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妍和青龍站在大殿的外面等着裡面的傳召,這裡她是第一次來。以前也只是在影視作品中見過,她知道現在裡面的人都是可以左右西越制度的人。他們的一句話,就可以改變很多事情。這裡是男權的集結地,很少會有女人出現在這裡。這裡一般情況下也不允許一個女人過來,不是特殊情況哪怕是一國之母的皇后也不能出現在這裡。裡面的爭吵她聽的清清楚楚的,她來的正是時候。至於現在的自己能不能走進這裡,她還要看皇帝的心思才行。
“聖王妃,陛下請您進殿。”業公公得到陛下的首肯,悄無聲息的出來請上官雪妍進去。
“謝陛下。你先在外面等我。”上官雪妍先是和爺公公道謝,然後纔是對着自己身邊的青龍說。這大殿自己要是帶着人進去,好像不怎麼好吧。
“是。”青龍也只有在上官雪妍面前纔會如此恭敬,哪怕現在他身處皇宮,他也沒有一點害怕。這讓業公公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上官雪妍擡腳走上臺階,她知道她很快就能站在那些人中間,和他們辯駁是非。上官雪妍覺得自己可以面對那些人,那些人不知道能不能面對她的突然出現。他們能不能接受那都不是她應該考慮的,但是她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她。
“聖王妃到。”上官雪妍剛走到大殿的門口,業公公就對着裡面高聲喊了一句。
裡面原本正在爭執不下的人聽到這句話,都是一致的轉頭看着門口,這裡是上朝商議國事的大殿,聖王妃爲什麼回來這裡,而且陛下竟然還讓她進來了。
“聖王妃怎麼來了?”有人看着身邊的人問。
“不清楚,但是這不是她應該來的地方吧。”
“應該是有事吧。”
“你們說會不會是聖王爺遇到了什麼事,才讓聖王妃過來的。”有人猜測的說。
“聖王爺不是帶着大軍出征了嗎,才走了四天吧,難道說遇到事情?”
“要是真有事,那也應該是直接稟告陛下才是,怎麼也用不着聖王妃出面。”
上官雪妍在他們的猜測聲中一步一步的走向大殿的中間,然後站在中間看着上面的那人。
“臣婦參見陛下。”上官雪妍撩着衣袍就打算跪下行禮,雖然她很不想但是現在畢竟情況很特殊,她眼前是西越的皇帝,這個面子還是要給他的。
“皇嫂免禮,朕早就說過皇嫂見朕免禮,皇嫂現在又何必多禮。”軒轅玄耀給業公公使着顏色,讓他阻止上官雪妍行禮。
“聖王妃快起身。”業公公手腳也算是利索,看見上官雪妍要往下跪,他先是看了一眼上面的人,然後就快速的扶着上官雪妍。他可是很明白這聖王妃不要說在聖王爺的心中是至寶,在陛下眼中這位長嫂也有很重要的地位。
“謝陛下。”上官雪妍藉着業公公的動作起身,然後道謝。
上官雪妍到完謝就站在中間也沒說自己是來做什麼的,那謝官員也猜測着她的目的。
“不知道皇嫂爲何而來?”軒轅玄耀看着那一言不發的上官雪妍,他只能問。皇兄和侄兒不在,這皇嫂他們可要照顧好纔是。
“陛下,我是爲了昨天之事。我剛纔在外面也聽到了裡面的討論,這些大人是爲了自己家的夫人討要一個說話,而我家王爺不在,臣婦只能自己來了。”上官雪妍聽到軒轅玄耀的問話,低着頭輕聲說。
上官雪妍的話有如石灰投進沸水裡,那可是引起了不小的沸騰。
軒轅玄耀疑惑的看着上官雪妍,他沒想到她也是爲了昨天的事而來,聽語氣她是要自己嚴懲華夏宗不成。但是這又不像皇嫂應該做的事情,她一直就是個懂大局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西越現在的情況吧?所以軒轅玄耀一時沒說什麼,他拿不準上官雪妍想做什麼。
“聖王妃也是爲了昨天的刺殺之事來的吧?”
