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對於顏家人一直都不是很熟悉,除了顏恆之外,剩下的顏家人自己也僅僅是幾面之緣罷了,雖然見面你很少,但是每一個顏家人對白枳都是十分的熱情的。
白枳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老婦人所在的房間。
在來的路上,白枳聽管家給自己介紹了老婦人的情況,原來老婦人是白枳外祖父的二夫人,而顏維是大夫人所生,但是不久之後顏維的生母便撒手西去了,留下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二夫人十分的心痛,便將顏維帶在了身邊,自己一生再沒有生育。
後來年歲大了,白枳的外祖父也過世了,二夫人想念自己的家鄉,顏恆便將她送了回去,這一住就是好幾年,直到前兩日的時候,顏恆纔將老婦人從家鄉接了回來,也是方便自己照顧的。
白枳不知道,顏維竟然跟二夫人還有這麼深的感情,所以在門口的時候,白枳還是着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推門走了進去。
“你是?”房門打開之後,白枳看到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婦人坐在自己的面前,老婦人滿頭的白髮,看上去倒是十分的慈祥。
“老夫人,我是枳兒,白枳。”白枳走過去,跟老夫人說道。
“是枳兒啊,枳兒啊,快過來讓我看一看。”老婦人激動的老淚縱橫,然後拉着白枳的手說道。
白枳順從的走了過去,然後坐在了老夫人的身邊。
“真好啊,都長這麼大了,那時候見你的時候你還在維兒的手中抱着呢。這一轉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時間真是快啊。雖然你不是維兒的親生女兒,但是維兒待你一直都是很好的。”老夫人跟白枳說道
白枳聽到這句話之後,心裡面震顫了一下,顏家竟然還有人知道自己的事情,而白枳一直對於自己的身世都是一個謎,那麼是否這個老婦人會知道里面的情況呢。
“老夫人,枳兒不是孃的孩子,枳兒知道,但是枳兒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不知道老婦人是否知道這件事情呢?”白枳看着老婦人問道。她倒是真的希望這位慈祥的老夫人能夠給自己一個詳細的交代。
“你娘沒有告訴你嗎?”老夫人看着白枳問道。
“娘走的比較急,當時拉着枳兒的手,想說話但是什麼都說不出來,所以枳兒什麼都不清楚的。”白枳看老夫人的樣子,看來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麼事情的。
所以白枳充滿了希望,渴望的眼神一直看着老婦人。
“枳兒啊,這件事情你早就該知道了,畢竟是你自己的身世,既然你娘沒有告訴你,那麼今日,我跟你說說這件事情,”老婦人跟白枳說道。
“你說吧,老夫人,這件事情我必須要搞清楚。”白枳急不可耐的跟老夫人說道。
“你隨我來。”老夫人說着話便站了起來,
白枳不明白老婦人這是有何用意,於是跟着走出了房門。
白枳緊緊的跟在後面,別看老婦人年歲已大,但是走起路來仍然是健步如飛,絲毫沒有老太的樣子,這一點倒是讓白枳十分的佩服。
走了沒有多遠,便走到了一間房子面前,白枳遠遠的就看見而來這間房子,自己剛來顏家的時候,見過這個房子,就在後花園的一個角落,十分的清幽,但是每次見到都是房門緊閉,白枳不知道這間房間是做什麼用的,但是一直都上鎖,想必也是不想讓人進去吧,所以白枳從來沒有多問過。
只見老夫人走到房間門口,然後從自己的身套出來一把銅鑰匙,看鎖的樣子,已經很多年了,但是這把鑰匙確實非常的結晶光亮,能夠看出來經常有人清理。
老夫人將鑰匙插在了鎖眼裡面,只聽咔吧一聲,鎖便開了,然後將房門輕輕的打開,因爲很久沒有開過了,所以打開的瞬間發出了沉重的聲音,然後迎面飛過來很多的灰塵。
但是老婦人好像並沒有在意這些東西,只是用嘴輕輕的吹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的浮塵,便帶着白枳走進了房間。
白枳進入房間之後才知道,原來這是一件住房,所有的東西都還在那裡放着,只是因爲年代久遠,顏色顯得有些暗淡沒有光澤,而且還有很厚的一層土。
“枳兒,這是你娘沒有出嫁之前居住的房間,從她走了之後,這間房便上鎖了,我吩咐過顏恆,這間房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進入,所以一直閒置到今天”老夫人跟白枳介紹的說道。
原來這是孃的房間,白枳仔細的在裡面看着一切東西,就連屏風的樣式都是娘當時最喜歡的畫面,白枳用手輕輕的摸着每一處地方,雖有有些髒,但是白枳好像還是能夠感覺到孃的氣息。
這個時候老夫人走到牆角的位置,那裡擺放着一個大大的箱子,上面蓋着一層油紙,夫人你將油紙打開,箱子上面竟然是一塵不染,然後老夫人將箱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來一個厚厚的竹簡。
“這是你娘寫的東西,你娘平時就喜歡機記錄一些所見所聞,這個東西我沒有看過,但是上面應該會有關於你的記載的。,”老夫人說這話,就將竹簡遞給了白枳,
