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孫氏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便衝出了屋外,白易秋看白孫氏決絕的樣子,還真道有些擔心白孫氏真的想不開,趕緊叫白金:“老三,快跟着你娘,不要讓她做傻事!”
白金剛歇下來,聽了白易秋說的話,心理就算在不樂意,也只好趕緊追着白孫氏出門去了。
到太陽落山以後,白孫氏和白金才喜滋滋的外面回來,白易秋一看到她們,便問道:“怎麼去了那麼久,剩下的銀子怎麼說?”
白孫氏事情彷彿解決了,喜笑顏開到:“事情已經解決了,明日我就帶着銀子去找黃掌櫃。”
白易秋有些傻眼了,問道:“怎麼解決的?”
白孫氏笑嘻嘻的說道:“珠姐兒快及笄了,我今兒個特地去給她說了門親事,這聘禮我就先收下了。”
白易秋一聽有些愣住了,沒想到白孫氏居然想出這麼一個方法,可是他自己也想不出別的方法,只要能解決眼下的問題。
白珠兒本來就是一個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的,反正現在家裡實在沒別的方法了,既然她的親事能幫家裡解決一次麻煩,也算是沒白養她那麼大了,想到此處白易秋也沒在多說什麼。
白趙氏聽到一愣,沒想到白孫氏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白珠兒的身上,白珠兒在一旁也嚇的面色慘白。
白孫氏對着白金笑嘻嘻的說道:“真是女大就是不中留!沒想到一轉眼,咱們珠姐兒也說上親事了。”
白趙氏看了看白珠兒,問道:“娘,你怎麼可以自己做主就把珠姐兒的親事說了呢,這不是賣你的孫女嗎?”
白金本來見事情都解決了,心情挺好的,但是一聽到白趙氏說的話,上去就一腳把白趙氏踹倒在地,爲了泄氣還多踩了幾腳:“你給我閉嘴,不這麼解決你把剩下的銀子拿出來嗎?想不出辦法還那麼多話。”
白趙氏被踹的在地上用手抱着頭,四處閃躲,白珠兒站在一旁愣神,就這麼看着白金暴打白趙氏,白孫氏看了一會,才上前去把白金拉開:“好了,累了一天了,省些力氣吧!”、
白金聽了白孫氏說的話,這才歇下來了。
白孫氏看了看白趙氏,和白珠兒,又說道:“吳家的挺好,怎麼家出了這樣的事,人家吳家也沒說咱們半個字不是,就憑人家這大度,這家人就不錯。”
她邊說邊看白珠兒的表情,似笑非笑問:“我就說這吳家是不錯的!”
白珠兒臉色唰地一白:“可他是個瘸子……”
白珠兒自然是知道吳家的情況,那男人腿瘸不說,家裡爹孃身子也不利索,老爹成日在牀上癱着,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他大嫂刁鑽蠻橫是那村裡出了名兒的。她要是嫁過去了,能有一天好日子過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瘸子咋了?你當你好到哪兒去了?還當你是金枝玉葉吶!”白孫氏劈頭罵她:“別把自己看的多高,人家不計較你的身份,肯要你就知足吧!”
白孫氏咬着脣說:“不就是他家給的聘錢兒多,我能嫁個更好的人家。”
“啊呸!你個不自愛的!”白孫氏可算找到挖苦白珠兒的方向,諷刺她說。
“這是還惦記着沈家的呢?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姑娘家可不能這麼不要臉,人家沈習風什麼身份,你就是豬圈裡一坨豬糞,還當自個兒有幾個本事能嫁貴人呢?但凡有本事,沈家早來下聘了,叫你奶你爹都能高看你一眼,說到底你就是下賤命,跳不出鄉下一畝三分地,配吳家老二怎麼你了?人家不嫌棄你就偷着樂吧,還挑三揀四的,想嫁進城裡去,想得倒美,啊呸!”
