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妍抱着兒子,看着附近船隻上的廝殺,這裡其實沒有她什麼事,她只要帶走兒子就行了。可是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兒子就是自己唯一的逆鱗,他們敢對兒子動殺手,那就要準備好自己的報復吧,看來殺閣這次又有事可做了。
“殺無赦。”簡單的三字,從半空中傳來,上官雪妍抱着兒子回到他們的畫舫上,安撫好兒子,然後立在半空揮舞着紗綾收割這那些黑衣人的性命。那三字就是他對朱雀他們幾人說的,他要讓那些黑衣人一個不留,讓他們知道不是誰的人可以動的,有些人一旦碰了,哪怕是誤傷,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是。”朱雀他們在殺人的時候也不忘記回答上官雪妍的。在他們看來這些黑衣人也是該死,竟然想劫殺他們的少主,那少主是他們宗主的心頭肉,同時也是他們未來的主子,他們能不生氣嗎,於是幾人也是拿出各自的看家本領,絲毫不手軟。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無冤無仇的,你們爲什麼對我們下毒手?”一個黑衣人不明白所以的問,自己眼前突然出現的人,他們不明白今天只是執行一次任務,爲什麼會這麼不順利?這些突然出現的人又是什麼人?
“華夏宗白虎,你們剛剛要取性命的是我們的少主,你說我們還是無冤無仇嗎?”白虎依舊是那張冷冰冰的臉,看不出表情的臉上,說着平靜的話語,手裡的武器不斷的沾染着鮮血。
“你們是華夏宗的?”那問話的黑衣人吃驚的說,他怎麼也沒想到會遇到華夏宗的人,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勢力,他們獨成一派,從不和武林人士爲伍,做事沒有規矩可言,可是卻讓江湖人忌憚,那是因爲他們有那個實力讓衆人忌憚,就連主子都忌憚他們一兩分,一直讓他們小心不要和他們對上。可是誰也沒想到今天會正面遇上,他們誤打誤撞的差點殺了華夏宗的少主,那華夏宗能放過他們嗎?昨天晚上那些執行任務的人不就全都消失了嗎,好像就是說他們誤傷了華夏宗的青龍護法,可是也沒聽江湖有傳言,華夏宗的宗主有兒子呀。
“你可以死了。”白虎沒回答他的話,只是在他胸口狠狠的刺了一劍。
那人捂着傷口,跌倒水裡,慢慢下沉,也許死不瞑目吧。
有上官雪妍他們的幫助,很快所有船隻上的黑衣人都肅清了,危機也解除了,不過劫後餘生的衆人癱倒在甲板上,一邊慶幸自己還活着,一邊爲了那些死去的同伴痛哭。一次普通不過的遊玩,卻讓他們經歷了生死的考驗,有些只能活在他們的記憶中了,他們只能緬懷了。
“凝兒,你現在怎麼樣?”蕭震霆也不理會自己身上的血液會不會污染了自己妻子的衣袍,只是緊張的把她抱着懷裡,一臉的悲痛和自責,他們的兒子沒了,他要如何和妻子說。妻子的身體經受不了任何的打擊,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也離自己而去。都是自己的無能保護不了兒子,眼睜睜的看着兒子在自己眼前遇難。
“霆哥,你受傷了?”半躺在榻上的被叫做凝兒的婦人看着自己夫君身上的鮮血問。
“沒事,這不是我的,是那些黑衣人的,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們現在就靠岸,到城裡給你找大夫看看。”蕭震霆告訴妻子自己沒事,然後又着急的詢問她的身子。
“我沒事,不是一直有你保護着嘛,對了,怎麼沒看見冷兒,我剛剛好像聽見你喊他的聲音?”那婦人到處看看,沒看見自己的兒子,於是奇怪的問,心中有着不詳的預感。
