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喜妹有些心虛的小眼神不斷的瞥向自己,軒轅烈不知該如何開口,半晌後,雙手環xiong居高臨下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喜妹因懷孕而更顯豐腴的手指頭划着身下被褥的紋路,低聲道:“我,我這不是怕你晚節不保嗎”
軒轅烈冷笑道:“你還是將這多餘的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吧”
整日裡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難不成,真的是‘女’人的天xing?
“好了好了,我錯了”喜妹低頭道。
軒轅烈看喜妹認錯態度良好,口氣這才緩和了下來,“我說了,這輩子我只娶你一個,也只有你纔是軒轅家的主母,以後這種話,我再也不想聽到了”
喜妹咬着嘴chun,連連點頭,面上委屈不已,但是內心卻無比的歡喜,這算不算是變相的承諾了?
好在,沒等到軒轅烈再追究,原本睡的好好的小娃子突然扯着嗓子嚎了一聲。
將正在‘交’談的新科父母嚇了一跳。
兩人低頭看着還在襁褓裡的孩子,只見此刻他捏着緊緊的拳頭放在嘴邊,淡淡的眉‘毛’皺了起來。
喜妹擡起頭,用着嘴型問着軒轅烈,“他這是怎麼了?”
軒轅烈初爲人父,當然也不理解這個小屁孩的想法了,只是觀察了他半響後,還是一副原先的樣子躺在那裡。
好像是那聲叫嚷只是兩人的幻聽。
想了片刻後,軒轅烈夫fu才總結道,估計是兩人方纔的‘交’談聲太大了,吵着人家睡覺了,故而纔有人家不滿意的這一嗓子。
意識到這個,兩個大人突然噤聲。
就這麼匆匆的過了一個月,小娃子的ru名也起好了,說起來,這也歸功於她娘以及幾個姐夫的智慧。
這無良的父母將這個苦差事‘交’由別人,但是在他人眼裡,這可是一個真是了不得的差事啊。
集衆人的智慧,最後敲定了一個調皮又不失莊重,嚴肅又不失活潑的ru名—蛋蛋
按着陳田發的話,小孩賤名好養活,但是叫的太寒磣的話,也實在是丟孩子他爹的臉面,叫蛋蛋的話,一來是取寶貝蛋的意思,二來也是有些俗氣的含義了。
軒轅烈對於這個名字開始是不大樂意的,但是奈何是岳父起的,他也沒立場拒絕,其次,則是他實在是想不出其他好的名字了。
就這樣,咱們的小公子的ru名蛋蛋就這樣被敲定下來了。
孩子大了一天一個樣,饒是他出生再怎麼高貴都是。
喜妹也過了這個新鮮勁,向來不假手他人的行爲讓自己吃盡了苦頭。
蛋蛋,這個孩子在自己滿月後表現了異於常人的爆發力,以前乖巧不已的模樣dang然無存。
以前不光是夜裡睡,白天也睡的很是香甜,但是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白天照樣是睡得很香甜,但是晚上就不是這樣了,在軒轅烈夫妻剛進入夢鄉後,這小東西就開始不安穩了。
今夜,依舊是如此,就在喜妹剛躺下不久,耳邊又響起了小竹哨一般的響聲。
朦朧中喜妹翻了個身,掙扎的就想要起身。
軒轅烈早她一步,長tui一邁,大步走向安置蛋蛋的小chuang。
依稀看着軒轅烈熟練的拍打着孩子,喜妹放心的睡了過去。
再然後,包括xiong前傳來的溫熱的觸感以及孩子滿足的吞嚥聲都離她遠去。
有的,只是數不盡的疲勞。
整日裡應付了小的還得應付大的,她真心是不容易啊。
次日,等喜妹舒服的伸展了身子後,赫然發現孩子跟軒轅烈都不見了。
正在詫異之際,招寶推開了房‘門’,看着小姐難得呆滯的模樣,笑道:“小姐,您可算是醒了”
喜妹拍拍臉蛋,起身穿着衣服,開口問道:“對了,小少爺和將軍呢?”
