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話感覺上很是客氣,但是態度也完全不是那麼一小葯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春天的暖風中,突然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般,一下就從自己夢境中清醒過來。那樣的感覺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還好於小葯修煉的是清風步,否則,於小葯此時差不多就該走火了。因爲於小葯剛纔的情況就等於在煉功,在煉功的中途被人打擾,對習武之人來說是大忌!
聽到這人一聲大喝,不僅於小葯停下了,其他五人也跟着停下,恭敬的立於一邊,俯首道:“花殘大人。”
於小葯側頭看去,一個比羅還要冰冷幾分的男人站在她的左前方,而在花殘身後,還有十個人。於小葯看到那些人,一個個都是含而不露,一看就知道是高手。她就知道,今天她想走是不太可能了。
正考慮如何給離自己不遠的羅與生傳消息,花殘卻不給於小葯時間,時間對他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如果說祁閔等人的作用是攔住於小葯,那麼他們和任務就是抓住於小葯!
於小葯看到花殘帶着他身後的五人向自己衝來,於小葯卻不是對打,而是先逃,開玩笑,他們可是十六個人,而自己只有一個,她可沒傻到認爲自己可以以一敵十六,那十六個人又不是西瓜,想咔嚓就咔嚓的。
他們同樣知道於小葯的速度快,所以沒動的那五個人,看到於小葯有異動,一下就圍了過來。而一直和於小葯纏鬥的五人也給於小葯製造着麻煩,於小葯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啊!
因爲事出突然,而且對方又人多,於小葯忙亂一下就恢復了正常,隨後,於小葯也不攻擊,只是利用清風步的身法來回遊走在十六人之間。
只是花殘突然退出戰圈,讓於小葯的壓力頓時小了不少,花殘的實力和阿淵的差不多,於小葯對付一個阿淵已經吃不消了,再加上十五個和阿淵只差一點實力的人,於小葯也只有捱打的份了。
於小葯也很鬱悶,她把這件事交給其他人不就好了嘛,偏偏自己跑來,主要是最近什麼事都做的太順利了,她有些得意忘形了。
在花殘退出的同時,於小葯抓住一個空檔,發信號給羅與生二人,他們身上還帶着七星狸貓呢!再加上他們三個,於小葯就不會只有捱打的份了。
於小葯努力地支撐着。花殘看到於小葯放出地信號冷笑了一下。消失在原地。於小葯知道花殘已經走了。但是這十五個人地防線也不是那麼好掙脫地。
待花殘再回來地時候。他地手上已經多了兩個人。一個婦人和一個嬰兒。婦人在花殘手上掙扎着。花殘地手捂住婦人地嘴。婦人只能發出恐懼地唔唔聲。
於小葯因爲聽到這聲音就向後邊看。結果因爲分心中了祁閔一刀。看到於小葯受了傷。那婦人也不叫了。也不掙扎了。生怕影響到於小葯。
婦人不掙扎了。花殘也懶得管。但是婦人懷裡地嬰兒…花殘只是微微用力。嬰兒就因爲疼痛大哭起來。
嬰兒地哭聲讓於小葯心煩意亂。連連中了數刀。婦人看了急在心裡。因爲長時間不掙扎。花殘對婦人地束縛就鬆了不少。趁着花殘不注意地時候。婦人掙脫開花殘地手喊道:“小姐。不要管我們…”
她一句話沒說完。就又被花殘捂住了嘴。
於小葯哪能不管啊。
花殘示意其他人住手,他就那樣靜靜的站着,看着於小葯內心的掙扎,於小葯心裡知道,這個婦人只不過是個開始,如果只要她在這裡,花殘可以殺了一城的人。
於小葯苦笑一下,如果是其他人也在這裡的話,大概會不讓她這樣做吧。於小葯舉起手,“你贏了,不過琴可比你可愛多了,至少他不會像你一樣。”
其他人看到於小葯束手待斃了,紛紛上前,用聚東國特製的繩索把於小葯困了起來。
花殘一直都含着一絲冷酷的微笑看着於小葯。“謝謝於小姐的誇獎。”
說着,花殘把手移到婦人的脖子上,微微用力,一個生命就在他手中結束了,這還不算完,婦人死了,花殘不在意的把婦人從城牆上丟了下去,包括她手中的嬰兒!
於小葯臉上的苦笑僵硬了。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的看着花殘,其他人則習慣了花殘如此的殘忍,但是於小葯卻不習慣!她明明已經束手待斃了,爲什麼他還要殺人!!
