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下去,再次醒來,似乎將之前所有的疲憊和折騰都已經徹底的清除乾淨,一瞬間又變成了滿滿的活力,那樣似乎是禾苗喝足了水分的神清氣爽,是她這個夏日開始之後第一次感受到的精神勁。
“年兒睡得可香?餓了嗎?園子裡新送了些嫩蓮子,雞頭米,我讓膳房處理了給你做了兩個爽口的小菜,我們洗漱一下,用點兒晚膳可好?”安頓好以後,蕭禛也就在芳年熟睡之後出去安排了一趟,會見了幾個隨行的臣子,定下以後的朝政方向任務,很快就回轉過來。
看着愛人難得睡得那樣安心舒適,蕭禛也不由得很是開懷,陪坐在一邊隨意的看了幾頁書,也陪着愛人稍作休息。不過,他到底不似芳年特殊情況,渴睡嗜睡,也就小半個時辰,就讓他養足了精神,藉着手中的書卷隨着的看着陪着他的年兒。
中間來寶進來一趟,也就是輕聲稟報些晚膳的事項,這兩樣鮮物,正是園子裡剛出來的第一波新鮮。這兩天正式採摘的佳時,正巧芳年和蕭禛兩人在今日到了,膳房的人,也就看準時間,安排人採了些,貢上來給兩人嚐個鮮兒。
芳年柔柔的輕笑,睡飽了之後,心情萬分的舒適愉悅。把手輕輕地遞給蕭禛,藉着蕭禛的力道起身下牀,就這蕭禛的輔助,稍作清理洗漱,才轉在外間的餐桌。餐桌上,一溜排精緻的遵循着兩人口味,特別是芳年進來口味,在酸甜中帶着清爽的菜餚,不乏一些時令鮮物。藉着這些新鮮,再加上休息好以後,芳年倒是比在宮裡進入夏日裡後減退的胃口見長了不少!
芳年多用了不少東西,讓蕭禛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他不怕芳年多用什麼,只怕芳年吃不進去東西,看到芳年這般轉變,蕭禛更是覺得,他應該早就帶着芳年出來避暑,而不是發現確認芳年食慾減退之後纔有這樣的舉措。
滿足的放下筷子,芳年到底是還有些剋制,怕晚上不舒服,只用了九層飽就燉住筷子。她指着那盞新鮮的涼拌馬齒覓,“這道菜倒是處理的挺清爽開胃的,明日再上一次!”她知道這些時令的鮮物,也只有出來這個時候能夠享受到,一般的時候,就是想要也不好尋早的她不是什麼苛刻的主,沒有那一口就真的等着餓死,所以也就素日裡跟着時令來,倒是從來不會做什麼難以完成的苛刻要求。
夜間的雲騰園,因着臨水近,不用放置冰塊,也比宮裡那不透氣循環不怎麼通暢的四方宮殿要好得多,最後一絲暑氣也是被外間的湖泊水源吸收。在就近的開始了初春時節的溫暖,睡前還要在身上搭一條春被。此刻,在撤去了所有的浮躁,滿足的躺進春被的一角之中,芳年笑着那叫身子倚在蕭禛的懷裡,帝后二人說着體幾的話兒,也不知道是氣氛太好,還是兩人距離的太近。
不知道是誰先湊上前去的,不知是誰先開始的,待到進程中的時候,就已經是那些難分,輕輕地,輕輕地,蕭禛想要剋制自己,體諒年兒的不容易,卻是對脣齒相依之間的那份親密,眷戀非常。他小心地放輕了自己的力道,貪戀着脣分之前的溫暖。
一手拖着芳年的後腦,一手攬着芳年腰際,讓芳年保持着,半倚半靠着的承受他溫柔的憐愛。那份親密,最終,蕭禛在自己理智崩潰之前,將那份衝動頓住,放開芳年在他細微的動作下,紅潤的仿若最美的胭脂,都染不出來那般絢麗脣色。蕭禛將下顎抵在芳年纖柔的肩膀上,微微咬牙,壓抑着內心的衝動,眸光裡閃過火焰的光芒,在芳年的耳邊輕輕的道:“年兒,年兒!”似乎這樣喚着,僅僅是喚着年兒的名字,就已經很開心,很開壞了。
那樣的細心體貼,那樣的尊重憐愛,那樣的隱忍堅持···都是爲了體諒芳年,爲了不折騰芳年。被蕭禛攬在懷裡的芳年,緊閉雙眸的嬌顏閃過一絲堅定地羞窘,耳邊急速加了頻率的心跳聲,給予了她最大的鼓舞。她的手輕輕向下,微微暗示的道:“前三個月過了,御醫說,輕點兒沒關係的!”這已經是芳年最大的突破了,那近乎囁喏的低聲堪比耳語,話還沒有說完,芳年的臉頰都已經宛若罩上了一層紅布,暈染出天邊最美最亮麗的彩霞色。
蕭禛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又怎麼會不心疼,只是前面她多是心有餘力不足,這幾日翻過了前三個月的難熬,將將四個月,胎像絕對的穩固了,她才真的是不忍心在讓蕭禛強忍着,一次次的忍着了。爲了愛人,放縱也就放縱這一場。阿禛手下有數,她倒不是擔心其他。輕輕地拉過蕭禛的手,放在她的腰間。芳年將臉埋在蕭禛的懷中,這已經是她鼓足勇氣做的最離經叛道的事情了。
雖然是來自那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芳年卻是始終純然一片,所有的手段,關於這方面的親密,都來至於蕭禛的給予和教導。曾經耳廝鬢摩之間,蕭禛逗弄着芳年,想讓芳年也快樂,一同的共赴極樂,沒少引導着芳年做些難爲情的親密動作·····
“年兒,當真!”蕭禛是越來越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了,眸光中幾乎噴出火來,卻是還保持着最後的清醒,向芳年做最後的確認,年兒能夠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他沒有想到的。但是到嘴的福利,不能放過的前提,是不會對年兒造成任何的傷害,這是他的底限。再怎麼着的隱忍,也不過是那幾日,也是他自己逗弄年兒自討苦吃的結果,這個結果,卻不能讓年兒委屈着。
“輕點兒就好!”芳年羞窘的面上近乎火燒了起來,只是,最終還是從牙關裡擠出這麼一句迴應,就將臉面埋在蕭禛懷裡,再也不肯擡起來,這讓她如何見人,若不是爲了···爲了···芳年只覺得拿上就要燒着了,不敢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