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妍的命令冷酷而決絕,在那幾個不斷叫囂着討伐上官雪妍的長老耳邊響起。他們一時被她打斷了,停下討伐聲看着上官雪妍,他們說了那麼多可是隻是換來了上官雪妍那一聲命令。他們到這時才明白,那上官雪妍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打算,她前面做的只是想讓他們出醜而已,而他們卻自以爲是的覺得她姓繼位,年齡小好拿捏,妄想左右她。
“上官族長,你不說點什麼嗎?我們幾族怎麼說也是在醫谷和你們上官家相扶過了幾百年,你就看着她如此胡來?”水長老看着坐在那什麼都沒說的上官博問。
“她是醫谷的谷主,我只是上官族的族長。”上官博聽到水長老的問話,頭也沒擡的說了一句。他的意思是上官雪妍做的事,他現在管不了,也沒權利去管。
水長老沒想到上官博會怎麼說,他一時也被他氣到了。他那是什麼話,那上官雪妍是醫谷的谷主不假,可是他要說什麼那上官雪妍一定會聽的,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說。他也許早就想讓他們離開醫谷了,這看着不問世事的上官博也是狡詐之人。也許事先他早就想這麼做,只不過是顧忌他們在醫谷的身份,所以一直不敢。而現在上官雪妍不但是醫谷的谷主,更是聖王妃。他覺得他們不管惹,所以他纔會想借上官雪妍的手趕走他們。
“上官雪妍你憑什麼讓我們離開?”土長老指着上官雪妍跳着腳的問。
“憑什麼?問的好。我就憑這醫谷是我們上官一族建立的,而你們和你們的祖先不過是我們上官家看着可憐收留的人罷了!怎麼,這些你們都忘記了,難不成你們還真把自己當成醫谷的主人了。真是一羣狼心狗肺之徒,忘記你們祖先是怎麼跪求我們上官家祖先的、忘記了你們今天的這些本事都是從哪裡來的,忘記了誰纔是醫谷真正的主人。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小人,還妄想取代我們上官家執掌醫谷,那我何必留你們給我們上官家找不自在。”上官雪妍坐着看着他們,一字一頓的說,她言語犀利、刺耳,說明她是真的生氣了。這些人他們居然還有臉問爲什麼,一羣看不清事實的蠢物。
“你……。”木長老指着上官雪妍想說什麼,可是他最後什麼也沒說。她說的是對的,是他們上官家收留了他們,他們的醫術的最初也是來源於上官家。他們只是客居在醫谷的,不過他們客居的時間太長了,長到他們都忘記了他們最初是怎麼留在醫谷的。
“我承認你說的都是對的,可是這醫谷我們生活了幾百年,也曾幫助過你們,也曾和你們上官家共患過難。上官谷主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的如此絕嗎?”水長老軟下語氣,他們現在是不的不低頭,畢竟犯錯的是他們,誰讓上官許抓住了他們的把柄。
“是你們逼的,要不是你們做事不留情面,我又何故如此相逼。你們當時在以我父親後繼無人讓他不得不公開選繼任谷主的時候,你們何曾想過他的爲難之處,何曾想過你們和上官家相互扶持的走過了幾百年。這些你們都沒想過,你們想到就是你們終於有機會打壓我們上官一族了,終於可以取代我們上官家了。既然你們無義那我又何必有情,我說要趕你們離開醫谷,父親他起先不願意,想法和你們一樣,就是想看在往日的交情上留下你們。可是你們看看這些,你們都做了些什麼事?阮家的採花賊多少少女會在他手裡;宋家的蒙面”俠“盜,他真的是俠盜嗎?他爲了那些財物傷了多少人命;刁家的”神“醫,他以行醫之名欺詐那些清苦百姓讓他們的日子雪上加霜。好,很好。這就是你們幾家做的好事,我不一一列舉了,醫谷的醫術就是讓你們拿來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是吧。你們好好看看,你們就是這麼對醫谷,打着醫谷的名號做着這些混賬事,你讓我怎麼容忍你們,讓谷中其他人怎麼容忍你們。他們的所作所爲讓醫谷還有什麼面目走出去,難道出去就讓別人指着鼻子罵。這些現在多說無益,行刑吧,既然是手賤配出了那些爲非作歹的藥,那就要他們的手好了。”上官雪妍吸過他們身邊的書卷甩在那些長老身上,聲音是前所未有的陰寒,也是她到這裡之後最氣憤的一次。她也顧不上什麼禮儀尊卑了,要不然她也不會把那些書卷甩在他們那些長老身上發泄自己的怒火。
上官雪妍覺得她是越想越氣,難免會動怒。
