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聽了雲景昭話之後,這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因爲心中始終在想着這件事情,怎麼去跟白琉煙說起這件事情。
“枳兒,想什麼呢?”雲景昭從牀上下來之後,就看到白枳已經坐在梳張臺前面了。
“殿下,你說白琉煙現在還相信我嗎?”白枳擔憂的說道。
“夫人啊夫人,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現在白琉煙對你充滿了戒備心,你去好好的說是根本就沒有用的,本王倒是有一個主意,你不妨去直接跟白琉煙攤牌,還不如這樣直接呢。”雲景昭一邊穿着自己的衣服一邊跟白枳出主意說道。
“攤牌?什麼意思?”白枳不明白的問道。
“本王問你,你心中可曾痛恨白琉煙?你可曾明白白琉煙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虛僞的?”這個時候雲景昭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走到白枳的身後觸摸着白枳的秀髮,然後說道。
“那是當然了,我自然是十分的痛恨白琉煙的,而且前兩日竟然還這般的虛僞跟我說了那些話,確實是讓我感覺到有些噁心。”白枳轉過頭來看着雲景昭說道。
“那你就將你心中所有的想法全部都跟白琉煙說出來就好了。”雲景昭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這樣的話,真的可就全部的沒有任何的隱瞞了?”白枳並不想現在就跟白琉煙徹底的翻臉的,因爲畢竟還沒有到那個時刻的。
“對,就是要這樣做,事情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了,我們必須要激怒雲景南,讓雲景南抓緊時間行動起來,只有這樣,才能夠露出破綻的,不然的話,本王都不知道從何查起呢。”雲景昭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只有這樣做,自己才能個雲景南真正的面對面交手了。
其實雲景南對於白琉煙並沒有過多的感情,現在已經結婚有一段時間了,雲景南對於白琉煙也沒有了剛剛結婚時候的那種激情了,但是即便是這樣,雲景昭也要去激怒白琉煙嗎,因爲雲景昭心中十分的明白,雲景南是一個妒忌心特別厲害的人,跟白琉煙宣戰其實就等同於跟雲景南宣戰了。
“我明白了殿下,我會按照這個去做的你放心好了。”白枳馬上就懂了雲景昭的意思,其實這樣的等於也在幫助雲景昭,白枳當然是十分的樂意去這樣做了。
“等一下,本王會安排兩名侍衛陪同你一同前往。”雲景昭想了想說道。
“侍衛?難道殿下害怕白琉煙殺了我嗎?”白枳笑着問道。,
“倒也不是,只是本王有些擔心,畢竟我們已經知道了白武堂的所有事情,而白武堂現在還是白琉煙唯一的親人了,所以不敢保證白琉煙會狗急跳牆的,還是防備一些好點吧。”雲景昭跟白枳說道。
“好吧,這件事情聽從殿下的安排便是。殿下這就要進宮了嗎?”白枳看了看外面然後問道。,
“恩,今日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本王去處理,不過有侍衛陪同你,本王還是比較放心的。”雲景昭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之後,便離開了楚王府。
白枳感覺這個時間到白琉煙那裡,應該還有些早,興許雲景南還沒有出門的,因爲白枳實在是不願意見到雲景南的。
白枳肚子一人走出房間,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想到了牡丹,不知道這一晚過去了,牡丹現在怎麼樣了,於是白枳便去了牡丹的房間。
走到外面的時候,白枳就看到兩個丫鬟站在房間的外面。
“奴婢見過王妃。”丫鬟急忙說道。
“你們怎麼在外面?”白枳好奇的問道。
“牡丹姑娘不讓我們在房間內伺候,所以奴婢只能在門外等候了。”丫鬟急忙跟白枳解釋的說道。,
“起牀了嗎?”白枳點點頭,問道。
“起來了,剛剛梳洗完畢了已經。”丫鬟回答道。
“牡丹姨娘,在房間嗎?”白枳扯開了嗓子在外面喊道。
隨後,牡丹便從裡面打開了房門,
“枳兒,進來說話,”牡丹笑着說道。
白枳看到牡丹經過這一晚上的休息,雖然還是瘦一些,但是起色明顯比昨日要好了很多了。
“這一晚上休息的怎麼樣?”白枳走進房間之後關心的問道,
“真是讓殿下還有枳兒你費心了,我休息的很好,哎,已經很多天了,昨天晚上總算是睡了一個安穩覺。”牡丹笑着跟白枳說道。
“那就好,那我就算是放心了,等一下我會去景王府上,我要去見一見白琉煙。”白枳將自己的行蹤告訴給了牡丹。
牡丹聽到白琉煙這個名字,明顯的感覺到神色緊張了一下,畢竟這個人追殺自己這麼多天了。
“爲何要見她?”牡丹不安的問道、
“牡丹,你不用這麼緊張的,白琉煙之所以要找到你,只是爲了要保護白武堂,現在白武堂的事情已經敗露了,即便是白琉煙找尋你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所以我必須要跟白琉煙講明這件事情,希望她能夠放手吧。”白枳看到牡丹有些緊張,於是邊安慰的說道。
“是我,是我說出了這件事情,他會放過我嗎?難道白琉煙不會幫助白武堂報仇嗎?”牡丹擔心的說道。
“不會的,你放心吧牡丹,白琉煙不是那種會尋仇的人,況且往後的這一段時間,白琉煙根本就不會顧得上你的事情的,到時候殿下就會安排你到江南定居,那裡有殿下的親信,所以會有人保護你的,不必擔心。牡丹,到了那裡你可以抹掉所有的過去,重新開始的。”白枳當然希望,牡丹不會一個人過這一輩子,畢竟牡丹還很年輕,而且也沒有生過孩子。
