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結束以後上官雪妍就帶着自己人離開了,她對於下面的宴會也不感興趣,有那時候她還不如回中華樓陪兒子呢。這次要不是出於對武林大會的好奇,她也不會來這裡,結果這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她能坐到結束已經很不錯了。
上官雪妍走的很早,也沒有驚動什麼人,等宴會散席,有人想找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離開了。唯一注意到他們幾人離開的就是柯覺天,他還讓人在後面悄悄地跟着他們。
“宗主,後面有尾巴?”朱雀對自己身邊的上官雪妍說,這跟蹤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真是夠蠢的,跟蹤他們。
“無事,我們走我們的。”上官雪妍不在乎的說,自己就大方的讓他們跟着吧,要是躲躲藏藏的就會讓人起疑心。
上官雪妍他們最後在禹城最繁華的的街道停了下來,走進了一家玉器店。那玉器店店面裝修大氣是一座獨棟的建築,這就是華夏宗位於禹城的聯絡點,當時的請帖就是送到這裡的,反正知道的人不少,他們幾人也是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後面的跟蹤者看見他們進了這家店,在外面又蹲守了很長時間沒看見他們出來。
“雯娥,少爺們回來沒?”上官雪妍回到中華樓沒看到兒子於是問。
她是從那家玉器店後院出來的,沒人知道那裡和中華樓就只是一牆之隔,她就是通過那個暗門出現在自己在中華樓的臥室裡。那暗門的機關鑰匙也只有她有,才能打開,就連青龍他們都打不開。
“王妃,少爺沒回來了,想必是在外面玩的開心了。”雯娥給上官雪妍到杯水給她。
“也許吧,這一次出來,他好像開心多了。見多了他在上京那一副小大人樣子,我還怕他長成了小老頭,現在我倒不擔心了。”上官雪妍喝了一口水說,自己一直希望他有個快樂的童年,自己也是在努力的去做。墨兒也許是天生的敏感吧,他小小年紀就知道自己沒有父親,他以後要保護好孃親和王府,所以在外面就一直裝老成,學習也比其他人刻苦。自己知道這些也沒說什麼,自己也不回去干預他有自己的想法。現在也許是因爲軒轅玄霄的迴歸,讓他卸下了心裡的重擔,所以他這一路上人也開朗了很多,也像這個年齡段的孩子。自己曾近覺得可以給他一切,自己也是這麼做的的,唯一不能給他的,自己也代替不了的,那就是他來自心底深處對父親的渴望與崇拜。他覺得父親會保護他,保護孃親。這讓上官雪妍也難過了一時,不過也很快就釋懷了,畢竟在兒子心裡她知道自己纔是他最重要的人,那是自己帶了幾年的孩子她瞭解他。
“王妃,其實少爺一直很懂事的。”雯娥不知道怎麼說,於是只能說了這麼一句話。
“恩,這個我知道。”
上官雪妍擔心的兒子們,此時在禹城郊外的一艘畫舫上,釣魚呢。軒轅雲墨和軒轅少泉帶着隨墨和小峰一人一個小凳子,就並排坐在畫舫的船頭,專注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魚竿。
“二,你說他們這樣子像什麼樣子?你說有誰會把畫舫當做漁船,他們現在做的事和這畫舫一點也不相稱。畫舫不都是用來遊玩聽曲的嗎,就像我這樣子不是嗎?”雲隱看着船頭的幾人怒其不爭的,一副他們暴殄天物的樣子。不過他倒是喝着小酒,手指在桌子上隨着琴曲敲擊着,一副享受的樣子。
“雲少爺,只要少爺開心這就是漁船,不是也是。”暗二聽了雲隱的問話,面無表情的說,不就是一艘畫舫嗎,有什麼,少爺也不是用不起。
“大姐和玄就是太慣着他了,也不怕他養成不好的習氣。”雲隱撇了暗二一眼說,這些都是大爺,自己纔是那土包子。這畫舫可是最好的,材料工藝都是上乘的,還有裡面的佈置,就連那表演才藝的都是貌美如花的。這怎麼能拿來釣魚用,這不是紈絝子弟才做的事嗎?自己才捨不得了,自己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
“少爺做事有分寸。”暗二看着那垂釣的幾人中的軒轅雲墨說,他也算是看着少爺長大的,不說全面瞭解少爺,也大概瞭解他,少爺不會被寵壞的,要是寵壞早就寵壞了。
“墨兒,你們要不要進來吃點東西,這河裡不會有魚的,你看你們也釣了很久了。”雲隱端着點心蹲在軒轅雲墨身邊問,這可是自己的小外甥,自己可要照顧好了。
