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女太可恨了,官府怎麼還沒有抓到這妖女,不知道還有多少可憐的孩子要遭她毒手了。”
“是啊,是啊,希望官府儘快抓到那妖女纔是。”
……
韓府內,因碧瑤要臨盆了,唐舒諾與冷寒楓都回到了韓府。頓時府上熱火朝天,所有人都滿懷期待的迎接着小生命的降生。唐舒諾在門外是坐立不安的來回踱步,聽着屋子裡碧瑤痛苦的喊叫聲,她心裡緊張極了。
冷寒楓拉着她坐下,說道:“小諾,你冷靜的坐下來等,生孩子是急不來的,你看你把彥博都弄得更緊張了。”她噘着嘴說道:“我就是緊張嘛!”
就在衆人百感交集,蹺首期盼時,只聽見哇哇幾聲孩子的哭啼聲後,大夥的心終於才定了下來。產婆笑呵呵的跑出來報喜道。“恭喜文大人,賀喜文大人,夫人生了個秀才。”
文彥博激動的拉着產婆問道:“真的嗎?我可以進去看看我夫人嗎?”
產婆笑眯眯的連連點頭,隨後跟着他進了屋。
唐舒諾興奮的拍了拍韓琦的肩膀問道:“韓大人,你這個舅舅現在心情如何啊?”那架式好像是狗仔隊似的追捧採訪着韓琦。
韓琦滿臉笑意,喜不自禁的說道:“這是我們韓家和文家的一大喜事,我們得好好慶賀一下才行。財叔,吩咐下去好酒好菜準備着。”
財叔也是笑眯眯的應着,下去準備。整個韓府都籠罩在一片喜慶中。
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你們什麼事如此高興啊?”隨後見趙祉由外走了進來。
一干人等齊刷刷的給突然造訪的王爺行着禮。
趙祉滿面春風的揮了揮手,說道:“大家都免禮起來吧!”
唐舒諾好奇極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王爺來韓府呢。上前問道:“王爺你怎麼來了?”
趙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本王是有事纔來的,薛林。”他示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薛林。皇上剛從五臺山回來他就催着皇上下的聖旨。
只見薛林手執一塊明黃色的布塊站了出來,她定仔細一瞧,聖旨。
薛林聲音高亢的喊道:“唐舒諾接旨。”
唐舒諾糊里糊塗的看了趙祉一眼,跪下聽着。她不知道這是什麼一回事,怎麼弄的她一頭霧水。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信王尋寶有功,念及對唐舒諾癡情之深,朕特賜唐舒諾爲信王妃,擇吉日完婚,欽此。”
聽到信王妃幾個字眼,唐舒諾有點蒙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
韓琦上前問道:“王爺這是怎麼一回事?皇上怎麼會將舒諾賜婚給你呢?”前幾日皇上還跟他商討納舒諾爲貴妃一事,怎麼現在又把舒諾賜婚給了信王,這皇上是怎麼回事。
趙祉臉色微變,厲聲說道:“韓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皇上爲什麼不能把舒諾賜婚給本王,本王沒有資格嗎?”韓琦立馬應聲道:“屬下官冒昧,請王爺恕罪。”
趙祉又指了指身後的豐厚聘禮,他要風風光光的取舒諾過府。
唐舒諾坐在地上被冷寒楓扶了起來。她想讓王爺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也從未說過要嫁給他,可皇上爲什麼會賜婚,這道聖旨又是那兒來的。
趙祉走上前,站在她面前,含情脈脈的看着她,說道:“這就是我向皇上所要求的事,你知道的,我可以給你幸福的。”
此時,財叔上前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說是宮裡的杜喜公公來了。
韓琦立馬說道:“快請。”話音未落,杜喜已經來到了衆人面前,他先是給趙祉行了禮。又喜笑顏開的笑說這韓大人府人真是熱鬧。
韓琦上前尋問杜喜公公到此是所爲何事。
杜喜拿出聖旨走向唐舒諾,聲音洪亮的喊道:“奴才是帶着旨意來的,張無忌聽旨。”說完他見唐舒諾還愣在哪兒一點反應都沒有,又催促道:“無忌姑娘,還不接旨?”
