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氏這次卻只是冷冷看着白孫氏,說道:“既然我們分家了,便沒什麼關係了,既然分家了,就應該斷的乾乾淨淨。”
白孫氏從沒想過柔柔弱弱的白柳氏會說話這種話來,被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好啊,好啊,現在你們家硬氣了,敢跟我這麼說話?以後你們家有什麼事求我們,也不要怪我們不講情面了。”
白糖冷笑道:“奶,你們不是一直不講情面嗎?怎麼現在居然還還能拿出來說是對我們的恩情了?”
白孫氏輪番被冷嘲熱諷了一番,心理只覺得堵得慌,以前這些人都是任自己拿捏的,可是現在,自從分家以後她發現,她已經震懾不住了這幾個人。
白趙氏見白孫氏被氣說的啞口無言,趕緊到:“你以爲你們分家出去了,就跟我們沒關係了?只要你們還姓白,就跟白家脫不了關係。”
想到此處,便覺得有了拿捏住大房二房的把柄,說話也不自覺地多了幾分神氣:“別以爲大哥二哥死了,你們就跟白家沒關係了。難不成...”
說完以後誇張的的眼神在白錢氏和白柳氏身上轉悠:“難不成你們還想着改嫁?大哥二哥才走了多久啊,你們...嘖嘖嘖。”
白金和白禮一直都是白錢氏和白柳氏心裡的痛,但是爲了撐起這個家,兩人都把這份痛藏在心理,卻沒想到今日白趙氏竟然這麼編排自己。
白錢氏已經不會再對他們忍讓,見白趙氏說的眉飛色舞,,上去就直接給了白趙氏一巴掌:“給我把你的臭嘴閉上,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話?
長嫂爲母,我也算你半個母親,既然你說我們脫不了關係,那你也給我講點規矩。”
白趙氏今日連翻被落了面子,現在居然又被白錢氏打了,剛想發作,白錢氏又接連甩了兩巴掌在白趙氏臉上,直接把白趙氏打懵了。
白趙氏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白錢氏,白錢氏也不多說話,又連續打了四巴掌,這氣勢把白趙氏和白孫氏都驚到了。
白趙氏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你敢打我?我們同輩,你居然對我動手,爹孃還在呢?你就敢在這稱長嫂如母,你把他們二老放在什麼位置?”
“你管我放在什麼位置?如果我在從你嘴裡聽到這些不三不四的話傳出來,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說完轉身對着白泉們說道:“泉哥兒,二柱帶上糖姐兒我們走。”
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看白趙氏和白孫氏,扶着白柳氏便往自己的屋子走。
白糖臨走之時,還不忘把掉在地上的肉提走。
白趙氏今日突然覺得世界崩塌了,白孫氏看着白趙氏的的窩囊樣,加上被平日裡唯唯諾諾的白柳氏那話噎了,現在就拿着白好事撒氣。
“你還真是個廢物,連一點吃食都看顧不好,都在砧板上了還能讓人搶走了,你說你,還能幹些什麼?”
白趙氏本就委屈,現在又被白孫氏這麼指着鼻子罵,瞬間就氣炸了:“既然娘你那麼本事,怎麼剛剛不發作?等人走了,纔對我發作。”
說完也不管白孫氏,自己跑回屋了。
白孫氏站在院中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道是自己做了孽,居然娶了這麼些兒媳回家。
白趙氏在躲在自己屋裡哭,嘴裡還不停的咒罵着白錢氏,白糖和白孫氏。
白珠兒跑進屋子準備安慰安慰白趙氏,白趙氏一看白珠兒,便哭的更傷心了。
“娘,你快別哭了,你這樣只會讓別人笑話你的。”
白趙氏現在只管撒潑,誰勸也不好用:“讓她們去笑話吧,我嫁進來十多年了,從沒像今日這樣丟過人,現在大房二房的走了,你奶就只會盯着我來欺負,那我自己躲在屋子裡哭會,我女兒還嫌棄我給她丟人,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白珠兒知道她娘現在心理有氣,只是想發發牢騷。
“娘,你在這哭也沒有,你哭了他們聽到了只會開心,你越難過他們就越開心,難不成娘你想讓她們白白開心?”
白趙氏一聽,覺得有理,便漸漸的停下來:“你說的也是,可是我心理就是忍不下這口氣。你說這是憑什麼?你奶欺負我就算了,她白錢氏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打我。”
白珠兒道:“娘,你可千萬不能放過他們,他們不知道從哪來的錢,有錢了整個人都神氣起來了,現在連奶都敢頂撞了。”
白趙氏一提起來,咬牙切齒:“自然是不能放過你他們,但是你也知道他們現在有錢,你奶也拿捏不住她們了,我們也奈何不了她們。”
白珠兒眼珠子轉溜了一圈:“娘,你不是在院子裡的試試說了大伯母和二伯母兩人有了別的心思嗎?”
白趙氏嘆了口氣:“我就是隨口說說,我也知道她們不是那種人。”
白珠兒壓低了聲音:“那娘你知道別人不知道啊,你也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別人見了怎們說,也怪不到你頭上,要怪就怪她們自己不檢點。”
白趙氏聽了皺着眉道:“那這...你也知道她們都不怎麼出門...”
白珠兒見一笑,悄悄在白趙氏耳邊說起來。白趙氏聽到連連點頭。
白趙氏一臉讚賞的看着白珠兒:“這次看我不好好教訓她們,居然敢打我。”
白珠兒趕緊撒嬌道:“娘,你現在心情可好些了?”
白趙氏笑道:“珠姐兒真是聰明伶俐,白糖那個賤丫頭怎麼比的上你。娘以後肯定會好好的給你尋個好人家。”
白珠兒一臉嬌羞:“娘,我不是說了嘛,我只嫁沈習風。”
“對對對,整個村裡只有沈習風那小子才配的上你。”
白趙氏心理爽快了,對白珠兒說道:“娘這就去給你做飯。”
白珠兒趕緊問道:“娘,那我剛剛跟你說的事?”
白趙氏摸摸白珠兒的頭:“今日天色晚了,這事我明日就去,放心,娘纔不會讓她們好過。”
翌日,白趙氏便鬼鬼祟祟的出了門。
地上已經積了一堆雪,雪都快沒過鞋子了,白趙氏一腳一個坑的去了村西頭,村西頭住的人挺少,白趙氏四處張望了一下,見四下沒什人,便去了一處屋子敲起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