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季小柔顧作思考地樣子摸了摸下巴,“不如這樣,反正今天我是必定要收拾你了!不過倒也可以給你一個選擇題。”
“選擇題?”肖天龍豆眼一亮,想到事情似乎有轉機便趕忙答應道:“謝姑娘開恩!”
“NONONO!這可不是開恩。”晃了晃手指,季小柔微微一挑眉毛。“爲了能不失我們的風度,本姑娘決定讓你選擇是單挑還是羣歐。”
香都不用點,肖天龍立即作出決定:“單挑!”
鳳爪一呼扇,拉過身旁的左右護法,“好!有骨氣!小端,蕭大哥,不用留情,上!”
“等等!等等!”肖天龍慌了神,“不是說好單挑的嗎?怎麼又羣歐我啊!”
衆人也甚是疑惑,單挑還派兩個人上,這是唱的哪齣戲?季小柔在旁則不慌不忙地找個小凳子坐下,翹個二郎腿若無其事地說:“本來就是單挑啊!你自己選的,現在還賴我?”
見腳下之人還是瞪兩隻牛眼犯迷糊,季小柔嘆了口氣,耐心地解釋道:“羣歐就是我們羣歐你,那單挑就是你單挑我們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衆人腳下一個踩空,全部翻倒,就連端王爺和蕭騰雲都險些沒把持住。不過季小柔這歪理倒也讓人啞口無言,這樣那肖天龍就百口莫辨,只能挨一頓毒打了。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肖天龍反應過來,左右護法就抽身衝上去施展平生所學來一場“實戰演習”。不過說真的,打季小柔認識端王爺,就沒見他出手這麼狠過。一改往日的瀟灑,那拳法,那腳法,簡直如雨水般落在肖天龍的身上。一個拳頭下去還沒見其收回,另一個拳頭已經重重地落下。力道之深,大家也只能從肖天龍扭曲地面孔和殺豬般地撕嚎中才能領悟。
雖然自己的臉是因爲肖天龍才花的,但畢竟不是他劃的,季小柔也不忍心看到這人這麼被毒打。轉過頭逼開18禁畫面,季小柔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女子身上。
“姑娘,你沒事吧。”輕輕拉過女子,季小柔一臉關切地問道。
那女子似乎剛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地說:“多謝小姐相救,幫蓮花教訓了那惡人。但蓮花還望小姐替蓮花做主……”
俗話說的好,救人救到底。季小柔趕忙扶起蓮花,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姑娘不必行此大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不過,話說回來,姑娘也是被這惡人所逼,要姑娘回去後做他的小妾?”
蓮花點點頭,委屈地淚水又狂奔了出來,“這個惡人要我做他的小妾,我死都不從命,他便帶人打傷我爹,還威脅我如果我再不肯,就殺了我爹!”
“欺人太甚!”季小柔聽後猛地一拍桌子,“霍”地站起來衝向在地上打滾的肖天龍又補了幾腳,隨後又招呼蓮花讓她也過來解解恨。
當蓮花怯生生地踢了一腳以後,肖天龍也隨即在面目全非腳的淫威下暈死過去。打得滿頭大汗地二人噓了口氣,也相繼坐下來喝茶解渴。
雖然懲惡揚善是我中華民族的美德,但圍觀之人怎麼也想不到這幾位英雄是這個“懲惡”法,就連一直站在一旁靜觀其變的小梅也嚇白了臉。這兩個男人對於一個小賊侵犯了季小柔就大打出手,甚至將那人打暈過去,如果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計劃,豈不是……
不會的不會的。小梅緊張地晃了晃頭安慰自己,再怎麼說她也是季小柔的妹妹,而且如果按原先的計劃行事的話是不會露出破綻的!
緩了口氣,小梅輕輕地走到季小柔身旁小聲問道:“姐姐,我們該怎麼處理這個惡人?”
“怎麼處理?”季小柔一邊咬指甲一邊來回度步,最後走到端王爺和蕭騰雲面前道:“我們把他送去官府怎麼樣?”
