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條事業已經蓬勃發展起來了,自家院子帶着的鋪子也被喜妹用作試點,先投放市場,看看效果如何。
沒想到結局卻是出人意料的好,這粉條雖說是大衆食品,可是經過喜妹這麼一搗鼓,還是弄出了高低檔的層次。
凡是高檔的都剪得整整齊齊,用着漂亮的傢伙裝在一起,不光是這樣,這種粉條,一籃子能賣上二兩銀子,要知道,這東西的成本纔不到十文錢!
或許是心裡作用,總是感覺這貴些的粉條更加剔透些。
不過也是,畢竟這賣的貴也是有一些緣故在裡面。
低檔也就是面對大衆了,一斤粉條二十個銅板,和那些二兩銀子一籃子的東西不同,這些粉條明顯看的粗糙些,也沒有那些看起來剔透。
不過,一般的家庭誰會在意那些?只是這東西能吃,並且好吃就行了。
日子也不空虛了,相反喜妹覺得自己幸福指數直線下降,爲啥?還不是突然冒出來的那號人物?
打是打不得,罵是罵不得,時不時的給他個冷臉看人家還以爲自己是給他耍小姑娘心性,總而言之,完全是像一個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這不,在發生了上次的事件後,人家又登門拜訪來了,張嫂給他打開門後。
這小子嘴頗甜,道:“張嫂,有些日子沒見您了,怎麼您的你面色好了許多?”
要說董揚謙的心思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張嫂現在不光是陳家的一份子,就連軒轅府上,她也佔着‘股’呢。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了軒轅府上的人,那她也得將軒轅烈視爲自己的主子。
剛開始知道了他對喜妹有邪念,她當然是不同意的撒。不能主子一些日子沒在,喜妹就被人撬了牆角。
但是這些日子慢慢接觸,張嫂發現人家爲人不錯。長的俊不說,嘴也甜。也不會看不起下人,每次都是熱情十足的跟大傢伙打着招呼。
這心都是肉長的,所以張嫂的心,那是慢慢的偏向了他的陣營。
所以,由原先他來時的冷若冰霜到後來的愛答不理再演變成最後的笑臉相迎,嘖嘖,這其中的變化豈是常人可以體會的了的?
“董少爺真會說話。我家小姐今個沒出去,您這是?”張嫂透漏出了某些消息給人家。
董揚謙會意,朝着喜妹所在的方向大聲道:“今個不是無事嗎?我想帶着喜妹出去走走,聽人說今個鎮上可是有集會吶”
喜妹最是喜歡熱鬧。這樣一來肯定是光明正大的出去玩耍,就連趙氏也不能說什麼。
屋子裡的喜妹雖然很動心,但是想想同去的對象是他,這興趣一點也提不上來了,無精打采道:“張嫂。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不能出去了,你跟董少爺告個罪吧”
張嫂你就是一個危險分子,老是攛掇着自己和這董少爺,回來的時候非要和軒轅烈告狀不可。看張嫂以後還敢不敢這樣了。
當然,和軒轅烈告狀,她是不敢的,也就是隨便想想罷了,要是真的這事被人當真了,那張嫂估計是吃不了兜着走。
算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喜妹這樣安慰自己,所以這些日子除了必須要出去以外,喜妹都一直乖乖的呆在屋子裡。
而董家少爺在連續吃了好幾次的閉門羹,這人也不氣餒,只是站在門口說着,“喜妹,你什麼時候改變心意了記得來我啊”
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個啥。
此刻,京城,軒轅烈冷臉看着坐在旁邊悠閒喝着茶水的宋坤,只見他翹着二郎腿,狀似擔憂道:“你說這可怎麼辦是好?這才離開沒多少日子,你家的小花朵就要被人採走了”
說完後嘖嘖出聲,想要看軒轅烈出醜的樣子。
對面坐着的人沒說話,任他在旁邊旁敲側擊他愣是巋然不動,真是好定力。
“你家那個搞定了?”看着他滿臉全是看熱鬧的表情,軒轅烈故意揭他的痛處。
要知道,宋坤雖說是一個流落民間的落魄皇子,但從小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直到年輕氣盛無意間暴漏了自己的身份,這才引來了一場殺身之禍。
多虧有貴人相助,這才脫離了困境,然後,在救命恩人救治過程中,兩人由原先的對頭然後變得對對方有好感。
雖說是很狗血,但情節就是這麼發展下來的,可是,又那麼及時的發生了一件事,兩人暫時分道揚鑣。
所以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梵舞姑娘也不知道怎麼了,‘偶然’看見以前朝思暮想的人後也不正眼相看了。
