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敗了呂布又收了張遼已經完全可以說是平定了整個兗州下一步應該就是奉迎天子了,曹操再一次開了一個軍事會議還是我們幾個軍師,曹操道:“如今收了徐州敗了呂布徹底平定了兗州,衆位軍事下一步我們應當如何?”
忠於皇室的荀彧道:“如今我軍可謂是兵強馬壯,我看應該想辦法奉迎皇帝了,如今皇帝落在李、郭二人之手,我等深受皇恩自然應當以救駕爲己任。”
荀攸沉默不語,戲志才一臉奸笑,糜蘭從一開就沒有什麼發言的權利,看着衆人不語沒辦法了還得我上,於是我道:“文若所言甚是,如今我們需要等一個機會,但是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拿下豫州,保得我軍有三洲之地,且豫州離洛陽、長安都不遠,我們拿下豫州也可儘快奉迎皇帝。”
這曹操故作疑惑的道:“文傑之前不是說放棄豫州麼?怎麼如今又要攻打豫州?”
我無語的道:“之前我們要穩定兗州,又要攻伐徐州自然無暇顧及豫州,如今徐州已經拿下兗州已經穩定自然應當拿下豫州爲奉迎皇帝做準備了。”
衆人紛紛點頭,戲志才哈哈一笑道:“豫州黃巾又開始氾濫了,袁術無能之輩滅不了黃巾,我們應當火速發兵討伐黃巾餘黨爲民除害。”
衆人皆是一陣白眼,這話說的真是有理有據啊,曹操也是哈哈大笑道:“對舉全州之兵如豫州討伐黃巾餘黨。”
於是曹操帶大軍前往豫州還是留荀彧、荀攸留守兗州和徐州。
這是個春天的夜晚,空曠的平原上萬籟俱寂。圓圓的滿月在雲端若隱若現,因爲有些陰天,連顆星星都看不見,只有清冷的月光給曹軍大營罩上一層朦朧的白紗。雖然已到了春天,但仍是乍暖還寒的時節。俗話說八月十五雲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燈,恐怕近一兩天又要下雪了。
就在這片朦朧死寂之中,我軍兵將似乎沒有注意到,有一支軍隊匍匐着逼近我們的大營。這不是一支正規軍,兵丁沒有像樣的鎧甲,都是絹帕包頭,穿着形形色色的粗布衣,武器也只不過是砍刀一類的短傢伙,但人數卻着實不少——他們是豫州黃巾軍!
說來似乎有些離奇,自中原動亂以後,豫州本沒有大規模黃巾,僅僅是在汝南的葛陂有一些營壘。此間先是遭受西涼鐵蹄的踐踏,後來袁術扶植孫堅、袁紹遣出周喁,兩家爭搶地盤反覆交戰。因爲長時間的戰爭,城池郡縣遭到嚴重破壞,百姓逃亡田地荒蕪,就連黃巾餘黨也漸漸淡出了這片土地。直到兩年前,袁術慘敗於曹操之手,一路奔逃如喪家之犬,失去了其對豫州北部的控制。袁術逃到壽春後,爲了給曹操製造麻煩,不惜扶植黃巾勢力復歸豫州,提供他們兵器與糧草,鼓動其首領黃邵、劉闢、何儀、何曼各擁兵馬萬餘,趁兗州內亂之機佔據汝南、潁川之地,阻塞曹操西進和南下的道路。
今夜突襲的帶隊之將,就是豫州黃巾的首腦人物黃邵。他完全沒預料到,曹操剛剛戡平兗州之亂就急着來打豫州,而且幾乎帶出了所有人馬。懾於曹操幾度大破黃巾的餘威,黃邵的部下兵卒漸漸有了離散之意。這樣的情緒一旦蔓延開來,黃巾軍必然土崩瓦解不戰而潰。爲了振奮軍心,他決定以身犯險,親自率兵夜襲曹營。
農民軍往往保持着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習慣,最怕打夜戰,昔日曹操援助皇甫嵩以及平滅青州黃巾,靠的都是夜戰取勝。爲了克服這個缺點,黃邵可沒少動心思,經過長期晝夜顛倒訓練,他在農民軍中訓練出一支打夜戰的隊伍,專門用來對付曹操。在他看來,官軍絕對想不到黃巾也會搞夜襲,這樣的行動無異於一支天降奇兵!
