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氏瞬間跪倒在地,疼得冷汗直往下冒。
白糖再次揮起竹竿,馬林氏嚇得尖叫一聲,蜷縮成一團,用手抱住頭:“白糖!你你你別打了!我們走,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走,再也不問你要錢了!”
就聽到白糖緩緩吐出寒冰刺骨的聲音:“我方纔給過你機會,那時我讓你離開,你們不走,現在晚了,你觸到我的底線,今日不痛快打你一頓都對不起你方纔辱罵我家人那些話。”
馬林氏又驚又怕,牙齒咯吱咯吱直打顫,“打人就打人,你把這小畜生放出來做什麼,這小畜生會咬死人的,你把我們弄死了,你以爲你能躲得過去,你也要償命,反正你氣也出了,你現在就放我們走,我們以後絕對不提要錢這件事兒。”
馬林氏也不想求饒,可形勢比人強。馬木明痛得在地上翻滾,只差昏死過去,而她也好不到哪兒去,後背劇痛,被一人一狼擋在那裡動都不敢動,眼下,只能假意服軟,待出去了,立馬去官府報官。
白糖嗤笑一聲:“別以爲我不知你在想什麼,急着去報官是麼?既然這樣,不如再給你多添些傷口,一點點小傷,官府可不重視。”
“你……白糖,你敢胡來你會後悔的!”
“後悔的事我從不做,馬林氏,我想揍你很久了。”白糖沒有溫度的笑了笑。
說完,表情瞬間凌厲起來,手裡的棍子如利刃一般甩出一道道殘影,啪啪啪啪,一連四下,馬林氏連一聲叫喚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趴倒在地上。
稍微動一動,渾身的骨頭就像散架似的,她咬牙切齒的呻,吟:“你……你這是要打死人……我死了,你也別想活……明日……明日一早……李捕頭就來……”
白糖不以爲然:“明日之事明日再說,我今日不打痛快,可消不了我心頭之火。”
說着,手中多了根麻繩。倉庫裡工具多,眼下屋子又昏暗,她隨手取出麻繩來。以竹竿的強度,這夫妻兩個要不了多久就沒命了,換成麻繩,既能叫他們受些皮肉之苦,也不至於把人打死。
她利落地把麻繩纏成雙股,一繩子甩到馬林氏肩頭:“往後在我和我家人面前可還敢造次?”
“哦喲哇哇!”馬林氏慘叫一聲:“別打了別打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白糖又一鞭子抽在馬木明身上,問了同樣的話。
馬木明痛得嗷嗷大叫,張口便喊:“犯命案了,犯命案了,要殺人了啊!”
巧雲一直在外面聽着動靜,聽着裡頭叫喚聲,生怕白糖應付不來,實在忍不住取出門閂,剛推開門,就聽到馬木明這話。
再一看室內的景象,馬木明夫妻都被打得倒在地上。顧不得震驚,氣的衝上來說:“你們活該,幾次三番都是你們先出手招惹我們,如今被打了,就別怪我們下手狠!”
馬木明忍着劇痛說:“我給你們做那麼多活,你們花了五十四兩,確實是佔了天大的便宜,我們來要賬也是應該!就算我們在院子裡辱罵你一家人,可我們沒動手,你們可倒好,不但動手,還把我夫妻倆打成這樣,姓白的,你不是喜歡講理,你倒是和我辯一辯!”
再打下去,他的小命就要休矣,所以乾脆在這裡詭辯,扯皮。
白糖哪裡不知道他是在拖延,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聽着他這番刁鑽的辯解就忍不住冷笑。
“你帶人無故上門鬧事壞我生意,隨後又欺到我家中,辱罵我爹和我的家人,還和官府的人私下通氣兒,叫他們不要干涉,你們打得好主意,不但滋擾我一家,但凡我們忍不住動了手,你們便能順勢訛我一把,現在卻又一把鼻子一把淚摘得一乾二淨?”
白糖握着麻繩的手,因爲氣怒,微微發抖。
馬木明捂着自己手腕處的傷,哼哼唧唧地說:“我就是罵人了也罪不至死,你憑什麼把我們關在這裡毆打?你家人只是被罵了幾句,我們受的可是結結實實的皮肉之苦。”
“是啊是啊……”馬林氏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跟着附和說:“眼下你也出了氣了,就放我們走吧,以後咱們兩家的帳一筆勾銷,我們不會再來了。”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們的緩兵之計。”白糖勾脣冷笑,眼裡的冷光凝結成一道寒冰。
她心想着,今日既然已經翻臉了,就必須一次性將馬木明夫妻給打怕,讓他們從今以後只要一想到自己,都會從骨頭裡生出恐懼和戰慄,若是起不到這個效果,那麼今日這些力氣就白出了。
“起先我是想放你們走的,可你們自己不珍惜機會,眼下你們想走,沒那麼容易。”白糖直接吩咐巧雲:“你去把柱哥兒叫回來。”
巧雲看着她,目光和往日裡有些不同,眼底藏着深深的崇拜。
白糖知道,她是不敢置信自己一個人卻能把人高馬大的馬木明和壯實的馬林氏給打倒,當下也不多解釋什麼,只說:“還不快去。”
巧雲沒再問什麼,轉身離開。前腳走,白糖後腳就吩咐狼崽子跟着保護巧雲。
在巧雲離開後,白糖也不搭理馬木明夫妻的叫喊聲音,直接走出屋,從外面把門反鎖,將淘寶倉庫裡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木桶弄出,放在廊下。
然後放進去了半桶水,從自己每日簽到的時候得來的特效恢復水拿出了一滴滴了進去。每日簽到有時間會簽出一些特別的東西,以前的隱身水,黴運水都有挺多的存貨,這個特效恢復水也是掉率挺高,所以用着纔不心疼。
白糖冷笑想着,原本這桶水她是要用在全家人身上試驗強度,沒想到便宜這兩人。
不多會兒,白二柱和巧雲一起回來了。
白二柱顯然已在路上聽說了這事兒,一見到白糖就詫異地問:“糖丫頭,你真的一個人制服了那夫妻倆?”
白糖淡定地解釋:“多虧有狼崽子幫忙,這小畜生通人性的很,見到那兩人目露兇光就直接撲上去咬了,竹竿是早就準備好的,一直在這屋裡放着。”
她說話間時,狼崽子乖巧地蹲在她腳邊,用軟乎乎的腦袋蹭一蹭她的腳踝,活像一隻可愛的小薩摩耶,完全看不出有半點兇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