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霖來到村口的時候,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了。也幸好今天是大年夜,大家都在家守歲沒有睡覺,不然大夥起牀穿個衣服都要花去不少時間。周圍燃起了很多火把,大家都是神情嚴肅的站在那裡,有些人顯得很緊張。儘管他們也訓練了很長時間了,但是這次可不是訓練,這可是真的土匪啊,他們都是普通的老百姓,難免有些膽怯!
此時烽火臺上的火已經燃起來了,明安正站在上面面容嚴肅的看着東北方向。
“怎麼樣?”沈天霖登上臺子站到他身邊,他以爲土匪已經逼近村子了,現在看來他們這裡暫時還是安全的!
“天霖,你看那邊!”明安用手向前一指。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見北面偏東方向的天空一片明亮,那是被它下方的火光照亮的,這樣一大片的火光,不知道要燒燬了多少戶人家。
這時,劉長水也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他伸着脖子往前面看了看,然後一拍大腿:“哎呀!那裡應該是上石崗村和柳牙村的方向啊,真是作孽喲,這大過年的咋糟了這橫禍呢!”
“是不是他們自己燒火引燃了房屋,然後風勢一大就燒成一片了?”底下的村民們議論紛紛,也許這並不是土匪來襲!大家只是虛驚一場!
往年過年的時候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很多人家的屋頂都是茅草搭的,有時候竈臺裡的火星會順着煙囪落到屋頂上,點燃屋頂從而發生火災!
“不是!”沈天霖低沉的聲音響起,讓在場的人都靜了一靜。
“你們沒看見下石崗村的烽火已經點燃了嗎?”烽火是附近幾個村爲了防範土匪專門設立的,與土匪無關的事項是一律不許亂點的。
正說着,東面方向又有幾處烽火點燃了。
“這——真的是土匪來了?”劉長水鬍子抖了一下,心下也有些驚慌起來!
“怎麼辦?真的是土匪啊!”
“這下完蛋了,聽說他們殺人不眨眼的!”
村民們一下子炸開了鍋,眼裡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沈天霖轉身看着他們,眼眸幽深不見底:“你們訓練了那麼長的時間,現在也該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我知道你們很緊張也很害怕,但是你們想想還在家裡等着你們的家人,他們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都需要你們的保護,如果連你們都害怕了,那要他們怎麼辦?你們難道想讓這得來不易的幸福就這麼毀了嗎?”
大家聽到這樣話,一下子都沉默了下來,想到剛剛離家的時候父母妻兒慌張又不捨的眼神,心裡不由得一陣愧疚。是啊,他們這些日子的艱苦訓練爲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在危險的時候能保護他們的嗎?如果連他們都膽怯了,那還有誰能來保護他們!
他們的日子好不容易了一些起色,難道又要被摧毀了嗎?絕對不行!想到這裡,大家一個個握緊了手裡的武器,挺起了腰桿,擡起了頭來!
沈天霖見大家終於有了鬥志又說道:“其實你們不用害怕,土匪也是人,刀砍上去也會受傷流血,你弱他便強,一旦你強了,他們就會變得不堪一擊!而且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怎麼能讓旁人來侵佔和摧毀我們的家園、欺我們的親人!”
“沒錯,我們決不能讓他們這麼做!”
“就是,都欺到咱們門口了還要忍着嗎?咱們把他們打回去!”
“對——把他們打回去,讓他們看看咱們的厲害!”
······
大家情緒激昂、熱血沸騰,有的舉着手裡的柴刀,有的拿着鐮刀斧頭,再也沒有先前的驚慌!
“天霖,你說怎麼做,咱們大夥都聽你的!”劉長水也激動的雙手顫抖。
沈天霖回頭看看那火光升起的地方,下石崗村也已經有點點火光出現了,看來土匪是一路過來的,下個一個怕就是安樂村了!時間刻不容緩!
“馬五,你帶幾個人去村口的必經之路設置絆馬索,注意隱蔽!”
“是!”叫馬五的小夥子應了一聲,拿着繩索帶着幾個人就出了村口。
“李明義,你帶着一對人守住村口,不許土匪進入村子裡!這可是進入村裡的最後一道防線,一定要守住!”
“是!”李明義緊了緊手裡握着的柴刀,眼裡閃着堅定的目光,雖然感到身上的責任重大,但是他堅信自己一定能成功,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讓惡人進入自己的村莊,禍害他的親人!
“陸青、王平你們倆帶着一對人去村子南面警戒,防止土匪從那裡進入村子!”安樂村西面和北面靠山,那裡一般人是進不來的,只有東面的村口和南面能進的來!雖然看這情況土匪十有八九會從東面過來,但是他要杜絕一切可能,保證萬無一失!這裡有他最親最愛的人!他不能然讓她們受到一絲的傷害!
“是!”陸青和王平也領命走了。
“明安!你帶人去馬五設置絆馬索的地方伏擊,一旦土匪落馬,即可上去擊殺,死活不論!”沈天霖說完環視了一下週圍:“你們也是一樣,不用害怕手上沾着人命,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你還有你們的家人!也不用擔心會攤上官司,我們殺的是土匪,是爲民除害,官府只會獎賞我們的!”
“明白了!”大夥一個個高聲應道,這就和戰場上是一樣的,你不殺敵人就會被敵人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別的方法!
這邊,明安也帶着人去了,沈天霖看着下石崗村的方向,那裡的火勢似乎並沒有繼續蔓延,看來他們是擋住了那夥匪人,土匪一般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來去匆匆,從上石崗村和下石崗村起火的速度上就能看出來,他們應該是騎着馬一路衝殺過來的,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會在下石崗村這裡遇到了阻礙!不過從這裡也可以看出這夥人人數並不多,可能只是一部分土匪!
沈天霖心安了不少,土匪在下石崗村受了挫,一定會往他們這裡來的:“你們剩下的人跟着我去村口守第二道防線順便支援明安他們!”
“是!”大家答應道。
“村長還是先回去吧,在家等我們的消息!”沈天霖回身看見劉長水還站在一邊,便說道。
“哎!我這就回去!”劉長水很配合的點了點頭,他一個老頭子還是不要在這裡給他們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