招寶幫着她將帕子投進水裡洗了洗,隨後遞給她後才解釋道:“兩位主子醒來後看見您還睡着,將軍說您這些日子也累着了,讓下人不要打擾,自己抱着小主子出去了”
這樣啊,喜妹快速的將自己打理好後,推開房‘門’去找那‘一大早’就不見人影的父子倆。
跟着下人的提示,看見了軒轅烈抱着滿月不久的蛋蛋站在葡萄架下。
頭頂上是密密麻麻的葡萄葉子,耀眼的陽光竟是完全被擋在了葉牆的外面。
軒轅烈溫柔讓孩子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隻大掌小心的託在他的身後,看着他如此熟練的動作,喜妹突然有一絲赫然。
她這個娘,好像還沒爹當得稱職啊。
也不知道是吃飽喝足還是軒轅烈溫柔的動作取悅了小娃子,只見他此刻喜悅的蹬了兩下自己的小tui兒,然後扯着沒牙的嘴笑了起來。
然後,口水流的老長,全都奉獻在了軒轅烈的身上。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這句話說的真是不假,此時的蛋蛋,‘肉’嘟嘟的臉頰,鑲嵌着跟喜妹一樣明亮的眸子,不像是別人家孩子看不清面相,他的輪廓格外清晰。
喜妹不止一次自豪的想,自己可真有本事,生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帥哥。
軒轅烈隔得遠遠的看見了喜妹,臉上還掛着來不及收去的笑容。
這個時候喜妹才知道當初顧伯他們的話,軒轅烈此時真的是很快活。
“你們出來多大會兒了?”伸手小心翼翼的將蛋蛋抱過來。
軒轅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了一眼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兒子,解釋道:“沒多久”
其實已經陪着他玩了有一個多時辰了。
“看他也餓了,你去喂喂他,估計也該睡了”
喜妹笑着的臉滯了滯,有些不滿道:“又要讓他睡啊”睡的這麼飽,夜裡不是還得折騰人嗎?
可是想到雖然夜裡折騰,但是自己好像也沒怎麼照看人家,聲音自發的小了起來。
果然,當他的口糧塞進嘴裡不久後,這小子的眼皮子已經開始耷拉起來。
不提此時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安平鎮城‘門’外,一輛輕快的馬車快速的駛進了鎮子。
一個白麪皮的男子朝着馬車恭敬道:“老爺,夫人咱們到了,是在哪裡落腳?”
馬車的速度有些快,男子的聲音都隨着車的顛簸而變得有些支離破碎。
豎着耳朵聽了良久,才聽到馬車裡一道懶洋洋的男聲詢問身邊人,“夫人,你說咱們去哪落腳?”
幾乎在他的聲音剛落,一道悅耳又不失清冷的‘女’聲道:“你心中既然有了思量,作何還來詢問於我?”
白麪皮的公公心中默數,果然,在‘女’聲說完後,不到五個數,男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不管我心中如何打算,都得先詢問一下娘子的想法啊”
“油嘴滑舌”清冷的‘女’聲如是道。
兩人又不知說了些什麼,只聽得男子笑道:“這不快不慢已經有一年光景了,也不知咱們的古人現在是何樣貌?”
外面隨着車伕享受着烈日照耀的男子心道,還能是什麼模樣,聽人說,人家都有了小公子了,一家三口熱鬧的很,哪裡像他家主子,‘女’人不少,但是沒有一個懷上崽兒的。
要他說,這主子就是太寵夫人了。
馬車裡坐着人,正是一年沒有lu面的皇帝大人,馬車裡坐着的,自然是他一直掛在心上的梵舞姑娘啦。
至於外面那個白麪皮的公公,就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兒,‘花’公公是也。
他們這次來,也就是爲了看看這個昔日威風赫赫的將軍,怎麼甘願委身於這個小地方,一呆就是一年多,連昔日的摯友也拋在了腦後。
更多的也是託了喜妹的福,去年番薯的產量大豐收,百姓也靠着那些東西度過了最是難熬的一年。
這次,也是爲了拜訪一下故人。
等着馬車到了醉玲瓏,小二已然是熱情的招呼幾人下榻了。
‘花’公公先是跳了下來,其次才恭敬的彎腰,等着自家主子下來。
等到幾人安頓好後,皇帝大人品着香茗,這才優哉遊哉道:“去,準備筆墨,我要親自寫了帖子,就說是故人來訪”
看他軒轅烈那個傢伙是如何反應。
“還有,‘交’代隨行的一行人在附近的驛站駐紮,不可擾民,如果要是泄lu了我的行蹤,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們”
“可是,您和夫人的安全……”‘花’公公爲難道,這怎麼這會主子這麼不識大體了捏?
梵舞看他臉上溢滿了笑容,淡淡道:“照着他的話去做,堂堂軒轅將軍管轄範圍內,哪裡有不長眼的小賊敢來冒犯?”
“是是”‘花’公公擦了擦臉上的汗,偷偷瞅了主子一眼,看他臉上全是縱容,顯然這也是主子的意思了。
退下去的時候他就納悶了,他跟在主子身邊的念頭也不短了,怎麼還沒一個‘女’人揣摩主子的心意準兒呢?
“一年了,你說,他再次看見我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男人淡淡的嗓音流動在空氣中。
纖纖素手將頭上的冒帷摘下“是你,不是我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可是救了那個小姑娘一命,見到救命恩人,應該會很ji動吧”
打開窗子,看着遠去鬱鬱蔥蔥的樹木,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感覺一路而來的疲憊消逝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