“舅舅,你小聲一點,有魚也被你驚嚇跑了。孃親說過,有水的地方一般都會有魚的,我等等就行了。舅舅你去裡面聽那些漂亮姐姐彈琴就好了,我不會告訴孃親你看見那些漂亮姐姐就不理會我了。”軒轅雲墨拿塊點心填在自己嘴裡,依舊口齒清晰的說。
“我什麼時候不理會你了,你個小沒良心的。”雲隱瞪着眼問他,自己只是剛上來的時候多看了兩眼那些姑娘,擋着他上來的路了,就讓這小子給記上。漂亮的姑娘誰不多看兩眼,也就暗二那不懂風情的人,纔會無動於衷的。
“舅舅不着急解釋,我都說了不會告訴孃親的,你只要不打擾我釣魚就行了。還有不要背後說我們的壞話,我剛纔都聽見了。”軒轅雲墨又拿個一塊點心放在嘴裡,看着雲隱笑着說。
“我才懶得理你,不知好歹的臭小子,我還是聽曲去吧。”雲隱起身離開,雲隱知道自己說不過他,還是離開吧,不然他要是釣不到魚那就是自己的責任了。
“舅舅,你手中的盤子,就不用端回去了。墨兒也不好不領舅舅的好意,謝謝舅舅。”軒轅雲墨看着雲隱手中的點心盤子說。
“哼,吃吧。”雲隱故作生氣的留下盤子,這小子真會得寸進尺。不過自己就是喜歡這小子,長大了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大哥,你們吃點心,我就不信釣不上來一條魚,我就和它耗上了。”軒轅雲墨把點往軒轅少泉跟前推一下說,然後他又專注的釣起自己的魚來。
“二弟,你爲什麼老是逗雲舅舅,他很疼你的。”軒轅少泉也捏了一塊點心在手裡,然後問軒轅雲墨。
“我知道舅舅疼我呀,所以我才逗弄他,知道他不會生氣,再說要是別人我才懶得理他呢,浪費時間。”軒轅雲墨臉都不轉一下的說,他就是知道那是自己的舅舅,他纔會親近他的,他不是誰都理會的。
“原來這樣子呀,我知道了。”軒轅少泉把點心放在嘴裡,瞭然的說。
沒人打擾的軒轅雲墨他們又進入了自己的釣魚的大業中去,勢必要釣出一條大魚來。
寬闊的河面上不是隻有他們這一艘船,還有幾艘船在水面上行駛,想來也是遊玩來的。
在他們不遠處的一艘船上,有三個比軒轅雲墨他們年紀大的少年站在船艙外面看着軒轅雲墨他們的那個很大的畫舫,眼裡帶着好奇與打量,還有莫名的敵意。
“柯少爺,那不是我們沒租到的畫舫嗎,怎麼會在這裡,不是那畫舫不出租嗎?”其中一個少年看着不遠處的畫舫吃驚的說。
“是呀,那畫舫我們租了幾次,都被拒絕了,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看到他,是誰租的,看來不簡單呀?”另一個人也說。
“管他什麼誰的,說不定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野小子呢,在禹城誰不知道柯少爺的身份呀,這人一看就是外地來的?這也太囂張了一點。”
“話不能這麼說,他能租到那畫舫,就說明身份不簡單,我們還是小心點爲好。”這是一個比較理智的少年。
“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是誰呀?我們是禹城四少,誰不給點面子,我倒是想瞧瞧這位大膽的人是誰?”一個樓着女人的少年從船艙裡出來,站在那些人的身邊看着那艘畫舫。
“就是,還是羅少爺說的對,禹城那是四少的天下,就是來條龍到了這裡不也得盤着。”那羅少爺身後跟着幾位少爺出來,其中一人獻媚的說。
“還是你小子說話好聽,你叫什麼,哪家的?”那被叫做羅少爺的人看着這說話的人笑着問。
“我是祥福酒樓的少東家洪嘉盛。”那人聽了以後急忙介紹自己,他們祥福酒樓在禹城也算有點地位的,要不是有中華樓壓着他們就是禹城第一的酒樓。
“知道了,就是那個被人戲稱爲禹城永遠第二的酒樓嗎?本少爺會去光顧的。”那羅少爺哈哈大笑的說。
“多謝羅少爺賞臉。”洪嘉盛低着頭,讓人看不到他眼裡的情緒。
“鴻宇,我覺得我們還是小心爲上,不要衝動行事。”那個理智的少年對着身邊一直沒說話的人說。
“柳然我知道,再說我什麼時候衝動過,我也不打算做什麼,只是想看看是誰這麼大的面子。”柯鴻宇揹着手,看着自己的船在慢慢靠近的畫舫說。
“我是擔心羅洋,他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剛剛他聽說那畫舫被人租走了,就差點把那些人給打了,現在他還氣着呢。”柳然看着那正在喝酒的人說,他喝醉了酒才更是麻煩事。