上官雪妍知道暗二和青龍他們就在外面,自己剛纔說到的那些人被軒轅玄霄的人控制了,所以現在應該都在院子裡了。自己說過他們那些人即便是要離開醫谷,不過在那之前他們要受到一定的處罰纔對。
“是。”外面出來青龍他們的迴應聲。
青龍他們聲音落下之後接着傳來的就是那些嗚嗚的聲音。
上官雪妍知道外面不但有青龍他們還有冥樓的人,他們都是從死人堆裡怕出來的,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他們在這裡之所以聽到是那些嗚嗚聲而不是那些撕心裂肺的叫聲,想必都是被堵住了嘴巴喊不出來。
聽到外面的那些嗚嗚聲,那些反應過來的長老,都跑了出去一點也看不出他們年邁之態,那正在受刑的是他們的兒孫。
上官雪妍看着那些跑出去的人,她也起身走了出去,她要看看青龍他們的手法。
上官雪妍走到院子中間看到的就是那一排跪着的人,他們的年齡不等,有剛成年的、二十出頭的、而立之年的。此時他們都被白布塞着嘴,雙腕垂下有傷口在滴着血,有的已經暈過去了。
“你們疼嗎,害怕嗎,恐懼嗎?你們現在承受的就是那些被你們迫害的人曾經經歷的,好好體會吧,看你們還會不會繼續作惡,這算是你們一點小小的贖罪。”上官雪妍走近他們蹲在他們面前,聲音在他們聽來有點縹緲,那是因爲他們失血過多,意識應經不清醒了。
“諸位長老,你們接下來怎麼做,是看着他們下大獄,斬首還是流放?對了,你們自身也做了不少事,我現在不說可是給你們留面子,我想你們也想留着這張老臉吧?”上官雪妍站起身子看着那幾位被控制住的長老問。事情還沒有完,他們還沒告訴自己如何選擇。
“上官雪妍,你做事太絕了,小心遭報應。”木長老猩紅着眼睛看着上官雪妍,眼裡那是刻骨的恨意。
“我等着你說的報應,可是你們還是先擔心你們自己吧。王爺,我現在已經按醫谷的規矩處置了他們,那剩下的國法制裁那就交給您了。”上官雪妍不在意的和他們說,她信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可是她只是做了她應該做的事,又沒害人性命,報應即使有也不會是在她的身上。
“好,剩下的就交給我來。二,拿着我的信物和那些罪證,你把這些人送去最近的府衙。”軒轅玄霄一直跟在上官雪妍身後,看着他應付那些長老,和處置那些人。他從很早就知道她不是狠絕的人,要不然這些人不會還留有氣息,她看似心狠冷漠,其實她一直都很看中人命。她一直都是救人的,除非必要她不會傷人性命。
她現在是無情的趕走那些人,可是她也是爲了自己的家人,再說誰讓那些人自己犯下過錯。那些,她不忍心的,不想做的自己替她做。
“慢着,聖王爺手下留情,是不是隻要我帶着家人離開醫谷,你就會不在追究那些事和他們的責任?”水長老掙脫那些人的鉗制,突然開口問上官雪妍。他看着這兩夫妻,他是不得不低頭。他恨他們,可是他又不得不妥協。但是他不會這麼就算了,這口氣他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我說話算數,只要你們自動離開,我可以既往不咎。”上官雪妍看着他,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自己會讓他如願嗎?等他們走出醫谷的那一步,有關醫谷裡的一切都將從他們生命裡消失,他們不會記得他們曾是醫谷裡的人,也不會記得他們曾經學過醫術,那些屬於醫谷的東西和記憶,也只能留在醫谷。
“好,容我回去讓他們收拾一下,三天之後我們就全部離開。”水長老看着上官雪妍恨恨的說。
“好,但是他們要先留在谷主府了,我保證他們死不了就是了。還有你們不要妄想逃走,醫谷現在沒我的命令連一隻飛蛾都出不去,要是不信,你們可以去試試。”上官雪妍最後的那句話,斷絕了他們想對外找外援的機會。要是說玩心計她可是要比他們懂得多。用他們之前的那句話,她吃的米可是比他們多。再說以她前世的身份,要是沒有一個精明的頭腦,她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也不會坐到那個位置。
“你……。”水長老看她看出自己的心思,甩着衣袖看着她。
“水長老的選擇你們幾位也看到了,你們如何選?”上官雪妍不再理會水長老,而是看着其他幾位長老。
“我們有的選嗎?上官谷主,你的魄力不小,我倒要看看醫谷在你手裡會走向何處?”火長老憤恨的看着上官雪妍,他們的選擇是就在她的意料之中的吧,趕他們離開醫谷纔是她最終的目的吧!
