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嘴脣上真正傳來溫熱的觸感,喜妹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人並不全是冷冰冰的,好歹嘴脣是熱的。
嗨嗨,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趕緊把嘴裡的水渡進去纔是正事,可惜人家少爺牙關咬的緊緊的,一點面子也不給。
小舌頭靈活的敲開了牙關,成功的把水給灌了進去,可是人已經燒的沒直覺的軒轅烈根本不會吞嚥,邪惡的伸出兩隻小指頭,捏住了他挺直的鼻子。
“哼,我就不相信你還不喝下去。”果然長時間不能呼吸,只好用嘴來工作了,隨着咕咚一聲,軒轅烈成功的把水給嚥了下去。
太好了,這樣就證明她的辦法奏效,趕緊挖了一大勺子的綠色不明物體塞進他的嘴裡,又去洞外喝了滿滿一大口的水,俯身給他餵了下去。
如此差不多過了有小半個時辰,終於將那草藥給他喂完了,捶捶自己的小腰,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這樣人就死不了吧?說實話他要是死了的話還真是可惜呢,最起碼她活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呢。
漸漸地,喜妹身子越來越低,眼瞅着就跟軒轅烈挨住了還不自知,倆手託着腮入迷的看着眼前的人,睡着了的他哪還有平時的冷酷暴厲?
劍眉薄脣,鼻子英挺老天爺該有多厚待他,纔會要他長的這麼好看啊?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脾氣太壞了所以硬生生破壞了這美感,現在看着他安靜的樣子,嘶口水要下來了。
當然,喜妹這時候絕對不是在犯花癡,絕對不是,她只是純粹的欣賞一下美景罷了。
傻丫頭哎,你怎麼一點姑娘家的羞澀都沒有捏?就算你還小但是好歹爲你消失了的 “初吻”悼念一下下。而不是現在雙手托腮欣賞帥哥吧?
不遠處的柴火不斷的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小提醒主人該扔些柴火進去了,可是忙於觀察美人的喜妹早就忘到她姥孃家了。
等她後知後覺的發現時,柴火已經快熄滅了,手忙腳亂的扔進去幾個好着的柴火,看着火苗重新跳躍起來才輕抒了口氣。
虧得沒滅,不然就她自己一人,估計等到天黑也生不着火。看着這邊暫時不用人照顧着,喜妹又回去照顧病人了。
把手絹拿下來發現已經快被某人的高溫給烘乾了,急急忙忙的跑到外面重新清洗一下。然後再接着放回他的額頭上,涼涼的手絹和滾燙的皮膚接觸,喜妹眼尖的發現。軒轅烈原先緊皺的眉頭漸漸鬆了下來。
剛想鬆口氣就看見那人的嘴脣在動,“你說什麼?”一丁點也聽不清楚的喜妹彎下身子,“水,水。”將耳朵趴在他耳朵半天才聽見這珍貴的兩個字。
“你要水是吧?等着,我馬上去給你拿水。”喜妹趕緊起身去給他接水。等好不容易捧着滿滿一把水過來了,人家還是原先的德行死活不張嘴。
“哎,我說你故意的是吧?剛剛要水的時候不是挺精神的嘛,怎麼這麼一小會的工夫就又蔫了啊?是不是存心想佔姐便宜啊。”
如果軒轅烈醒着的話也一定會再次被氣暈的,一個只有到他大腿跟的小不點,在你身邊不停叫囂着還自稱是姐。你說氣人不氣人呦。
看着眼前實在沒辦法了,喜妹只好按照老辦法渡水給他喝,得虧她不是原生態的古人。要不真是這樣的話估計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求人家娶她了。
亂七八糟的想了好多,這才俯身餵給他水,估計這次是沒有了苦兮兮的草藥,軒轅烈喝的異常順利,這次還學會反客爲主。主動從喜妹嘴裡‘奪’水。
此時,外面的陽光正好。洞頂上還有一縷陽光淘氣的穿過岩石照在軒轅烈的額頭上,這場景真是跟畫一樣,纔怪。
估計是任誰都不會認爲這是一幅唯美的畫卷,雖然男的帥女的俊,但是主人公一個只有十歲,一個只有四歲的娃子。最重要的是其中一個還人事不知,唯美個毛線。
喜妹重新灌了一大口水,如法炮製的向軒轅烈的嘴脣貼去,這個實誠娃,也不管灌了多少水還是一個勁的灌着,這不快要把人灌醒了撒。
卻說軒轅烈,此時的他只感覺肚子裡好多水好多水,嘴脣上還有溫熱傳來,不由自主的張嘴吸了一下,恩軟軟的,跟以前他吃過的糯米糕一樣。
想到這,軒轅烈的眼睛‘唰’的一下睜開了,可是傻不啦嘰的喜妹不知道,還在盡忠盡責給人家喂水呢,直到臉蛋上傳來一陣輕癢她才驚訝的擡起頭。
‘咕咚’,原本要喂別人喝的水進了自己的肚子了,糟了,喜妹心中直呼,可別讓人家以爲自己小小年紀就是個色狼啊。
“那個,我,你……”一向伶牙俐齒的她結結巴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難道真的要跟他說“我剛剛不是在輕薄你,只是你渴了,又喂不進去水,所以我才用這個法子餵你水?”
