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喜妹放下碗滿足的打了個飽嗝的時候,她才恍惚的想起來自己好像自己說過的要減肥,但是,按她現在這樣下去非但不會瘦,沒準還會更胖呢,下次下次一定要抵制住誘惑。
嗨,這丫頭,從來都是吃飽了纔會說這句話,吃飯前從來不會說,自己也不會感覺不好意思,畢竟在人家想法裡吃飽了纔有力氣減肥嘛。
不提她這奇怪的理論,剛剛吃過中午飯,村子裡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微風吹着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綢緞般的天空上,沒有絲毫的污染。
只有在微風的吹拂下緩緩移動的白雲,悠閒而愜意,喜妹摸摸吃的飽飽的肚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呵欠,恩又困了,好吧,以後都會那麼忙,今天就放過自己吧,明天開始減肥,恩,對明天開始減肥安慰完自己,又繼續回自己的屋裡睡覺去了。
喜梅看見自家小妹一臉睏意好笑的搖了搖頭,這丫頭真是睡神轉世啊,不過看着她的消失的身影發現自己也有點瞌睡了,畢竟這夥人也忙碌了好幾天了,冷不丁的閒下來真是讓人有種睡不醒的感覺。
看着所以東西都收拾好了,喜梅才招呼大姐,三妹進屋休息去了。
烈日炎炎下農家小院裡卻是異常的涼快舒適。
此時在離他們這有千里之遙的地方,一個大概只有不到十歲的孩子在身旁幾名護衛的保護下與來人對峙。
一個個蒙面大漢手拿利器,凶神惡煞的盯着中間的小男孩,相反,男孩沒有因爲敵強我弱而露出一絲絲的恐懼,任憑臉上的血肆虐,手裡緊緊的握着唯一的工具。
劍眉斜插入鬢,在其下面是一雙冰冷透骨的眸子,鼻樑挺直,嘴脣也抿的緊緊的,五官清晰立體,讓人不得不感嘆老天給了他一副好皮囊。
可是,此刻的他卻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般,不知是別人還是自己的血染溼了整個衣袍,渾身發出的氣勢讓就是比他大好多的黑衣人也感覺到了恐懼。
不過,黑衣人片刻就鎮定下來了,不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外加幾個不頂事的小嘍??穡?僬剿倬霾攀峭醯饋?p
這時候,被他們認定是毛頭小子的男孩舉起了手中的弓,另一隻手搭上箭,此刻,寂靜的樹林裡只有微風吹動樹葉的聲音,知了估計也知道這是個是非之地所以連叫都不敢叫一聲,在正午的烈日下,領頭的黑衣人竟然感覺自己背後都是冷汗。
“上啊,兄弟們,別被他的樣子嚇着了。”話音剛落就被迎面射來的箭羽射穿了頭顱!倒地時還是掙大了的雙眼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就在他倒下的時候旁邊也有一聲‘噗通’傳來,原來竟是男孩同時射穿了兩個頭顱!
就在箭剛射出去的時刻,三個滿臉鬍子的大漢騎着馬從對面飛奔而來,如果這時喜妹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的叫出來,那不是曾經抱過她的人嗎?。
沒錯,此三人就是曾經在喜妹攤上吃過飯的顧仁三兄弟,只見他們把馬繩扔給地下幾人,抽出大刀揮舞起來,看着男孩跑遠後,才夾緊馬腹跟在他們身後,飛奔的俊馬揚起了身後陣陣塵土。
剩餘的黑衣人看着飛奔而走的幾人,誰也沒說話,撿起了散落在地的刀就追了上去,竟是連一眼也沒有看地上已死去的同伴。
馬蹄聲過去,驚起了樹林裡不少的鳥類,撲啦撲啦張起翅膀就飛向了遠方,太陽透過斑駁的樹葉照在男孩的臉上,顧仁發現,男孩眼睛裡除了冷漠與殺意,再也沒有別的東西,加上身上不斷溢出的血跡,十足是一個修羅。
此時,軒轅烈十歲。
周家村裡,因爲暫時沒有商量找店面,所以趙氏她們還是決定明天繼續擺攤,不過這次人也多了起來,所以在人員分配上也就發生了變化。
何氏,瑞祥外加喜梅瑞軒還去趙氏他們原先的地,趙氏薛氏她們去鎮上擺攤,試一試新發明的豆腐腦。
雖然對自家的東西有信心,但是因爲是新東西知道的人不多,也怕人家不敢嘗試,趙氏就擔憂起來,到時候可就全砸在自己手裡了,試想一下,這對於興致沖沖的幾人將會是多麼大的打擊。
喜妹在知道第二天她爹孃要去鎮上擺攤賣豆腐腦早就興奮的不知怎麼辦了,一個勁的纏着陳田發要去,趙氏假裝生氣希望嚇唬一下能夠讓她知難而退。
沒想到人家壓根就不打理這茬,抱着自己的大腿磨了整整一個晚上,最後在趙氏忍無可忍的時候終於鬆口了,“去可以,但是不能亂跑知道嗎?這次不比上次,鎮上人多丟了你可沒上次那麼好運可以找回來了。”
聽見趙氏鬆口,喜妹不管是什麼她娘提什麼要求都會答應的,盯着小丫頭眉開眼笑的樣子,趙氏突然想到,張家不是在鎮上嗎,沒準這次還能碰上他們家人呢。
遂提醒喜妹,“喜妹,明天咱們去鎮上,估計還會碰上張家少爺呢,弄不準啊,你明天就被帶到張府裡去了,嘖嘖,這感情好了,你不在我還能輕鬆些呢。”
聽完趙氏的話對於喜妹來說,猶如當頭一棒,她怎麼忘了呢,剛逃出魔抓沒倆天呢,要是明天碰上的話,嘶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上天保佑,她可不要這麼倒黴啊。
看着神神叨叨的小女兒,趙氏這才感覺到心裡有點安心,不知怎地,她老是感覺閨女變了,好像是突然聰明瞭許多,再也不是那個自己懷裡嬌憨的小丫頭了。
相反的,她不是不會撒嬌了,而是突然感覺聽話聰明瞭好多,跟孩子他爹說過一次,還被他笑自己白天太累想太多了,閨女還能換個人吶?
現在看着在原地打轉着急的幺女,才發現真是自己多想了,沒準真是孩子突然長大了呢。
一下午就在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準備中過去了,晚上來臨,陳家人睡得都格外的早,喜荷鑽進小被子裡後睜着大眼對她大姐說:“姐,我真喜歡現在。”
喜梅打趣,“是喜歡現在有肉吃吧?”
誰知人家喜荷只是擡了擡眼皮子,特別鄙視的回道“二姐,你以爲我是喜妹那個吃貨吶?每天就知道吃。”
正在跟壓在喜梅身下的被子做鬥爭的喜妹,聽見姐姐們打趣自己,無辜的睜着眼,悲哀啊,這可真真是,躺着也中槍啊。
嘿嘿,誰讓你這丫頭這麼貪吃呢,被人貼上這個標籤當然也不爲過啦。
喜菊看着妹妹們都躺好了,體貼的爲她們掖好被子,等吹滅了油燈後柔柔的說了聲“睡吧。”
漸漸的,月光撒進了窗子,姐妹四個頭挨着頭睡得一臉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