“我上官雪妍不說大話,醫谷在我手裡我不說會讓它受天下人敬仰,但是至少不會讓它走向衰落。”上官雪妍極其嚴肅的說,她沒什麼野心,再說醫谷中的人需要的是安穩的的生活。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我這一族也會在三天以後離開,這點時間上官谷主還是應該給的吧?”
“當然,不過希望你們以後教育好兒孫,再有下次就沒這麼幸運了。”
水、火兩位長老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其他的兩位長老也只能和他們選一樣的,事情到這個地步,他們在醫谷那是待不下去。要是他們不離開,那他們族裡犯下大錯的人,都會被送去衙門,就連他們自己想來那聖王爺也不會放過。
上官雪妍看着離開的那幾位長老,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她以爲自己要使勁手段才能趕走他們,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同意離開了。上官雪妍看着現在院子裡的那幾姓的人都走了,剩下的大多都是上官家的人,或者是和上官家有牽連的人。
“醫谷,何爲醫谷。我們醫谷那是以醫術立於世間的,名號也是外面的人給的,原先他們說起醫谷那是敬仰的。可是現在呢,你們有些人是怎麼做的?你們對得起那個”醫“字嗎?你們身爲醫者的醫德和仁心哪裡去了,是不是被外界的繁華給吞噬了?讓你們忘記了你們的祖輩是做什麼的,你們享受這他們積累的榮耀和地位,卻做着給他們抹黑的事。我想剛纔處置的那些人你們也看到了,不要以爲你們中間有些人做的事,我不知道。那些書卷裡都記錄的很清楚,他們那是罪大惡極,我不得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你們不要以爲和我一族我就會放過你們,那是因爲你們所犯下的錯和他們相比那是小錯。要不然你們會比他們更加悽慘,你們誰做過什麼自己都知道,這次就不對你們用刑了,繞過你們,你們自己去祠堂懺悔去吧,不要妄想逃避。其實今天是我第一天繼任,也不想弄得大家都提心吊膽的。等他們走後醫谷就只剩我們上官家和那些和那些小家族,我們必須守望相助纔是,再也不要出現和現在一樣的事情了。”上官雪妍對着那些似乎懼怕她的族人開口說,先是嚴厲的指責,然後又是勸誡。她早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她寧願他們懼怕她,也不想他們有一天爲惡丟了性命。
上官雪妍看着他們,其實不乾淨的何止是水長老他們的那些家族,這上官一族也有心思不良的人。只不過他們也許是受到的教導不同,他們骨子裡還是知道是非的。他們做的也就是一些爭奪藥材,下點迷藥,背後搶點病的人的小事,看着都像小孩子做的事,也沒鬧出什麼人命。所以她也就不再這追究了,她相信今天之後那些人也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要不然前面的那些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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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卡文了,我要屢一下思路,這醫谷的部分也開完結了,要回上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