“陛下,這事一定要好生處理纔是,聖王爺可是爲了西越才上戰場的。要是聖王爺知道聖王妃被人刺殺,恐怕也會擔心吧。”
“聖王妃這事一旦處理不當,就會引發一連串的事情,那樣也許對西越很不利。下官希望聖王妃慎言。”
“陛下,我們的夫人沒什麼,但是這華夏宗膽敢刺殺皇后、太子妃和聖王妃那就不可饒恕了。”
上官雪妍說完那一句站在原地聽着那些人,爲了各自的目的又開始新一輪的爭執。上官雪妍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那些人,他們中間會有多少人是爲了西越的安危着急的。
“華夏宗?這位大人是說昨天的事是華夏宗做的?”就在他們在爭執的很厲害的事情,上官雪妍突然出聲。
上官雪妍說話的聲音其實不大,但是卻被大殿裡所有人都聽了進去。他們停下爭執看着上官雪妍,但是發現上官雪妍卻在看在陛下,似乎是在想從他哪裡得到確定。
“有活口已經招供了,是華夏宗所爲。”軒轅玄耀點着頭說。
“陛下,臣婦雖然是一介女流,有些話本不該說,但是這事我也算是受害人之一,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陛下這華夏宗我也曾聽王爺說過,他們可從沒做過危害到西越的事情,怎麼會突然刺殺我們,這好像說不過去。”上官雪妍看着他們衆人問,這難道就沒人奇怪嗎?
“那人招供說,他們是受僱於人。”刑部的那個官員又站出來說。
“受僱於人?這樣說那華夏宗的身後還有人,我討要說法當然也是找那幕後之人了。再說了,我雖然想爲自己討個書法,但是也不會單憑一人之言就認定此事就是華夏宗做的,這位大人還是審理清楚纔是,要是因爲你的糊塗而讓陛下做出了什麼錯誤的決定,你就是西越的千古罪人。”上官雪妍聽到那人的話,突然說道。意思很明顯她不信他審理的結果,認爲他審理的結果是錯的。
上官雪妍的前後言行不一致,她的行爲也讓軒轅玄耀他們很費解,不知道她那是要做什麼。她不是來討要說法的嗎,怎麼現在好像在爲華夏宗開脫一樣。軒轅玄耀聽到上官雪妍的話也覺得她有可能不是爲了自己來的,難道是爲了華夏宗來的,這皇嫂究竟意欲何爲。
“聖王妃你這帽子扣得有點大了,下官對陛下、對西越可是忠心耿耿的。”那刑部的官員又站出來說,這次看上官雪妍的眼光有點憤恨。
“本妃不懷疑大人的衷心,就是怕有人利用大人的這份衷心挑起西越事端,想來大人也不想被人利用吧。陛下,我想見一見這”華夏宗“的人,不知道陛下是否允許?”上官雪妍看着那官員,第一句說的有點狠利,第二句話要姿態放低很多。
“好,嚴卿讓人帶那殺手過來。”軒轅玄耀還記得那殺手應經被帶進宮了。
“是。”那刑部的官員原來是就是那軒轅玄耀口中的嚴大人。
軒轅玄耀下完命令大殿裡一時很安靜,都在等着那人的進入。軒轅玄耀覺得上官雪妍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很快就見兩個侍衛架着一個渾身是傷的人進來,放在地上。那人一進來文官那裡竟然有人閉着眼,也許是看不得那些傷口。
上官雪妍看着那人的傷口也覺得很慘。鞭傷,皮肉外翻,以及其他的刑具造成的傷口,整個人身上沒一點好的地方,看着血淋淋的很滲人。
那人被放下之後,竟然緩緩的擡起頭看着上面的人,虛弱的的他竟然笑出聲。
“我該說的已經都說了,那麼就是用再多的刑具在我身上,我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那人明明受那麼重的傷竟然沒有昏迷,還有精力說話。