“冷兒,在外面?”蕭震霆選擇了說謊,他實在不忍心告訴妻子實話。
“你不是騙我吧,我要見冷兒,冷兒,冷兒,你在哪裡,到孃的身邊來。”那婦人先是大喊,得不到迴應,然後推開自己的夫君就要去找自己的兒子。
“凝兒,凝兒,你聽我說,我現在就去找冷兒。”蕭震霆抱緊掙扎着下榻的妻子,忍者眼裡的淚水。他要去找兒子,即使是一具屍骸他也要帶他回家。
“好,霆哥,你快去幫我找他,我現在就只剩你和他了。”那婦人淚流滿面的說,她什麼都沒有了,父母、姐、兄弟,她全都沒有了,她現在只有霆哥和兒子,她不能在失去他們其中一人。
“那你先休息,我去找冷兒。”蕭震霆安撫好妻子,腳步踉蹌的就往船艙外面走。
“請問這裡的主家可是姓蕭?”霄震霆剛剛走出船艙就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自己身邊響起。
“小兄弟是你呀,鄙人還沒來得及答謝救命之恩呢,不知道你找鄙人何事?”蕭震霆擡頭就看見是那個剛纔幫助他退敵的小兄弟,於是感激的說,不過好奇他找自己何事。
“我也是奉命行事,當不的道謝。你家少爺,在我們的船上,我家主子正在施救,關於你家少爺的傷勢,主子想請你過去詳談。”隨墨立在甲板上笑着說,他只是一個小廝,那些事也是少爺下的命令,他只是執行而已。
“你說什麼,冷兒在你們船上,他沒死,被你們給救了?”蕭震霆上前一步抓住隨墨的雙肩激動的問,消息來得太突然了,冷兒還活着,太好了。
“是呀,我們家少爺聽見你的喊聲,趕巧看見你家要落水的少爺,於是就讓侍衛給救了回去,不過他傷的不輕,好在我們少爺已經餵了保命藥丸給他,你不用擔心了,他性命無礙了,我們舅老爺正在醫治,夫人讓我來請你過去。”隨墨聽後一愣,反應過來說,怪不得王妃覺得蹊蹺,這家人怎麼不去自家船上找孩子回來了,才讓自己過來通知他們的,原來他們以爲孩子死了。
“多謝你們了,我這就去,這就去。”蕭震霆聽後激動的說,兒子沒死太好了,可是他又擔心兒子的傷勢。
“霆哥,我和你一起去,我要去感謝他們。”那婦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身後,聽到自己夫君的話,流着淚說。她其實知道自己的夫君有事瞞着她,可是她不敢去正視自己內心的害怕,也不願意接受那可怕的事實,只能裝作不知道,可是現在好了,冷兒沒事,她要去謝謝救了冷兒的人,他們的大恩大德,自己無以爲報,至少應該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好,不過等一下。”蕭震霆走進船艙拿出一件披風披在妻子的身上,然後摟抱着她吩咐他們的船慢慢靠近那艘畫舫。
“大姐,儘快靠岸吧,只是我們手裡的藥,不夠用的,你看外面還有很多受傷的人。”雲隱站起身看着畫舫的平臺說,那裡現在應經躺了打鬥中所以的受傷的人。他們今天只是出來遊玩的,沒帶醫藥箱,只有平時隨身帶的傷藥。
“知道了,這些你先拿去給他們用吧,只要先保住他們的性命就好了,我這就讓人開船我們靠岸。”上官雪妍也看着那平臺,她知道沒藥誰也救不了,於是從自己腰間的小包裡掏出一些紙包交給雲隱。那是她作爲掩護空間帶着的藥,她倒是可以拿出足夠的藥去救治這些人,可是她不能爲了這些人就去暴露自己的空間。
“好,我知道了。”雲隱接過藥,又去處理那些傷者,那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上官雪妍下了開船的命令,也蹲下身子救治那些傷的比較重的人,銀針止血,接骨,包紮,她做的很快。
“夫人,那孩子的父母到了。”隨墨走到上官雪妍身邊恭敬的說。
“知道了,帶他們去裡邊吧,兩位少爺在看着那孩子。”上官雪妍沒停下手中的事,頭也沒擡的說。
