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田不易道:“師傅,您饒過齊師兄吧。”
我看了看林驚羽,見他感激的朝我看來,繼續言道:“齊師兄可能真是一時大意,以致驚羽的斬龍劍衝破冰牆傷到了弟子,如此,也只是弟子技不如人,怪不得別人。”
田不易一驚,朝我瞥了一眼,斬龍劍青光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我看了看堂上站着的蘇茹,一張玉臉正對着我微微一笑,當下會意,向她點了點頭,遂朝田不易道:“師傅,弟子知道您愛護弟子的緊,但現下弟子已然恢復的差不多了,您也饒過齊師兄吧。”
田不易嘴上鬍子動了一下,手上斬龍劍已然劈出,萬丈綠芒朝着守靜堂外狂射而去。
在門外站着的白色身影,此時多有些淒涼,千鈞一髮之際,齊昊生死全系,我竟然心也微動。
想到田不易極愛面子,遂對林驚羽一笑,向田不易繼續言道:“四日後的甲子會試時,弟子還要親自向齊師兄公平的討教呢。”
田不易聽後果然停住,袖子一揮,斬龍劍“嗖”的騰空飛起,同時狂風席捲,守靜堂大門立時緊閉起來,漫天綠芒瞬間消逝,林驚羽躍起將斬龍劍接在手中,向田不易恭聲道:“謝田師叔”,眼睛急忙看向張小凡處,見他好端端的站立,心中驚喜道:“小凡,你沒事太好了。”當下衝了過去。
田靈兒正要阻止,見我搖了搖頭,小嘴一合也不再言語,一雙美目狠狠的盯住林驚羽。
林驚羽輕輕拍拍我的肩膀,驚喜道:“小凡,不錯啊,恢復的挺快。”
我微微一笑,不經意的朝守靜堂緊閉的大門看去一眼,暗想齊昊雖沒有我一樣的鐵布衫保護,竟也能憑藉一身修行支撐到現在,心中驚歎不已。
守靜堂外,此時狂風大作,大片天空已經被綠芒籠罩住。
一陣頭暈目眩,但見數道綠芒勁襲劈來,到了眼前卻突然停止住不動了,突然間綠芒一閃瞬間消逝,齊昊仔細望去,卻見守靜堂的門不知何時已然關閉。
嘶嘶聲破空響起,“錚”。
仙劍寒冰劍驟然落下,插入身前三尺處地面,劍柄不住的顫動起來。
齊昊大吃一驚,良久,才定下心來,向着守靜堂方向微弱的喊了聲:“多謝田師叔手下留情。”然後眼前一黑,直直跌倒了下去。
蘇茹走過來,玉臉微笑着對丈夫說道:“好了好了,一大把年紀了,跟晚輩生氣起來,像什麼樣子。”田不易怪眼一翻,哼道:“不然怎麼知道這斬龍劍並非天下無敵啊”。蘇茹玉臉笑道:“好,我們的田大仙人才是天下無敵。”
饒是蘇茹隨便說了句,田不易卻聽着十分的受用,肥胖的身子扭動,徑直坐到椅子上去了,對着張小凡喊道:“老七”。
我急忙向田不易看去,見他面色和藹的高坐堂上,一雙炬目卻掃向林驚羽處,言道:“老七你經脈異常穩固,幾日後定當恢復,屆時要替爲師好好的教訓這般自大的傢伙。”
林驚羽微微一怔,隨即微笑着不語。
我應聲“是”,此時見蘇茹微笑着走來,對她輕聲道:“師孃。”
蘇茹點了點頭,美目向林驚羽看了過去,柔聲道:“田師叔今日跟大家開個玩笑,師侄莫要放在心上。”
林驚羽恭聲道:“是,師叔,弟子明白。”
我對蘇茹微微一笑道:“師孃,師傅方纔將斬龍劍發揮出莫大的威力,使衆弟子大開了眼界,深知本門道法高深,太極玄青道更是境界無窮,警戒了弟子們這般井底之怵,所以鞭策日後定當苦加修行,絕不負師傅師孃的良苦教誨。”說完向林驚羽看去,見他點了點頭,然後向我言道:“小凡,那我們以後要多加用功纔是。”
我點了點頭,林驚羽似是想到什麼,又繼續接道:“方纔的事全因我一時失手,是我的錯,你莫要怪齊昊師兄了。”
我笑了笑,暗想這林驚羽人真的很好,比他師兄齊昊強出多少倍了,遂即說道:“怎麼會,齊師兄在太極玄青道的修爲精深,我還要向他多加學習呢。”
蘇茹玉臉微笑,然後向堂上緩緩而去。
林驚羽點了點頭,對一旁還在瞪着自己的田靈兒笑道:“田師姐天資過人,聰明美貌,琥珀朱凌實在厲害的緊,方纔若不是我使出必殺的一劍,怕是要死在師姐你手上也說不定了。”
田靈兒“噗哧”笑出聲來,臉色果然好轉一些,對林驚羽嬌哼道:“知道就好。”美目遂看向張小凡,見他對自己微微一笑,心中歡喜,叫道:“小凡,你恢復的真夠快啊,若是換了我,怕是沒這般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