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孫氏和白易秋腦袋一懵,活死人,這是什麼東西!
白吳氏這時候從屋子外面走進來問道:“這活死人是什麼東西?”
白吳氏最近一直在家裡照看自己的女兒,剛巧就看到白趙氏帶着一個老頭在院子裡轉來轉去,剛剛在門口偷聽了好一會,現在一聽到真有東西真就待不住了。
白孫氏趕緊叫白吳氏趕緊坐下,別打擾郭老。
白吳氏趕緊做到白趙氏身邊,等着郭老繼續說下去。
“這活死人就是,原本是死人,但是你們看他們卻是活的,不知道你們家有沒有已經快不行了然後卻神奇活過來的人?”
郭老這麼一問,大家都沉默起來,白孫氏趕緊說道:“我們家有丫頭,當時都沒氣了,後來突然又神奇的活了過來,老神仙,這個事算嗎?”
白易秋聽白孫氏這麼一說,不悅的等着白孫氏,白孫氏就當自己看不到。
郭老問道:“不知道這丫頭生辰八字是什麼?”
白孫氏趕緊把白糖的生辰八字報給了郭老,郭老掐指一算:“不得了啊,你這丫頭是天煞孤星啊,跟她在同一個屋子,早晚都會被她克到。”
白趙氏趕緊說道:“對對對,我們家珠姐兒就是跟着她一起上山,直接接把腳崴了,到今日才能下地呢!”
“那就對了,她原本應該斷氣了,但是不乾淨的東西都最喜歡的就是這天煞孤星的體,斷氣了以後不乾淨的東西就進了這身體,把天煞孤星的體制發揮到極致,逮誰克誰。”
白孫氏一聽,就着急忙慌:“我就說,糖姐兒醒了以後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原來是被不乾淨的東西上身了。”
郭老在掐指算了算:“你們家這不是一兩個啊,你們家那邊木屋住的是什麼人?”
白趙氏趕緊說道:“我們家兩個兄長,他們住那邊,不過我們現在都不已經分家了。”
郭老搖搖頭:“那屋子陰氣太重了,活死人應該就是在木屋哪裡,至少也有兩個!”
白趙氏突然吸了一口氣,不可置信的問道:“是不是大哥和二哥,他們倆...”
說完顧及的看了一眼白易秋,趕緊把嘴閉上了。
郭老看他們沉默的樣子說道:“不知道你們顧及什麼,但是我只能說情況很嚴肅,你們這屋子該說是羣魔亂舞了,你們家那睡不醒的小丫頭,就是因爲煞氣太重,年紀小,身體受不了才每日昏睡。”
白吳氏一聽到到事關自己女兒,趕緊對白孫氏說道:“娘,這可怎麼辦?咱們家秋魚還那麼小,這幾日就這麼睡着,什麼東西都不吃,眼看着都瘦了一圈了,找了那麼大夫看都沒什麼用。”
越想越傷心,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白孫氏心理也着急,根本就沒空在搭理白易秋的臉色,對郭老說道:“老神仙,實不相瞞,我們家老大老二雪天的時候進山了,後來同行的人回來,說他們倆都跌到山腳下了,人沒了,後來突然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身份不明的野孩子。”
“這就是了,他們倆就是活死人,原本是人的身體已經死了,但是被髒東西操控着,所以纔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說話做事,如果你們厄運繼續發生,讓那東西力量得到了提升,那以後誰都剋制不了那東西了。”
白易秋雖然不信,但是被郭老說的有鼻子有眼,心裡不免也開始懷疑了起來,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
白孫氏這就開始着急起來:“哎呀,老神仙,快救救咱們家,我們該怎們辦啊?”
郭老摸着鬍子沉思了一會:“住你們是不能住在一起了,只要繼續住下去,這些事情就不會少。”
白孫氏點點頭:“您說的對,你說的對,然後呢?”