“兩位請跟我來。”隨墨知道上官雪妍規矩,她做事的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擾,於是帶着那兩位離開。
蹲在地上處理別人傷口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打量自己,於是擡起頭,看着向那打量自己的目光,那是兩個二十左右的人,他們坐在那些受傷的人中間,和其他人相比較,他們兩人顯得過於平靜了。看見自己立刻底下頭,目光躲閃。上官雪妍記得他們,她到的時候兒子就是在他們船上,他們是誰,爲什麼看着自己?不過這都不是她在意的事,於是她又底下頭繼續自己手裡的事。
“柳然,你的猜測會不會是錯的,那孩子要是聖世子,那位夫人是她的母親也就是聖王妃,是不是也太驚悚了,我們可都是她救的。”柯鴻宇低着頭和柳然說。
“你沒聽說嗎,有傳言說,聖王妃的武功很高,幾個月前的四國賽就是她在東籬比賽着偷襲的時候救下了聖世子。那事在上京很轟動,被在場的人傳的神乎其技的。是她也不奇怪,你不要忘了,無風不起浪。”柳然嘆着口氣的說,那可以殺人不留血的手段他可是第一次見,她的武功要快到什麼地步才能做到那樣子。
“好像是聽說過,不過江湖傳聞多有不實,我也就沒在意,要真是這樣,我也就能明白那孩子的功夫爲什麼這麼高了,有如此厲害的母親,兒子怎麼肯能不好好教導。”柯鴻宇低着頭說,不過話中有着羨慕的成份。
“是呀,說起來這聖王妃也是個厲害的,在聖王爺不在的那幾年她不但把和自己沒什麼血緣的聖世子教導的很好,聖王府的一切也都打理的很好,這在上京的高門顯貴的家裡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柳然和柯鴻宇說着自己知道的事,他每年都要去上京,所以關於上京的消息他知道的還是比較多的。
“恐怕還會醫術吧,也許醫術還不錯。”柯鴻宇擡頭看着那正在給人醫治傷口的上官雪妍說,他可是注意了,她剛纔救治的都是傷的很重的人。
上官雪妍處理好那些傷者,接過朱雀手裡的帕子洗洗手,然後走進船艙。
“墨兒?”上官雪妍擔心自己的兒子心中難過,於是進了船艙先走進他身邊喚道。
“孃親,我沒事了。”軒轅雲墨帶着笑意的說,他那也是一時的不適應,現在他調整過來了,他不能讓孃親擔心她。
“那就好。”上官雪妍揉揉他的頭說。
“多謝夫人、少爺的救命之恩,冷兒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知道如果失去他我該怎麼辦。”突然那婦人跪在上官雪妍面前說。
“這位夫人,你先起來,都是母親,我理解你的心情再說這孩子也不是我救,你用不着謝我。你的身子也不是很好,不要這樣跪着,船艙潮溼,對你身子不利。”上官雪妍扶起那突然跪在自己腳邊的夫人說,她扶她的時候手在她的脈搏上探知她的身子帶病。
“那夫人,你是否可以醫治凝兒,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蕭震霆見她只是一照面就知道自己妻子身子不好,想到她也許是大夫,於是急忙說。
“能治,不過要麻煩你們和我們一起走了,就是不知道你們方不方便?”對於治病,上官雪妍倒是沒有推辭,打從她學會醫術那天起,她就告訴自己只要遇到病患就必須醫治,因爲她是個大夫。
“方便、方便,我們本來就是來尋找雲隱神醫看病的。”蕭震霆抱着妻子激動的說。
“原來你們是找我舅舅的,我孃親的醫術可是比舅舅好多了,不過孃親平時比較低調罷了。”軒轅雲墨知道對方要找的人,不以爲然的說,在他看來孃親的醫術誰也比不上。
“雲隱是小少爺的舅舅呀真是沒想到,凝兒我就說你會好的。不知夫人貴姓。”
“我夫君複姓上官。”上官雪妍想都沒想的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