“沒事的,放心吧。”柯鴻宇看着前面的畫舫腦中深思。自己是武林盟主的兒子,在禹城可以說呼風喚雨,誰不給自己面子,就是在江湖上也一樣。可是唯一讓他不愉快的就是,禹城碼頭上那停着的畫舫自己始終沒進去過。那碼頭的船隻很多都屬於官府的,不過都是對外出租的,官府管着水運還能賺錢財。不過碼頭的渡船大部分都是給人遊玩的小船,大一點也就是自己現在坐的這一艘大船。原本能坐這種大船已經是身份的象徵了,他也不計較了。可是半年前突然出現一隻大的畫舫,那船隻是看外面就讓人想進去看看裡面,自己也是第一次看見如此規模的船隻。可是有人想去租的時候,碼頭卻告知那船不租的,說是私人所有。既然是私人所有,那他們只好打消注意了,可是觀察了半年就沒見那畫舫離開過碼頭,一直停在那裡。今天他們來這裡玩,卻發現那畫舫消失了,打聽之下才知道,那畫舫被人租走了。揚言不對外出租的畫舫現在讓人租走了,這樣讓他們這些人情可以堪。他們怎麼說也在禹城有點臉面的,怎麼能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壓着他們了。羅洋的說的也是他想做的事,不過他不會自己動手的。
“雲爺,有人在靠近我們的畫舫,好像是禹城四少他們。”一名船工走到雲隱身邊說。
“我們擋着他們的路了?”雲隱聽後問。
“沒有。”那船工愣了一下說。
“那就不要管他,走我們的就是了,你只要記得那位小爺開心,有你的好處,其他的事不要過問。”雲隱纔不管他們什麼四少不四少的,和他們有什麼關係,自己只是陪玩的,只要外甥開心就好了。
“小的明白了。”那船工走了出去,他也只是一個做工的,這位爺都不擔心他還擔什麼心。
“二呀,我們也去外面透透氣。”雲隱拎了一串葡萄走出畫舫,站在圍欄邊,看着那艘船。
“鴻宇他們那裡有人出來了。”柳然看着對面那吃着葡萄向水裡吐葡萄皮的人。
“恩。”柯鴻宇看着那對面的人,那人也就比他們大一點吧,二十多歲的樣子,氣質溫和,身邊的隨從只有一個。看那隨從的樣子像是個高手,那少爺自己好像沒在禹城見過他,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
“二,你說他們一直看着我們做什麼,是不是想找事的?”雲隱拎着葡萄趴在圍欄上看着水面說。
“不知道,我只負責保護少爺。”暗二環抱着雙臂看着那些人說。
“你還要兼顧保護我。”雲隱站起身說。
“少爺安全第一。”暗二也沒反駁他,只是說一個事實。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人真無趣,墨兒的功力我們都知道的,一般人傷不了他。這水還真清,墨兒的魚到現在也沒釣到,你說我要是現在返航他會不會吃了我?”雲隱有點幸災樂禍的說。
“不會,少爺只吃動物的肉。”
“暗二,原來你也會說笑話。”雲隱看着前方,笑的前仰後合的。
暗二看着雲隱沒說話,他說的是實話,有什麼可笑的。
“他們是不是在嘲笑我們?”這邊的船上有人問。
“也許吧,他一直在看我們,就突然笑了起來。”
“嘲笑我們什麼,難道是在嘲笑我們的船沒他們的好,太過分了。”羅洋聽見自己這邊人的話,突然說。
羅洋的這句話他們艘船上的人聽了,都心中不舒服,他們越看越覺得對面的人是在嘲笑他們,再看對面的那人還看着他們向水裡吐葡萄皮,不就是嘲笑他們嗎?
雲隱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成了惡人,他要是知道了就會大喊冤枉了。他可是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會有此誤會呢。
“加快速度,撞上去,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羅洋看着那畫舫突然說。
“不行,我們的船經不起大力撞擊的,在說他們那畫舫一看就比我們的牢固,怕到時候損失的還是我們。”柳然不贊同的說。
“那可不一定,那畫舫也許只是看着好看呢,不經用呢。”
“就是,也許就是一個樣子貨。”
“就是、就是。”
“也不是我們沒事找事,只是對方太囂張了,我們也只是想給他個教訓罷了。”
wωw тт kǎn ℃O “弟兄們跟我來,我們一定讓知道我們的厲害。”羅洋走到船工的位置上,奪過他的槳用力劃。
那些和他一起的少爺也不知道受到什麼刺激,也都做起了船工做的事。一人接管一位船工的木漿拼命的划水。
“鴻宇,你不說他們一下?”
“我說有用嗎?”柯鴻宇轉身回到船艙裡,他要找個安穩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