唐舒諾回神又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道:“民女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張氏無忌,德才兼備,賢良淑德,聘婷秀雅,深得朕心。特冊封張氏無忌爲貴妃,賜柔儀殿所居,即日今宮。欽此。”
杜喜一臉喜氣的唸完了聖旨。
唐舒諾聽完後徹底蒙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這是在跟她開玩笑嗎?還是皇上腦袋進水了。封她做王妃不好玩現在又下旨封她做貴妃,他是想把她劈成兩半嗎,還是說這聖旨就是個玩笑。她弄不清楚了,腦袋一片混亂,她只知道她不要做什麼王妃和貴妃,她只是個平凡的女孩子,她只想和冷寒楓過平淡的生活。
杜喜見唐舒諾又是發呆,便提醒道:“無忌姑娘,還不快領旨謝恩。”能得到皇上的寵愛這是多少女子所期盼的。可皇上唯獨鍾情與她,主子身邊能有她這麼一個可人兒心情不免會大好,也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福氣。
趙祉上前一把搶過聖旨查驗,看着杜喜問道:“杜喜,這道聖旨確實是皇上所擬定的嗎?”杜喜笑貌接話道:“王爺瞧你說的,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假傳聖旨啊,這確實是皇上下的旨意。”
不可能的,皇上不會這麼做的,不會這麼對她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她要去找皇上問清楚。唐舒諾恍恍惚惚的站起來了,她知道現在不接下聖旨就是抗旨不遵,是要掉腦袋的,可如果她接下了旨聖她的一生就毀了,那這個聖旨對她來說就沒有必要了。她讓杜喜先回宮去,她自己會找皇上說清楚的。
她又轉身站在趙祉面前,告訴他,不管這一切是不是皇上的旨意,還是其中有什麼原由她都不會答應做他的王妃,還請他收回成命。
趙祉走之前說他一定會找皇上討個說法。
送走信王,唐舒諾身心疲憊的依靠着冷寒楓,她就不該留在這個是非之地。眼神疲乏的看着他,說道:“冷寒楓,我們離開京城吧!”冷寒楓握着她的手,給她支撐的力量,接話說道:“好,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這兒。”
韓琦在旁邊提醒着,他們要是走了,那皇上的聖旨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抗旨嗎?都怪他,他當初爲什麼沒有清楚的告訴皇上,小諾是有喜歡的人的,可如果當時他要是說了冷寒楓又會是什麼樣的處境。
唐舒諾捋了捋情緒,她必須進宮找皇上,把事情說清楚。冷寒楓執意要陪她一起去,她卻不同事意,讓他在家裡收拾行李,她說服皇上,回來後他們就離開京城。
她不能讓冷寒楓陪她進宮,不能再把他也牽涉進來。如果他去了事情會更麻煩,也許皇上就不會放過他。
唐舒諾進宮後,先是到崇政殿,後又來到了御書房,再到了福寧宮,最後把御花園都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皇上。管事的公公告訴她皇上不在殿內去哪了他們也不知道。她只好轉身先去皇后哪看看小皇子,等皇上回來了她再來。
她也算得上是坤寧殿的熟客了,剛進殿就見小皇子的奶孃就笑臉迎了上來。她問皇后娘娘在不在宮中,奶孃說娘娘出去了不在宮中。她又問那小皇子在不在宮裡,奶孃說小皇了剛剛睡着,她便要去看小皇子,奶孃便帶她來到了小皇子的搖籃旁,隨後離開去給她沏茶了。
看着搖籃裡熟睡的小皇子,臉上不禁浮上了笑意,做個小孩子多好啊,整天吃了睡,醒了就吃,一點煩惱都沒有。這也許是她最後一次來看他了,等她離開了京城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看着小皇子的可愛模樣,她的心也靜了下來。心裡默默的說道,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長大,一定要改變史冊上所記載的那樣,你一定要頑強的活下去。她輕輕的撫摸了着小皇子的臉蛋,才發現他額頭滲有汗水,於是掏出手帕幫小皇子擦汗。突然發現窗外有人在鬼鬼祟祟的偷窺,喊道:“是誰在外面?”立馬追了出去,走時把手帕也納下了。
她緊隨其後的追着那個身影來到柔儀殿人影就不見了。到底是什麼人在監視皇后的行宮呢?是不是她看錯了,可她明明就看到有人往這邊跑了啊!
片刻後奶孃端着茶盤迴來,沒有看到唐舒諾,卻看到小皇子脖子上的血跡和一塊沾滿鮮血的手帕。頓時驚慌失措,大聲呼喊救命。“快來人吶,小皇子沒了,來人吶!”
垂拱殿內,富麗堂皇,歌舞昇平。趙禎宴請文武大臣,衆人皆不知是爲何設宴。
趙禎與曹皇后眉開眼笑的坐於殿堂之上。皇后右的宴桌則是空位,再往右下方的則是柔妃的宴桌,各主位妃嬪都已經到齊,左側則是朝廷重臣,以席而座。
趙禎悠悠開口說道:“想必衆愛卿心中定有疑問,朕今日爲何會宴請諸愛卿,其實是爲慶賀新冊封的貴妃所設的家宴。來人吶,速去請貴妃入宴。”他是想風風光光的給無忌一個名份,給她一份驚喜。而他屬不知他所謂的驚喜已經把她推上風口浪尖上。
聽事的公公領旨立馬出殿去,剛好與匆忙進殿來的奶孃撞了個人仰馬翻。奶孃面無血色,驚魂未定的跪倒在殿上,稟報道:“皇上,皇后娘娘,不好了,小皇子沒了。”
杜喜一步上前制止喊道:“大膽奴才,你在胡言些什麼。”他怕因爲她而壞了皇上的雅興。
曹皇后蹭的就站了起來。驚恐道:“奶孃,你說什麼?”奶孃泣不成聲的哆嗦回道:“娘娘,奴婢該死,小皇子沒了。”
曹皇后聽後一陣暈眩,身子向下倒去,幸好一旁的趙禎扶住了她。
隨後衆人跟隨皇上皇后匆促趕往坤寧殿。
曹皇后抱起小皇子,一陣痛哭流涕,她觸摸着他冰冷發白的小臉,鮮血染紅的襁褓,一時便暈厥了過去。趙禎見此情景一陣倉促眩暈坐在了榻上,稍作休息恢復了情緒。
命人押押解來奶孃,審問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來,小皇子好端端的爲何爲突然喪命。
奶孃混身顫慄的匍匐在地,聲音哆嗦的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就去沏了杯茶回來小皇子就這樣了。”
此時呂夷簡站了上前,稟奏道:“啓稟皇上,小皇子的遇害跡象與宮外三起嬰兒遇害跡象十分相似,會不會是傳言中的妖女所爲?”
趙禎一時不解的追問道:“妖女,什麼妖女?”
呂夷簡接話回道:“回皇上,近日以來京城大街小巷盛傳天降煞星的妖女落在京城。此妖女需要喝嬰兒的血才能維持自己的美貌容顏。城內已有三個嬰兒遇害,其中在一個嬰兒的身邊發現妖女遺留下來的一塊手帕,此案由應天府范仲淹範大人負責。”
趙禎一陣惱怒,吼道:“朕不信是什麼妖女所爲,馬上宣范仲淹來見朕,奶孃,今天誰來過坤寧殿?或者有什麼可疑的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