白枳像是接過珍寶一樣,輕輕的接了過來,然後將竹簡打開,一行行娟秀的字體就呈現在白紙的面前,沒錯這正是孃的字體。
“老夫人,難道枳兒的身世你也不知道嗎?”白枳以爲老夫人是讓自己在孃的記錄上面找線索呢。
“我當然知道了,只是先讓你看一看,然後我再詳細的告訴你聽,你娘每一個月都會有一卷這樣的竹簡,這是你娘抱養你的那一個月的記錄,上面應該會有一些東西的,這是你娘時候,我從白府那裡拿回來的。”老夫人跟白枳說道。
白枳認真的看着上面的字,的確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不過上面寫的是,顏維是在一次偶然中認識了以爲從西涼國套過來的公主,公主懷中抱着一個嬰兒,說是爲了防止別人追殺,才跑到這裡來的,顏維本來就需要一個孩子,所以就將這個嬰兒給收養了。
但是後來就說的是,那個公主將孩子交給自己之後,便沒又了蹤影,除了剛開始的時候來看過自己兩次,就再也沒有來過了,顏維感覺這個人可能已經遇害了,所以也就沒有再去尋找。
這個竹簡上面只是說到了,自己是西涼皇室的公主,別的沒又詳細的記錄,這一點已經足夠讓白枳震驚了。原來自己竟然是西涼國的公主。
“枳兒,上面又說道你的身世嗎?”老夫人問道,
“是的,枳兒原來是西涼國皇室之人?”白枳不敢相信的跟老夫人說道。
“恩,沒錯,上面有沒有說道你的爹爹?”老夫人問道,
“沒有,只有這麼多,上面說道後來我的生母便不見了蹤影。”白枳有些失望的跟老夫人說道。
“可能你娘也是怕被別人知道了的太多了,纔沒有往上面些,我來告訴你,沒錯你是西涼國人呢,你娘是西涼國的西康公主鳳唯。鳳唯其實並不是皇室的人,只是鳳唯的父母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外祖母,當年曾經救過西涼國的先皇,先皇爲了感恩,便將鳳唯收養在身邊,做一個養女,從此也就冊封爲了西康公主。”老夫人跟白枳說道。
“你是說我娘也是被西涼國的皇上收養來的是嗎?那我的外祖父還有外祖母呢?”白枳不理解的問道。
“當年爲了救下先皇,兩人都犧牲了,先皇對於你娘十分的疼愛,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卻比親生更加的好。”老夫人回憶着當年的事情,然後跟白枳一點點的說道。
“那我娘現在在哪裡?是在西涼國嗎?”白枳突然那站起來跟老夫人問道。
“枳兒,當年你娘爲了逃避追兵的追殺,東躲西藏,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從西涼跑到了中原,將你交給你娘之後,便病倒了,其實在她病重期間,一直都在我這裡,只是你娘不知道罷了,而且也是因爲我對你的身世不清楚,害怕連累了你們白家,所以問的也是比較多,但是後來還是迴天無力,你娘還是死了。”老夫人說道這裡的時候有些傷感。
對於老夫人的做法其實白枳是十分的理解的,畢竟自己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所以西康公主的話必須有待於考證之後才能夠坐實的。
“是什麼人在追殺我娘,爲何要這麼做?”白枳不明白的問道。
“當年我也是十分的好奇,一個皇室的公主,怎麼可能讓人追殺呢,後來問了好久,你娘才告訴我,追殺她的人正是當年收養你孃的皇后。”老夫人看着白枳說道。,
“枳兒不明白,剛剛老夫人明明說了先皇對待目前十分的好,那爲何還要這樣。”白枳不理解的問道。
“哎,這就涉及到皇室的尊嚴了,先皇還有一個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叫做鳳飛,這是唯一可以繼承王位的人,但是因爲你娘相處的時間長了,兩人竟然互相有了感情,私下裡便有了你,你要知道,你娘和鳳飛可是名義上面的兄妹啊。這件事情可讓先皇怒了,傳出去整個皇室的臉都會被丟進的。”老夫人對待這樣的事情,倒也是很瞭解,畢竟當年先皇對外謊稱的是這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我明白了,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情,惹怒了皇上是嗎?”白枳似懂非懂的跟老夫人說道,。
“其實倒也不是惹怒了皇上,皇上後來準備私下裡處理這件事情,但是皇后不同意,便起了歹意,就是說你根本就不能留在這個世上,準備將你殺死,但是你娘肯定是不捨得的,於是在一個夜裡面,抱着你便離開了西涼國。”老夫人說道。
“枳兒現在知道了,釀酒師這樣一路到了這裡,碰巧就認識了我娘,便將我交給了我娘是嗎?”白枳繼續追問道。
“沒錯,正是這樣,而且你娘其實是可以回去的,但是你娘捨不得離開你,加上心裡勞累,便一病不起了。”老夫人說道。
“那我爹呢?現在在哪?他就沒有找尋過我娘嗎?”白枳不明白的問道。
既然兩人如此的相愛,那爲何這個時候爹不能出來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子呢?想到這裡的時候,白枳對自己的爹有些失望。
“你爹不是沒找,後來找到過來這裡,但是你娘已經死了,你的下落他根本就找不到,便返回到了西涼國,你爹現在仍然健在的,就是現如今的西涼國國王,鳳飛。”老夫人一字一句跟白枳說道。
“什麼?我爹是西涼國國王?”白枳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