說到這件事兒,白金也忿忿不平,跟着罵說:“就說那沈習風,你明知道自個配不上,還低賤着自個兒往跟前湊,把老白家的臉兒全丟完了!”
白珠兒站在那兒,垂着眼睛,一臉心若死灰。
“爹,娘!”白珠兒看着白金、白趙氏,委屈的說道。
白金閃躲開來,心虛不已的對白珠兒說道:“要不,你就嫁過去吧,珠姐兒,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爹和奶被人逼上絕路吧,你不是最孝順最懂事了嗎?你幫幫爹!”
“爹!”白珠兒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手旁的衣袖,她面眼痛楚:“我可是你的親閨女啊,你忍心?”
白趙氏聞言十分心痛的垂眸,她怎麼忍心呢,白珠兒對沈習風滿心歡喜她是知道的,可事到如今,白孫氏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白孫氏倒是覺得若犧牲一個孫女,能換來她和白金沒有麻煩,能換來十五兩銀子,那也值了!
白孫氏想到此,瞬間下定了決心,她咬咬牙,開口道:“珠姐兒,奶知道自己對不住你,可奶也是沒法子啊!”
白珠兒聞言驚恐不已,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麼一天!從來都是她算計別人,可如今怎麼自己也被算計了!
白珠兒瞬間想也不敢想了,白糖有本事自立門戶,可自己呢?自己該怎麼脫身?
白珠兒越想心理學越沒有底氣,她瑟瑟發抖着湊到白易秋跟前,哭道:“爺爺,你快幫孫女兒說句話啊,我不想嫁進趙家!”
白珠兒楚楚可憐的瞧着白易秋,方纔白金白孫氏那番話明顯是已然放棄了她,如今,她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白易秋的身上了!
白珠兒本以爲白易秋會爲自己說幾句話,可誰知白易秋只是淡淡的皺了下眉頭,便哼道:“家裡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了,趙家老二人還不錯,不會虧待你的?”
白珠兒聞言猛的愣住,她實在沒想到白易秋居然會對自己說出這麼一番話,還是這般無關痛癢的模樣。白珠兒猛的打了個冷顫,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混到如此地步,她知道自己在怎麼哀求,白易秋也不會站在自己這處了!
白珠兒想到此不禁滿眼絕望,她咬脣,渾身止不住的哆哆嗦嗦着。
白易秋沉默寡言的緊,他連看都沒有看白珠兒,只神情複雜的轉身離開。
不一會兒,院子裡就只剩下了白珠兒一人,她瞬間像失去了支撐的木偶般,滑倒在地上。白珠兒兀自在地上癱坐了許久,她始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白糖,我恨死你了!”白珠兒將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她一想到以後自己的日子,就心如刀割。沒有發泄口的白珠兒只能將滿腔恨意都歸結到白糖的身上。
“不!我不甘心!”白珠兒死死的咬着下脣:“我不甘心啊!”
“白糖,咱們同樣都是白家的孫女兒,憑什麼你能事事如意又有大房子住,而我卻要落得任人欺負的下場!”白珠兒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她怒道:“就算是要下地獄,我也必須拉你做墊背!”
正在樂呵呵的白糖哪裡會想到白珠兒會有如此境遇,白糖現在正在鎮上的屋子裡做飯,香味勾的大家都忍不住咽口水。
恰巧巧雲也來了鎮上了了,便留在了白糖家打算住一晚,白家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餐桌上,白禮和白義很是開心,白義:“明日咱麼就要去和祁哥兒一起去州府了。”
蘇鳳祁回來後跟家裡人說濟雲帆要帶他去州府,州府有一場很重要的考試,家裡人都替蘇鳳祁感到開心。
聽蘇鳳祁說了以後,白糖心理有了計較,自己的生意不能一直在鎮上小打小鬧,如果真要把生意做大的話,那勢必得去州府發展,自己不如趁這個機會先去州府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