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那樣的執着,都是那樣的倔強,在感情方面都是固執得不肯放手,以至於到時候弄得遍體麟傷,所以我們最好學會放手,其實有一種愛並不是擁有,而是放手,只要兩個人相望即安,無論能否相守都是一種幸福不是嗎。”青青接着北冥焰的話說道。
其實這也是青青一直以來的想法,她現在已經悟出一個道理只要兩人都安好,同在一個天空下,同在一個城市裡,哪怕是一東一西相互知道安好就是一種幸福。
“有時候這麼說是對的,但是人都是自私的,自己喜歡的東西一旦被他人搶走,自己將食不下咽,夜不能寐那種感覺只有經歷了才知道。”北冥焰低沉暗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青青聞言也感到有些動容,她微微擡起了頭,看着北冥焰專注的眸子,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放手吧內心深處有一絲不忍。不放手吧,藕斷絲連兩個人一東一西兩種閒愁。
“焰王爺今天過來是因爲覺得屬於自己的東西馬上要被別人撿走了不甘心,焰王爺還真是自私你不要的東西怎麼還不許別人撿了,難道焰王爺的東西都應該雪藏起來保鮮嗎?”柳青青言語間酸味十足,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北冥焰纔不會相信。
但是他也真的怪不着青青,因爲他失憶在先,傷青青也是事實,所以青青賭氣做這件事他也能夠理解,畢竟青青的思維和那些保守的不得了的大家閨秀是不一樣的,所以他生氣之餘也有一絲絲愧疚。
“焰王爺沒有那麼小氣,但是得看是什麼東西,焰王爺再大方也不可以將王妃拱手讓人吧,焰王爺可就那麼一個王妃,現在是將來也是,所以焰王爺必須看住了這個王妃,如果有人敢搶格殺勿論,必要時焰王爺可以棄江山要美人!”北冥焰頭一次將情話說的如此徹底,他恨不得把青青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成爲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樣誰也搶不走了。
青青頓時覺得一驚,俏臉紅了紅,一雙眸子似乎有些溼潤了,但是她的頭兒低的低低的完全埋在了北冥焰寬闊的胸膛裡,她感覺着他狂熱的心跳。好久也沒有心悸的感覺了即使在客棧北冥焰賴上牀來,柳青青都沒有此時的心跳加速,難道是自己的內心再一次接受他了?青青在心裡自問着。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總是擺脫不了情字的糾纏。
北冥焰用一隻胳膊輕輕地攬着柳青青,一手輕輕托起青青尖削的下巴,一臉正色地道:“青青,相信我,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不堪,而且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所以沒有人捨得放開你的手,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
惜字如金的北冥焰此時再也不矜持了,他字字清晰情真意切地說着自己的誓言,他是個言出必行,行之必果的人,不輕易允諾,允諾了就一定要遵守的人。
青青微微地點了點頭,嚴肅地說:“我相信你,所以再給你一次機會,我也不想問原因,但是我的感情是需要百分百忠誠的,如果有一天你犯規了,請你自動離開,我不挽留亦不會傷心。”柳青青說着自己的愛情原則,她不能允許自己的愛情和別人平分,在愛情面前時人人平等的都需要百分之百的忠誠,所以青青把這一條很嚴肅的說給他聽希望他能夠做到,做不到的話,他們的感情之事也就免談了。
北冥焰心裡很清楚青青所說的是何事,他看了看青青很是嚴肅地說道:“這個本來是不可以和任何人說的,但是事已至此我也絕對相信你,東啓一直和南越勾結有叛亂之心,他們似乎已經感覺到北冥這邊有所察覺,所以就利用和親的手段讓東啓的細作直接安插在北冥王朝內部,這裡邊又數我有兵權,你說不安插在我身邊還能安插在誰身邊呢,所以他們欽點要給我做偏妃,父王自然也清楚這裡邊的利害關係,所以他希望我假意答應迎娶,然後將細作軟禁起來,讓她自投羅網,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我會納妃,這個妃子進來就是冷宮,根本就是一個形勢,不然怎麼自投羅網呢。”北冥焰把軍事機密毫無保留地講給了青青聽。
青青聞言大驚,此時的她有些內疚覺得自己像是在無理取鬧一般,小臉通紅一片,默不作聲低着頭。而後有些尷尬地開口:“也許我太過目光短淺吧,沒有想到那麼多,差一點兒影響到你們的大計劃,真是不好意思。”她向來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但是在感情方面也同樣缺少安全感,因爲此時本來兩人就分居兩處,相處很少怎麼可能不心生間隙,而且北冥焰又失去了記憶,不然青青也不至於出此荒唐的下策。