花殘擦了擦沒有任何灰塵的手,說道:“好了,帶上她,我們走吧。”
聽到花殘的吩咐,其他人也動了起來,其中兩個人過來推於小
是推了幾下於小葯都沒動。
於小葯低着頭,不知說了些什麼。
花殘不悅的皺眉道:“你再不走,我可就再抓幾個人來了。”
“…”於小葯又低聲說了幾句話,可惜沒人聽到。
花殘本不是什麼好耐心的人,見於小葯不動,就示意手下再抓兩個人來。那兩個人才一動,於小葯終於大聲的把嘴裡喃喃自語的話說了出來。
“我要你們去死!”
她才說完,剛準備去抓人的兩個人頓時變成了幾段。花殘甚至都沒看到於小葯是如何動手的。於小葯身上的繩索也跟着斷成一段段的。
花殘的額角跳動幾下,這繩索就是用來抓人的,當年套在羅與生身上,他們都掙脫不開,現在卻被於小葯如此輕鬆就弄斷了,花殘甚至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拿錯繩索了!
難道說是琴的估計錯誤,事實上於小葯的實力已經超過羅與生了?但是一想也不對啊,如果於小葯的實力超過羅與生了,那麼於小葯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不會受制於他了。
花殘覺得於小葯那一招根本用不了幾下,所以他示意其他人攔住於小葯,自己準備去抓人了,這一次他不會怕麻煩把人質殺掉的。花殘以爲,只要有人纏住於小葯,於小葯就不能阻止他了,但是他錯了,完全錯了,他錯估了於小葯阻止他去抓人質的決心。
花殘纔有離開的意思,於小葯不管向她襲來的刀劍,把背後露給祁閔等人,而她自己卻向花殘撲去!
於小葯奮不顧身的撲了過來,花殘也是一驚,他也沒想到自己殺人會給於小葯帶來如此大的衝擊,但現在也不是後悔的時候。
花殘心知自己不是於小葯的對手,其他人也快速轉回來支援。哪裡還顧得上打殺於小葯。
在於小葯馬上就要接近花殘時,其中幾個人也趕了過來,於小葯卻不僅僅只有直接攻擊一種手段。
粉紅色的毒霧散開,粘稠的空氣好像馬上就要凝固一般,聚東國衆人看到毒霧紛紛散開,於小葯已經下了狠手,她身上不是沒有至人於死地的毒葯,而是她平時不用而已。花殘等人知道於小葯已經動怒,所以也不敢硬過去。
衆人一散開,於小葯也不手下留情,一個個的擊殺,她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準備逃跑的花殘!
花殘看到其他人散開,而於小葯卻穿過毒霧向自己衝來,哪還敢在原地停留,也不管腳下情況怎樣,就向後退了一步。可他站的地方是城牆邊,向後退一步就掉到城下去了。
也許這也是他算計好的了,因爲他從城牆上掉下去的同時,於小葯已經到了他剛纔站的位置!
於小葯一擊不中,繼續追擊。
但是擅長用毒的人不止於小葯一人!
花殘在琴的秘密部隊裡一直以殘忍陰毒而著稱,他的毒也是陰狠邪惡的居多。看到於小葯用毒,他也冷笑幾聲。如果於小葯不追來也就罷了,如果於小葯追來,他就讓於小葯死在落下的途中!
原來,在花殘下落的同時,手貼在城牆上滑落,看似是爲了減少下落時的衝擊,事實上,這點距離對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問題。花殘之所以會用手去抓城牆,那是因爲他是在城牆上擦毒!擦一種聚東國特有的毒…罌瑤。
這是一種慢性毒,不會馬上發做,如果人不做劇烈運動的話,罌瑤就不會起做用,但是如果是在打鬥中,劇烈運動是不可避免的。
而這個時候就會體現出罌瑤惡毒的一面了。
罌瑤的做用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它會影響人的呼吸,只要吸入一點,葯慢會慢慢滲入人體的氣管裡,罌瑤的葯效只有一個時辰,如果在一個時辰內沒死,那麼人就會沒事。
不過無論武功多高,在打鬥時運動量過大是一定的,如果長時間打鬥的話,那麼人體所需要的空氣自然很多,罌瑤涌滲入人體之後,就會破壞氣管,讓人無法呼吸。會慢慢的讓人致死!
花殘一般不會用這種毒,只有在生死相搏的時候他纔會用,他要看對方痛苦的被活活悶死在空氣中!
罌瑤又是無色的,卻不是無味的,因爲罌瑤不需要無味,只要罌瑤沾到一點,就足以致命了!在聞到味道的同時,就已經中毒了。這還需要無味嗎?
於小葯並不知道這些,她確實也衝了下來,因爲這裡最麻煩的就是花殘,其他人就算真的綁架了人質,她也有信心在對方動手前就幹掉對方!
於小葯跟着下來時,聞到了苦杏仁一樣的味道。
她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