開跑,奈何他只是一個丁點大的屁娃子,怎麼能跑的過來正在氣頭上的喜梅?
所以難免這屁股就捱了那麼兩下。
鄭氏急忙攔着,替他求情道:這孩子還小什麼也不知道,再說這童子尿可是好東西,別人想要還沒這際遇呢
嘴上說着,但臉上憋笑都已經憋的紅了。
你說,這孩子怎麼就能這麼皮!
等喜梅說完,趙氏也笑的樂不可支了,那你公公後來怎麼了?
嘆口氣,喜梅道:還能怎麼樣?愣了那麼長時間後差點暈過去,後來還是被孩子爹給扶進去了
趙氏拍着大tui,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小子這是跟誰學的?
想起了那日兵荒馬亂的場面,喜梅也忍不住笑了。
誰知道呢?咱家可沒這號人,難不成是孩子爹家裡的原因?喜梅猜測道。
嗨,這會也別管是誰家的原因了,還是好好的看好孩子比較重要。
喜妹那處,這會指着粉條小傢伙求知yu上來了,想要好好的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喜妹急忙將他抱走,這小子的破壞力太大了,可不要讓他把自己的心血都給毀了。
看他神se有些不服氣,喜妹急忙解釋道:這個是吃的,不是讓你玩得,這樣吧,小姨給你做好吃的怎麼樣?
面前兩個小娃子一個奶聲奶氣柔聲道:好一個則是抱着懷疑的態度不情不願道:恩
這死孩子!
喜妹毫不懷疑這小子長大後十足的一個問題兒童,當他媽也太辛苦了,爲二姐撒一把心酸的淚水。
不過,這玩意做出來當然是好吃的撒,正好孩子小,這滑溜溜又軟乎乎的東西還是很合他們胃口的。
這不,小丫頭吃了一小碗吃不動了,小男娃吃了妹妹的兩倍後眼神還頗爲不善的看着盤子裡剩下的粉條。
好了,不許你再吃了喜梅將他帶離桌子邊,幫他擦乾淨小嘴上的油漬。
以後想吃還多的很,怎麼一次就想吃夠啊?
娘,那晚上吃小東西給她娘下命令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喜妹親自給人家廚子示範了一遍,至於人家廚子手藝高超,在喜妹做的基礎上又好吃了不少,這一事實喜妹自動選擇忽略。
正巧喜妹乾孃過來了,先是和自己小孫子孫女交流了一番感情後,這才笑着和趙氏喜妹打招呼。
有些日子沒來了,忙什麼呢?鄭氏笑問道。
趙氏只是說着自己這幾日忙着看院子外加這聘禮的事,沒時間來看孩子。
說道婚事,鄭氏看着正在和孩子們玩耍的喜妹,道:喜妹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找婆家了吧?
前些日子還聽嫂子說,陳家推了鄭家的婚事,她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喜妹流淚,可以不談論這個了好伐,人家還小呢,不想這麼早談婚論嫁。
這喜妹是看不上文宇嗎?鄭文宇也是她侄子,那是嫡親嫡親的侄子。
趙氏搖搖頭,爲難道:這我也不知道,人家條件那麼好,可是咱家打燈籠也找不到的,就是不知道喜妹那丫頭腦袋怎麼回事
她也是很看好人家的。
兩人一致搖搖頭,隨後鄭氏略帶些惋惜的口氣說:算了,喜妹看不上咱們也不能勉強丫頭,只是可憐了我那侄子
想說等什麼時候喜妹得空了去看看他,但又怕喜妹覺得爲難,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可怎麼辦好?
別看喜妹在和孩子們玩,但這耳朵可是時刻注意着大人那邊的動靜的,爲啥?還不是害怕這親孃和乾孃連起手來將自己給推銷出去?
可是,卻沒料到最後兩人談論的確是這些內容,原本愉悅的心這會變得沉重起來。
她終究是欠了人家。
我好餓好餓好餓。誰給我點吃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