“沒事,現在知道也不晚,不過這場戲還得繼續演下去,不然東啓道一和南越清秋都是那麼狡猾一定會有所察覺,那樣我們的計劃就有可能泡湯了,所以你必須演技到位,一定要把自己的氣憤和哀怨表現的淋漓盡致才行,可千萬別露出破綻來。”北冥焰一臉正色地說道。
青青紅着臉深深點了點頭兒,演戲雖然不是自己的特長,但是生氣哀怨還是有的,即使只是利用北冥焰來套一下女細作,她想想都氣憤的不得了,這個算是本色出演完全不需要裝好不好,她柳青青的東西即使要外借是不是也要找她這個主人商量一下啊,怎麼可以說外借就外借,說出租就出租呢。
“一會兒我回去,你一定要表現得十分氣憤,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一切,你的家人也不可以透露,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可是生命攸關的軍事機密。”北冥焰一臉森嚴再一次囑咐青青千萬不能說出去。
柳青青當然知道這裡邊的厲害關係,其實按常理來說北冥焰都不可以把這些講給她聽,但是沒辦法她用這種方法逼迫北冥焰,北冥焰再不招的話,自己的妻子就跟別人跑了,這樣一來他思前想後還是和青青實話實說的好,畢竟青青也是他最值得信賴的人,所以他毫不保留的將計劃說給了青青聽。
青青當然不會把這些說給別人,即使最擔心他的家人也不行,因爲知道的人越多,嘴越雜難免一不小心說漏了出去。到時候可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先回去了,許多事情還需要準備,本來父王要接你回去一起演戲的,但是考慮到萬一有什麼變故,怕傷到你所以你就不用上場了,今天你擺的這個擂臺已經嚴重說明了你和我之間感情的破裂,這讓都城百姓很快就會傳出去,對我們計劃的實施有好處沒壞處,所以你繼續演就可以,青青保重!”北冥焰低聲說了許多,最後讓青青保重身體,然後自己揚長而去,應該是表現得十分氣憤地離開的。
“青青,你到底又說些什麼了,你看你把焰王爺氣得,我說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說話是不是又太重了啊?我在和你說話呢,你倒是吱聲啊?”喜鵲急匆匆地跑進來劈頭蓋臉地就一頓數落,她可是替青青操碎了心啊,這個青青明明忘不了北冥焰,但是嘴還硬,還不服軟,這樣下去真怕她吃虧啊,北冥焰那可是白金級別的人物搶手的很,這青青毫無競爭意識,怎麼可能挽回他們的愛情。
青青琢磨了半天沒辦法只能演戲了,淡淡地道:“談崩了,爲了國家的利益他還是要迎娶東啓公主,我也阻止不了所以任他去吧,這年頭兒誰沒誰不都是一樣的活法兒嗎?”
青青自己說完就覺得對不起喜鵲,唉,又要讓她跟着上火了。喜鵲白了青青一眼,勸說道:“你這脾氣也真得改一改了,這樣下去你們會越走越遠的,你別以爲感情好就可以任性,現在的男人啊沒有幾個能一直容忍你的,你要學會適當的懷柔政策才行,唉!你呀平時挺機靈的,怎麼在這事兒上就這麼的不開竅呢,真是愁死我了。”
喜鵲真是苦口婆心知道的是嫂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她媽呢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柳青青苦笑着撒嬌道:“嫂子大人啊,你還有完沒完啊,人家不要我,難道我還去抱大腿不成?我也不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拽着人家不放是吧,還嫌咱們不夠丟人啊,還是小點聲當什麼也沒發生算了,反正還有其他備用人選呢對吧?”
青青說的一臉輕鬆,喜鵲狐疑地看着柳青青,這孩子是不是被氣傻了,那表情怎麼能看不出一絲難過呢,這倒是一點兒也不像她。也許打擊過了頭,承受不住傻掉了吧?喜鵲再一次偷瞄向青青的臉,除了看不出傷心外,其他還算是挺正常啊。
“別難過嫂子爲你做主,今兒咱們就從那兩個俊俏公子裡選一個得了,管他焰王不焰王的呢,他也欺人太甚了,你看看哪個更合你意呢?”喜鵲一臉八卦地湊了上來,賊兮兮地問道。
其實喜鵲是更中意南越清秋一些,畢竟氣質優雅,人也和氣總是笑臉盈盈,那個東啓道一之前還掠過青青,一臉的陰鷙不行,青青和他在一起會變得抑鬱的。
柳青青咯咯地笑出了聲,這個嫂子和自己還真是一樣,就是不怕事兒大,這焰王爺都找上門來了,還敢如此囂張除了喜鵲大概也沒誰了。
“嫂子你就讓大哥省點兒心吧,我現在哪敢頂焰兒上啊,再過幾天再說吧。”柳青青佯裝十分無奈地說道。
喜鵲一聽不願意了,眼睛瞪得老大,十分氣憤地說道:“怎麼就準他納妾,就不準咱另嫁啊?真是笑話兒,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大不了咱們不在這兒待了。”喜鵲倒是一臉的豪氣,一點兒都不吝嗇現在的名譽地位,真是讓青青從內心往外感激,這樣的朋友有一個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