還沒等端王爺答話,蕭騰雲就一把接過話匣子,“送官府?我可不想就這麼便宜他了。”
端王爺放下茶杯也是贊同地點點頭。之前毀了季小柔的臉,讓她受了那麼多苦,怎麼可能這麼便宜他?思量片刻,端王爺冷聲道:“壓他回端王府。”雖然此次出遊並沒有玩到什麼,而且還因爲那幾個插曲擾了衆人的興致,但抓住了肖天龍,還幫了蓮花脫身,好歹也不算無獲而歸。
回到京城,在季小柔的堅持下,端王爺無奈只好讓她隨他們回府審問肖天龍,而小梅則獨自乘馬車回了思盈府。
“哼哼。”季小柔望着牢裡被冷水潑醒的肖天龍奸笑兩聲,揮了揮手中的皮鞭“啪”的一聲抽在了地面上,擺出一個要吃人的造型。可不料牢裡無人響應,關在牢裡的人只呆呆地看着她。
汗。見自己的淫威不起作用,季小柔只好乖乖退到一邊,把審問一事交給身後兩個黑麪鬼。
蕭騰雲則不管那一套,裝傻是吧,看你能裝到何時!面無表情地冷哼一聲,“上刑吧。”
那肖天龍果然吃硬不吃軟,一聽“上刑”兩個字立即一哆嗦,跪在地上高喊饒命。這不禁讓季小柔把目光轉向了蕭騰雲,“蕭大哥,我從認識你到現在一共看你發過三次火。爲什麼你每次發火,別人都喊饒命呢?”
蕭騰雲沒回話,只是對着季小柔冷冷地笑了一下。
果然。心裡暗暗作了結論。古代跟現代果然是一樣地,只不過現代有錢人家裡多少都跟黑道有點掛鉤,而古代的有錢人家就是地道的黑社會。這制人之道自然不需要培訓就天然形成了。
想到這兒,季小柔可是暗地裡捏了一把冷汗啊。幸好當初跟蕭騰雲是結交而不是結樑子。否則今日他就對着她說“上刑”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告訴我你當日爲何要去李家強搶民女,還要對李家上上下下五十多口人下毒手?”這纔是季小柔真正想要問地問題。這種惡人,禍害人竟然禍害到京城第一首府家裡去了,難道只是爲了貪圖美色?
季小柔提到“李家”,也讓蕭騰雲疑惑起來。她不是姓季嗎?怎麼又跑出來個李家來?而端王爺則皺了皺眉頭許久沒有吭聲,總覺得該找個機會問問季小柔有關於李無雙的事情。
“這……”肖天龍稍稍地遲疑了一下,對上三人兇狠又冰冷地目光,就縮了縮脖子,訕訕地說:“小人就是因爲之前垂涎李姑娘的美貌,才——”
“還狡辯!”季小柔皮鞭一甩,重重地抽到了肖天龍的臉上,後者疼的開始在地上打滾。
“好吧。你也看出來了,我也算是好說話的人。可既然你不領情,不說實話,那我也只好請他們教訓你了。”
看着端王爺冷酷地面容和充滿殺氣地黑眸,肖天龍嚇得尿了褲子。他是知道的,江湖上早有傳聞說端王爺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對於有利用價值的人也許不好說,但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是絕對活不了的。
他也是萬萬沒有李無雙會跟端王爺勾搭上,可另一方交代他辦事的人是更不好惹。如果消息傳出去了,他們也絕不會放過他。他該怎麼辦——
見肖天龍還在憂鬱,端王爺已經沒有耐性了。喚來下人小聲嘀咕幾句,後者就退出牢房,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個鉗子和一個碳火盆。
不錯,這個大家都是明白的。將鉗子在碳火盆上烤熱以後猛地一夾,人的皮肉就瞬間脫落,毫不費力。對於行走江湖長期犯案的肖天龍來說自然也是很熟悉這種行刑。
恐懼,佈滿了他的全身,讓他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無論怎麼說,面前總有李無雙在。聽她的口氣,如果自己說實話的話也許就不會爲難自己。但——
什麼大丈夫生死何懼?統統給老子滾一邊去!肖天龍腿一軟,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我說!我什麼都說!別對我用刑!”
靠近自己的火鉗在空中頓了下來,隨後飄來冷颼颼地一個字——說。
肖天龍哪敢大意,一咬牙,稍稍往後靠了一下,他沉沉地說,是拜月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