“請神容易送神難啊,必須集齊村裡六十六戶人家的紅布,再把紅布抱住六十六跟棗木,用棗木搭一個圈,讓他們坐在棗木中間,然後把棗木點燃,棗木燃盡的時候邪祟也就驅除乾淨了。”
白易秋一聽,皺着眉說道:“這萬一弄出人命怎麼辦?”
郭老搖搖頭:“六六乃是純陽之數,棗木又是驅邪的,只有借用這些純陽之物,才能徹底把邪祟驅除乾淨。”
白孫氏皺着眉到:“六十六快紅布啊,這怕是有些難!”
“這事全看你們了,要不就算他們搬出去,你們也會一直倒黴下去,我看你們家原本應該是有文曲星庇佑的,但是現在卻完全被邪祟給壓制住了,不知你們家是否有讀書人?”
白孫氏趕緊到:“我家老四,是個秀才。”
“這就對了,這邪祟的力量在一天天強大,現在好歹有文曲星庇佑着,等它邪祟力量越來越大,文曲星庇佑不到了,你們就全都得遭殃了。”說完郭老還嘆了一口氣:“我也只能言盡於此,要怎麼辦全屏決定了!”
白孫氏一臉的擔憂,找吧,全村都知道他們家這點破事了,不找吧,萬一以後耽誤了白貴的前途,現在就是兩頭犯難。
郭老說完以後:“今日就到這吧,如果你們決定好了,就按照我說的做,到時候在來找我就行。”
然後就起身打算離開,白孫氏趕緊上前:“今日多謝老神仙了。”說完從身上拿出一錢遞給郭老:“這點錢算是我們的一些心意。”
郭老擺擺手:“我幫助你們也不是爲了銀兩,我輩弟子學道就是斬妖除魔,怎麼可以收錢呢?”
白孫氏有些犯難,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麼慷慨,主動願意掏錢,可見這件事她有多重視了。
白趙氏趕緊上前:“郭老,您就手下吧,算是我孃的香火錢。”
郭老一聽,也不在拒絕了,便接過:“那我便先告辭了。”
白趙氏趕緊到:“娘,我去送送郭老!”
白孫氏點點頭:“好孩子,去吧。”
白趙氏送郭老出去後,白孫氏跌坐在椅子上:“老頭子,這事可怎麼辦啊?”
白易秋也皺着眉,什麼都沒說只是一個勁的抽着自己手裡的旱菸。
白吳氏早早的就溜出去了,把這裡聽到的事都跑回屋去跟白貴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白貴聽的也是直皺眉,雖然聖人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別人說他是文曲星,這話就說進了他的心坎了,自然就相信了郭老說的話,突然就擔心以後自己的能不能順利烤上狀元。
想到這裡就坐不住了,趕緊去找白孫氏和白易秋去商量這個事。
白趙氏這邊,把郭老送出門以後,找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對着郭老說道:“這一錢銀子,咱們倆對半分。”
郭老見沒人就把那假正經收起來,一副流氓的樣子:“這是那老婆子給我的錢,我爲什麼要跟你對半分?”
白趙氏臉都綠了:“要不是我忙前忙後的搞了那麼多事情,還一字一句的教你要怎麼說,你能有這好事呢?現在估計還在村裡偷雞摸狗呢?還想拿錢?”
郭老把黏在嘴上的鬍子摘了,居然是個中年漢子:“你求我辦事一文錢都沒分給我,現在那老婆子給我一錢銀子,你也好意思張嘴來要,我都還沒找你要錢呢,你現在居然還反問我要錢?”
白趙氏看着那一錢銀子,那就一個氣啊:“好啊,現在就過河拆橋了。也不見是誰讓你有機會掙這個錢。”
這個郭老跟白趙氏同村的,本名叫做郭笑,是他們村有名的老光棍了,整日遊手好閒,正事不幹,總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年輕是品行也不好,沒有人家願意把姑娘嫁給他,所以這麼多年就一直打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