帶着另一個溫文爾雅笑容陽光的男子整日形影不離,和他們當年相比簡直是有過之人無不及。
所以撒,這宋坤那點破事,還是瞞不過軒轅烈的眼睛的,這不,他拿起喜妹的事讓軒轅烈堵心,軒轅烈自然也不會讓他好過。
就這樣,兩人同時爲一件事發起了愁,不過,軒轅烈那是即使有事也不會擺在臉上的。
而那個人就不一樣了,這一被他提起後感覺這心裡就跟堵着一座牆似得,嘆氣道:“你說,這女人的心都是怎麼長的?整日就有出不完的幺蛾子”
軒轅烈身着戰袍,若無其事的端起旁邊的茶杯,心道,你那位主兒是不好伺候,但是喜妹這丫頭可是好把握的很,一般只要有銀子使,外加時不時的給些好處,那可比家養的小貓還要乖。
別看這男人不說話,但是人家心裡亮堂着呢,也不知道喜妹要是知道了自己在他心中只是個小貓的級別,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喂,說真的,我看這時候也差不多了,是時候結束了”自從老皇帝死後,這兩個皇子明爭暗鬥已經有不短時間了。
弄的百姓怨聲載道,前些日子軒轅烈更狠,專門派人在城門口布粥,發糧食,不少人都想要出城門接受施捨,可是,偏偏被二皇子的人攔住。
這百姓們當然不幹了,你們沒本事讓我們吃上飯這就算了,這人家好心好意的給他們飯,這人還攔着堵着,這不是要咱們的命嗎。
於是膽子大的人就煽動百姓,說是直接投靠軒轅將軍,這樣,天下能夠太平,他們也能吃飽飯啊。
這一言論一出,幾乎在不到半天的時間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同,有人還想着打開城門來迎接他們。
可是,就是這些百姓,希望軒轅烈勝利的百姓,被宮裡二個皇子認爲是妖言惑衆,大批的人都被送進了大牢。
這一舉措,更是大失民心,整個京城可謂是人心惶惶。
所以宋坤才說,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於是,這晚,人們都還在夢鄉的時候,就聽到城門外戰鼓聲陣陣,一方是糧草充足軍心大振,一個是餓的兩腿打顫軍心渙散,這孰輸孰贏那是一目瞭然。
當他們攻進皇宮的時候,大批人已經餓的兩腿打顫了,軒轅烈身上揹負的殺戮太多,而且這輸的一方還有不少人被自己帶領着打過仗。
所以軒轅烈更是不忍心殺了他們,他們也不過是聽人的命令罷了。
這就是爲什麼軒轅烈能耐着性子等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來籌劃這場戰爭,不是爲了那個大位,只是爲了能夠使殺戮降到最低。
所以,當他們攻進大門時,還是不少以前的兄弟並着百姓替他們打開大門,頗有李闖王當年進京的感覺。
只是這時代的人都不知道他罷了。
這次輕而易舉獲得勝利,已經淪爲階下囚的二個皇子自然是不幹了,大皇子在朝堂上叫囂着,“你雖說是勝了我們,但你有和資格登上大寶?即使你殺了我們,百姓還有後人都會在史冊上記載,你是謀權篡位!你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許培峰在主子身邊搖頭,這眼前的大皇子,是真傻還是真傻?都這個時候了還大放厥詞,難道是想死的更快?
小心翼翼的看着主子的神色,發現主子根本就沒把他當一回事,這才放下心來。
“那軒轅將軍沒有資格,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柱子後面款款走來了一個人影。
同樣跪在地上,被人按住胳膊的二皇子仰天大笑,好像是完全瘋癲了一般,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肖想寶座?”
宋坤沒有生氣,只是踱步上前,要不惋惜道:“嘖嘖,這纔多長時間你就不認識弟弟了?相當年,弟弟也是受哥哥的頗多‘照顧’啊”
二皇子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有着淡淡笑容眼中卻殺意十足的男子,失神道:“你竟然沒死?你這個小雜種竟然沒死?!”
那披頭散髮癡癡笑笑模樣好像真的已經瘋掉了,宋坤輕走到他身邊,蹲下在他耳邊溫柔道:“我親愛的哥哥,當年你是怎麼對我的,我一定一個不落全都還給你”
站起身,冷聲對身後站着的人道:“將他們拖出去,暫且關進大牢,等我來日發落”
見一切塵埃已定,這二個皇子才知道大勢已去,全身無力癱軟在地上,並且被人無情的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