在衆多黃巾首領中,黃邵可算是出類拔萃的,不但威望高、武藝好,膽識也很過人。這一次他親自帶隊身先士卒,也是以絹帕包頭、嘴裡叼着大砍刀,與普通兵卒稍有不同的是,他穿着一身輕便的金縷銅片甲,這可是盜取諸侯墳墓時撈到的寶貝,生生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這會兒他首當其衝匍匐在地,以肘當步窸窸窣窣往前爬,五千部卒緊隨其後。眼瞅着曹軍大營越來越近,敵人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黃邵心中的喜悅之情呼之欲出,說不定今夜就可以取下曹操的首級。若不是他嘴裡叼着刀柄,這會兒恐怕已經笑出聲音來了。
黃巾軍步步緊逼,漸漸離大營不足三十步之遙,曹營還是沒有動靜,只有兩個巡夜的兵卒靠着轅門一動不動,似乎是睡着了。黃邵按捺着激動的心情不再爬了,張嘴放開砍刀,緊緊握在手中,低聲對身邊的人道:“傳令下去,所有人都看我的行動,聽我的指示。”這是黃巾軍的一大缺陷,因爲旌旗盔甲不足,所以打起仗來往往缺乏明顯的指揮標記,統帥的個人行爲就成了決定勝負的致命因素。
口令低聲傳達下去,過了良久才恢復寂靜。黃邵覺得大家都已經被通知到了,忽然舉着大刀一躍而起:“跟我殺呀!”隨着吶喊他已經衝向了轅門,後面兵卒看得清清楚楚,一個個也跟着蹦起來,高舉着兵刃奮力向曹營奔去,喊殺聲可謂震天動地。黑暗中待久了,黃邵兩眼看得分明,只見曹營還是黑黢黢沒有動靜,兩個倚着轅門的巡夜兵似乎被嚇傻了,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靠在那裡等死。
這還客氣什麼?黃邵奔至近前縱身躍起,瞅準了右邊那個兵,大刀劈頭蓋臉地砍了下去。耳輪中只聽“嘶啦”一聲,黃邵險些摔個大馬趴,那刀竟從頭頂貫入自胯下而出——稻草人!
黃邵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見隔着柵欄門,一枝大戟已經刺了過來。他匆忙躲閃還是慢了,戟尖正中右臂,鋼刀立時脫手。這會兒後續的兵卒也趕到了,他們看了個馬馬虎虎,不明白首領爲什麼無緣無故把刀扔了。
衆人正不知所措,一陣更高更廣更響亮的喊殺聲忽然響起,黑黢黢的曹營霎時間舉起了無數火把,將一切照如白晝。隔着柵欄門,只見營中密密麻麻排布着弓箭手。黃邵嚇得連刀都不敢撿了,抱住腦袋轉身便跑嘴裡還喊道:“快撤退啊!”
人哪有箭快?霎時間密如飛蝗的箭雨已經過來了,那些衝上來的黃巾兵被射死一大片。多虧黃邵有一件鎧甲,才連滾帶爬沒丟性命,可雙臂還是中了幾箭。他指揮若定的沉穩氣魄這會兒喪失殆盡,抱着腦袋戴箭而逃:“快跑!快跑!中埋伏了!”首領這會兒都熊了,兵卒就更不行了,黃巾軍一片混亂,吵嚷着逃命。
可哪兒還逃得了?這時自東面猛然殺來一隊兵馬,爲首者乃是樂進;西面也殺來一支隊伍,領兵之人是于禁;曹營轅門隨即大開,有小將軍曹昂督帥弓箭手也追了出來。三面夾擊之下,黃巾軍又犯了以往的毛病,不聽將令四散奔逃,沒一會兒工夫便徹底崩潰了。曹軍簡直不需追襲,只要乾等着鳥獸散狀的敵人撞到自己跟前,拿刀一砍就解決問題了。黃邵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也顧不上拔箭了,張着雙手邊跑邊招呼混亂的兵卒,設法叫大家跟着他逃。可是這會兒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誰還聽他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