“一切自有天數,現在我只想着抓緊時間能夠爲老爺報仇,我就知足了,剩下的事情我並不想那麼多,枳兒,萬萬沒有想到,是你幫助我走進了白府,現在又是你幫助我離開了白府,枳兒,你跟殿下是牡丹這一生的恩人。”牡丹激動的說道。
“牡丹姨娘,你客氣了,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白枳說道。
“枳兒。。。。。。我。。。。。”牡丹有些猶豫的看着白枳,好像是想說什麼,但是並沒有說出口。
“你想說什麼?”白枳歪着腦袋跟牡丹說道。
“枳兒,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當時只是出於保護老爺的原因,後來就給忘記了,但是昨晚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所以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否能夠給你和殿下提供幫助。”牡丹跟白枳說道。
“牡丹姨娘,什麼事情,現在爹已經不在了,沒有必要在隱瞞這件事情了。”白枳笑着說道。
“很早的時候,老爺曾經在書房秘密的召見過一個人,那個人看裝束打扮並不像是中原人士,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個西兩人。”牡丹將藏在心中很久的事情告訴給了白枳聽。
“西涼人?”白枳吸了一口冷氣,因爲當朝官員私下回見番邦人員是要殺頭的,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是的,本來是一次很秘密的召見,但是還是被我無意中給發現了,而且這個西涼人,是白琉煙帶着引薦給老爺的。但是我並不知道白琉煙是否跟這件事情有關係的。”牡丹分析的說道。
“你是說是白琉煙帶着來的?是西涼太子嗎?”白枳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人,因爲在自己的印象中,白琉煙接觸的西涼人好像只有着一個人。
“那我就不清楚了,因爲我從未見過西涼太子。枳兒這件事情嚴重嗎?”牡丹看着白枳問道。
“當然了,這是殺頭的罪過,但是爹已經死了,白琉煙肯定是不會承認這件事情的,所以我並不能想到,爹是出於何種目的跟這個人見的面,這個只能是慢慢的找尋證據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牡丹,這件事情我會盡快的告訴給殿下的。”白枳笑着跟牡丹說道。
“我是一個婦道人家,對於朝中的這些事情並不是很熟悉,只是偶爾能夠聽到老爺發幾句牢騷罷了,而且好像老爺曾經提到過對皇上不滿意之類的話,但是後來就再也沒有提起過了。”牡丹想了一下,然後補充的說道。
“我明白了,這個人很有可能但是西涼太子,因爲白琉煙跟這個人很熟悉的,也不排除白琉煙想要起兵造反的可能。”白枳認真的說道。
因爲之前綺羅已經聽到了白琉煙和白武堂的對話,現在加上牡丹對於白琉煙的指正,那麼久不難推斷出這件事情了。
“起兵造反?她瘋了嗎?”牡丹長大了嘴巴驚訝的說道。
“牡丹姨娘,這件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剛剛我已經告訴你了,白琉煙接下來是沒有時間再去滿世界的找你了,你就把心踏踏實實的放進肚子就好了”白枳用手拍了一下牡丹的肩膀說道。
“好吧,既然是這樣,今後我不在會提起這件事情了,不過枳兒你去見白琉煙的時候,萬事要小心一些知道嗎?真的不知道白琉煙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的。”牡丹也是比較擔心白紙的安慰,畢竟白枳是爲了自己的事情纔去景王府的。
“放心吧,殿下都已經安排好了,咦,這是什麼?”白枳突然看到桌子上面有一個白色的錦囊。然後好奇的問道。
“這是老爺留給我的,說萬一他有什麼事情,就讓我將錦囊打開,剛剛收拾這些東西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東西。”牡丹跟白枳解釋的說道。
“這個是爹什麼時候嫁給你的?”白枳感覺到這個行囊裡面一定是有重要的東西存在的。
“沒有多久,就是在老爺流放的頭一天夜,我到牢中探望老爺,在臨行之前,老爺交給我的這個東西,但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些太多了,我都已經忘記了,枳兒你打開吧,興許會是什麼秘密呢。”牡丹跟白枳說道。
白枳經過了牡丹的同意,於是將這個錦囊小心的打開了,裡面是一張紙條,白枳打開之之後才發現,紙條裡面竟然還包裹着一個紙條。
“將裡面的紙條交給白枳或着雲景昭,可保你不死。”外面的那一層紙條上面這樣寫道。
白枳十分的詫異,爲何白持禮會這麼交代,讓牡丹在爲難的時候,來找自己,看來在白持禮的心中,應該還是感覺到雲景昭比較靠譜吧。
白枳繼續打開另外一張紙條,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小字,白枳一時沒有看清楚,於是將紙條拿到了窗邊的位置,仔細的看了起來。
“雲景南暗中勾結西涼過已經很久了,負責街頭的是一個叫達瓦的人,這個人是西涼皇室的密探,兩人每月見一次面,平時都是書信來往,見面地點一般會在景王府密道,這個密道直通城外,另外一側通向皇宮。”很小的一個紙條竟然包含了這麼多的信息。
白枳心裡面感覺到心臟在調個不停,因爲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