別逗了,看着人家越來越黑的面孔你以爲這樣解釋人家會信嗎?其實這次真是喜妹想錯了,軒轅烈那娃,不論武功還是計謀都是高人好幾等。
但是,話說這但是啊,老天爺給了你一些東西,嘿他總是還要收回去些東西,比如,人的情商。
不錯,軒轅烈就是這號人,別看他一副比誰都厲害的模樣,但是偏偏在感情這方面,連個石頭也比他強呦,可惜了他以後的情路,嘖嘖真是那個坎坷呦。
現在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只是因爲他摸到了額頭上的手絹,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昨天那個女娃用來擦東西用的吧。
還有嘴裡隱隱傳來苦澀的味道,讓他隱約感覺有些不妙,“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
“恩?什麼,沒什麼呀,哦我知道了,你問的是你帶回來的草藥吧?我全搗碎餵你吃啦。”一副我真厲害的邀功小模樣。
“你說,你餵給我吃了?”冰冷的話語從身後傳來,“恩,餵你吃了,要不你怎麼能好這麼快。”
一無所知的喜妹樂滋滋的迴應,但是看着眼前的人臉色越來越不善,遲鈍的她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哥哥,怎麼了,難道那不是讓你退燒的藥?”軒轅烈死死的握住雙手,害怕自己忍不住上前掐死她。
半天后軒轅烈才陰測測的回答:“那是我往胸上敷的草藥,不是你以爲的退燒藥。”
啊,啊?什麼?那不是退燒的草藥啊,怪不得人家臉色這麼難看呢,不過這人的身體素質真不錯,燒成那樣了就一小會的功夫就醒了,哼,還不是她喂的藥起了作用?
到現在喜妹也不承認自己好心做了壞事,看着眼前小毛孩面癱神情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哎呀,湯也快好了,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假裝轉移人家的注意力,這時候誰也忘了,或許是誰也沒想起剛剛那“初吻”的事,看看這倆遲鈍的娃。
“哥哥,湯好了。”喜妹手忙腳亂的熄滅了柴火,等瓦罐稍微涼了一些才用‘萬能’抹布端上來。
“嘶嘶好燙,好燙”本來以爲已經放涼的喜妹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不過就是這樣她還是非常小心的把東西放穩,然後纔將手捏住耳朵降溫。
等手的溫度降下來了,喜妹才掀起蓋子,一掀起來眼前就有白霧飄過,繼而整個屋子裡都是濃郁鮮香的味道。
恩,好香,好香不斷的用小手往自己的方向扇風,好像這樣就能解饞一般,低頭一看罐子裡原先滿滿一罐子的東西現在已經只有多半罐子了。
不知道雞肉燉的怎麼樣,但是隻是看着罐子裡沾着油光,成色漂亮的蘑菇,喜妹就覺得好有食慾啊,而且湯一點也不油膩,只有上面飄着薄薄一層油花在招呼她‘快來喝我啊,快來喝我啊’
將整個瓦罐端到軒轅烈的眼前,拿起充滿‘罪證’的勺子傻呵呵的說,“呵呵,我去洗洗勺子,馬上回來。”小腿扒拉的異常飛快跑出山洞,洗勺子去了。
片刻,這姑娘又向風一般的跑回來了,也不顧額頭上的大汗,睜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軒轅烈,“哥哥,你先吃,你身體比較弱。”本以爲人家會客套一下的喜妹怎麼也沒想到,人家真的毫不客氣的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好吧,他是病人,自己該忍讓一下,喜妹安慰自己,小眼神可憐的看着勺子從瓦罐裡舀出轉眼又被塞進別人嘴裡。
一勺,二勺,三勺,山洞裡軒轅烈不停的再重複一個動作,喜妹也在不停的重複一個動作,就是看着美食在自己眼前慢慢減少。
如果不是對面那人眼神太清澈,喜妹肯定會以爲他是在整她,嗚嗚不要再吃啦,罐子裡的東西越來越少了。
就是這樣,在人家的積威下她也不敢反抗,你說爲嘛看起來你也不是很能吃的樣子,怎麼就吃的這麼歡?爲嘛自己來的時候就拿一個勺子不多拿一個?
省的現在自己在這揪心揪肺啊,就在罐子裡的東西越來越少的時候,終於有一隻小手抓住了軒轅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