“本妃知道你是什麼都不會說,因爲從一開始你就沒有實話,本妃不會問那些,而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是華夏宗的人,只不過是有人想借着華夏宗的名頭生是非,你也只是一個犧牲品,和那些死在碧落寺的人一樣。”上官雪妍走進那人慢悠悠的說,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對其他人有什麼影響。
上官雪妍的話不但是那人可以聽見,而且其他人也可以聽得到。
“你不要亂說,我就是華夏宗的人,我也是奉我們宗主的命令纔會去刺殺你們的,只不過我命大逃出來碧落寺,不過沒想到最後會落在太子爺的手上。”那人看着上官雪妍恨聲說,眼中也有着慌亂。
聽到上官雪妍這話眼中有着慌亂的可不只是他,還有站在那羣大臣中的人。
“聖王妃他是華夏宗的人,他的腰間有華夏宗的印記。”嚴大人又站出來,她覺得這聖王妃就是和他過不去的,這人可是他親自審理的。
“他不是華夏宗的人,陛下門外有一人還請陛下讓他進來,這人是不是華夏宗的人很快就能見分曉。”上官雪妍本來還想慢慢的來,但是她又突然改主意了。
“業公公傳。”軒轅玄耀深深的看了上官雪妍一眼纔對着業公公說,他不知道信任這上官雪妍是不是對的。要是證明這人不是華夏宗的,也許就可以避免了西越的內戰,但是要是證明不了怎麼辦。
青龍一直等在外面,直到聽到傳召,他知道這是宗主想讓他進去,所以他纔跟着小福子公公走進去。
軒轅玄耀看着那走進來人,那一身暗紅色衣袍很是扎眼,但是穿在那人身上卻相得益彰。不過那人倒是氣勢逼人,身上散發着冷氣,可是那只是寒冷,不陰冷。一看就是個武林高手,而且應該地位不低纔是。
“草民見過陛下。”青龍進來之後撩着衣袍跪下。
“起來吧。”軒轅玄耀讓青龍跪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
“謝陛下。”青龍起身後退一步站在上官雪妍的身後,要不是爲了宗主他和這陛下也沒見面的機會,更談不上跪拜了。
軒轅玄耀看着他的動作眼光閃了一下,不過卻沒說什麼。
“你可認識他?”上官雪妍指着青龍問那個殺手。
“不認識。”那殺手不知道上官雪妍要做什麼,但是他不認識青龍倒是說的沒什麼遲疑。
“那你可認的這個?”上官雪妍從自己衣袖裡掏出一張紙給他看看,那上面有一個圖案。
“這不就是一朵蓮花嗎,當然見過了。”那人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上官雪妍,覺得她問的是些沒用的。
“陛下此人說自己是華夏宗的人,但是卻不認識這一人一物,只能說明他是假的。”上官雪妍回身對着軒轅玄耀肯定的說。
“皇嫂這一人一物有什麼特殊之處?”軒轅玄耀他好奇上官雪妍爲什麼這麼篤定這人是冒充的。
“聖王妃他不認識這一人一物也不能說他就是冒充華夏宗的人,你這未免也有點太牽強了吧。再說他不是也說了那紙上不就是一朵蓮花嗎也沒說錯呀。”軒轅玄耀的話落,另一個聲音就接着傳來。
上官雪妍看着那站出來的人,袁剛你終究是藏不住了吧。
“陛下這人是華夏宗的大護法,青龍。而這紙上所繪畫的那是華夏宗每個入門之人都應該知道的七彩蓮。雖然沒上色,但是訓導他們的師傅都告訴他們這就是七彩蓮,雖然沒告訴他們原因但是隻要是華夏宗的人都應該知道它叫七彩蓮。那是他們根深蒂固的認知,只要看到這張紙上的圖案就會是把它認爲是七彩蓮,而不會把它當一朵普通的蓮花看待。”上官雪妍先是指着青龍介紹,然才擡起手中的那張紙給在場的人看。
上官雪妍手中的那紙上其實就是一朵沒畫完成的蓮花,因爲沒上彩,而且它就是一朵普通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