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人聽到有人進來,都紛紛擡頭看向白糖。
屋子裡白錢氏、白柳氏都在,就連白孫氏和白易秋都在,另外兩個人居然是白義和白禮。
白糖看道白禮,一把鋪進白禮懷裡:“爹!”
白禮抱着白糖,眼眶也不由的紅了:“爹回來,糖姐兒不怕啊!”
白二柱跟着白糖一起進了屋子,看到自己父親,雖沒像白糖那樣鋪進他爹的懷抱,但是眼眶也紅了一圈:“爹,你們回來了!”
白義連連點頭:“嗯!”
白錢氏和白柳氏也激動的哭了停不下來。
白禮趕緊安慰白柳氏:“你生產完還沒多久,快別哭了哭壞了身子。”
白柳氏連連點頭。
白義也趕緊安慰白錢氏:“你也快別哭了,讓孩子看笑話。”
白錢氏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白二柱趕緊到:“我不笑,我這就出去通知我哥,讓他趕緊回來。”
白易秋也是開心,雖然平日沒表現出什麼,但是孩子還是自己的,現在活生生的又站在自己面前,心理怎麼能不激動。
整個屋子裡只有白孫氏心理的心思使勁的轉:原本以爲死了的人,現在突然又出來了,自己原本是想着他們倆兄弟走了,白柳氏大房二房自家肯定浪費自家的銀兩。
沒想到這兩兄弟又回來了,這分家肯定虧了,就算沒有田地,他們去鎮上找個工作,一個月還是能拿到幾個銀子,分家後這些銀子都不用上交到自己手上,又平白損失了不少錢,想到此處白孫氏便想着這家不能分,得讓他們回來。
白孫氏笑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現在咱們家又團聚了。”
白易秋也附和道:“對對對,你娘說的對。”
白糖當然知道白孫氏打的什麼主意,卻也沒拆穿,這是白泉也回來了,看到自己父親和二伯回來也是激動的自己父親。
白糖問道:“爹,大伯你們是怎麼回來的,聽那個財主說你們掉到山崖下面去了?”
白義嘆了一口氣:“那天,雪下的挺大,二弟沒踩穩,一腳就滑下山澗去了,原本想着讓他們一起下去看看,他們卻死活不願意去,最後我沒辦法只能自己去找二弟。
那山澗不深,只是因爲有些陡,但是我也沒踩穩一路滑下去,後來便暈了。我是凍醒的,,但好歹找到了二弟,但是他從上面摔下來腿摔斷了,再加上天冷,整個人都快凍的沒氣了。
我好不容易找了個山洞,在裡面躲了幾天,還在乾糧和水還在,只是二弟的腿斷了實在不能在耽誤了,我們趁着糧食還剩下些,便想着試試能不能出去。
我們實在沒走出去,但是在山裡碰到了一個獵戶,收留我們還幫着二弟治了腿。”
說完眼裡充滿自責看着白禮:“只是他的腿,時間拖得太久,那大夫說不能完全根治,所以...”
白糖這才發現,白禮一直坐在原地,根本沒挪過,白禮注意到白糖的眼神,笑道:“沒事,不用擔心,一條腿換一條命,值了。”
白柳氏眼眶又紅了,問道:“現在還疼不?”
白禮擺擺手:“早好了,不疼。”
白二柱忍不住道:“那你們怎麼現在纔回來。”
白禮笑了笑:“沒辦法,我腿沒好,你爹又不能離開,一直在照顧我,再加上這雪一直下,山上根本下不來,我腿好了以後,這雪一直沒停,又擔心冒着雪下山再出什麼意外。”
沒想到這一呆就在山上呆了五個月左右,但是好在還是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白糖突然想到院子裡站着的少年,問道:“那院子裡那個少年是什麼人?”
白義說道:“我們下山的時候在山澗裡救起來的,好好一個少年,在水裡不知道泡了多久,索性小命是保住了,只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的名字,我們也沒辦法,總不能仍在山裡不管,就先帶回來。”
白糖點點頭,心想:可能是在河裡磕到腦袋,導致記憶缺失,看那氣度應該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能培養出來的,興許是鎮上或者縣裡什麼大富大貴人家的公子。
白糖說道:“等他想起來,不就好了,過些日子帶他去鎮上轉轉沒準能想起什麼呢?”
白禮點點頭:“你去叫他進來。”
白糖出門時,少年還在一旁站着,白珠兒也跑過來了,對着少年說着什麼,顰笑連連,少年嘴角掛着微笑,認真的聽着白珠兒再說,不時還微微點頭。
白糖當沒看見,走到少年身邊:“我爹叫你進去。”
少年點點頭,對白珠兒說道:“我先進去了。”
這聲音彷彿玉珠落盤,溫軟清冽,白糖都忍不住想在多聽幾句。
白珠兒嬌羞的一笑,軟軟地說道:“那你先去吧,不用在意我。”
待少年離開後,白珠兒輕蔑的看了一眼白糖。白糖現在稍微吃胖了些,但跟白珠兒一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白珠兒已經已經快及笄了,身體都快長開了,平日白趙氏又心疼着,從不讓幹活,養的白白淨淨,容貌也嬌俏,村裡的少年郎都對她心生愛慕。
今日見到這個少年郎,容貌比沈習風不知好出看多少,所以便忍不住上前來跟少年說幾句話,沒成想少年進退有禮,心理便平添了一份好感。
只是不知道這年少是什麼身份,看周身的氣度,一看就不是小門小戶能養出來的,如果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公子,那這婚事豈不是比和沈習風的更好。
再說這少年看着對自己也不是並無好感,白珠兒想到此處,心裡對少年又多了幾份好感。
少年進屋後,白義趕緊招呼他坐下:“他叫蘇鳳祁,其他的他都不記得了,現在就先住在我們家,泉哥兒他就跟你們住一屋了。”
蘇鳳祁點點頭,對白泉道:“那便麻煩你了。”
白糖趕緊說道:“今日開心,晚上我來做飯,就當爲爹、大伯和祁哥兒接風。”
白錢氏趕緊對白義說道:“對對對,糖姐兒做菜最好吃了,今晚就讓她下廚爲你們接風。”
蘇鳳祁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白糖,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做事卻很有主見。
白糖說完,見白孫氏和白易秋還坐着不動便大概知道他們是不會走的,白孫氏現在心理小算盤打的正響,自己想單獨跟爹和大伯說幾句話都沒機會。
她爹和大伯在外面那麼久了,家裡發生的事現在估計也都還沒人跟他們說,白糖現在就擔心他們還不清楚情況,就被白孫氏牽着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