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從徐州日夜奔襲總算是以最快速度回到了許都,結果等待我們的結果是曹操死了。
等我安排好一切讓荀彧主持大局總算有時間可以去找華佗看看曹操傷勢的時候,華佗居然告訴我曹操已經死亡了,讓我在這等荀彧,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等荀彧來了再做打算。
等荀彧這段時間真可謂是度日如年,感覺好像是過了好久荀彧總算來了,他詢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把當天的經過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荀彧,荀彧也不知如何是好,於是把郭嘉、程昱、荀攸他們都叫了過來。
他們幾人當時就知道曹操重傷,如今死亡也在意料之中,可是還是震驚不已,事到如今大家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可辦法總是要想的,於是大家一起探討了起來,知道天黑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於是荀彧道:“既然大家都探討不出結果,那就聽天由命吧,明天召開會議,讓所有人知道,他們有權知道事實,而且就算想瞞也瞞不住多久。”
大家一想也對,於是也不在研究各自回去睡覺去,可是我回到府邸久久不能入睡,真真是鬱悶不已,這好像跟歷史不一樣吧,我記得歷史上曹操好像是死於頭風,而且那時候都已經被封王了,早就滅了袁紹了赤壁都打完了之後才死的,怎麼如今就死了?
我估計大家都是一夜沒睡,因爲我們第二天早上都頂着那麼一對黑眼圈,就這樣我們幾個又聚在了一起,召集了曹操帳下文武,這幫人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一個個喜氣洋洋的,也對剛打了勝仗不高興難道哭啊?
如今曹操不在我便坐到了主位,對這大家喊道:“各位請安靜一下,我有要事對衆位講。”
我說話還是好使的,所有人都安靜了,於是我道:“請大家先做好心裡準備,這件事可能有點離譜,不過確是事實,我也是無可奈何只得與衆位講了。”
我說完就停頓了一會,下面的文臣一看我來說話曹操不在就感覺好像出了什麼事,再聽我這麼一說紛紛感覺不妙,武將猶豫智商問題卻是不明所以,不過他們也都不說話安靜的聽我繼續說,於是我又道:“曹操前幾日在出徵呂布大勝之後被此刻重傷,如今已經……”
說到這我實在是再也張不開口了於是命令許褚把曹操遇刺的經過告訴大家,許褚一五一十的說完之後衆人簡直是炸開了鍋,在面對袁紹的關鍵時刻,曹操居然死了?這特麼以後的仗怎麼打?沒了曹操大家都沒了主心骨。
衆人議論了有一陣我道:“如今我也不知應當如何是好,所以今天着急各位也是想大家一起商量個結果出來。”
這時曹洪站出來道:“到底是何人行刺的孟德,難道沒抓到兇手連是誰派來的都不知道麼?”
我道:“刺客武藝高強,善於遊鬥,就連仲康也未能抓到刺客。”
衆人也是無語,居然連刺客是誰都不知道怎麼給曹操報仇?這時毛玠站出來道:“既然曹公已經遭遇不幸我等自然要想辦法找出兇手爲曹公報仇,另外也要找出一個主事之人來繼續帶領大家,我提議讓程閔大人主事,一來程閔大人戰功卓越無人能及,二來程閔大人乃當朝太尉官職上與曹公可以平起平坐,程閔大人主事乃是在合適不過的了。”
他這麼一說把我都嚇了一跳,太特麼明目張膽了,本來勞資已經淡忘的野心被他這麼一說又燃起了希望之火啊。
不過很快他的提議就被壓下了,曹洪馬上道:“不可,於情於理應當由孟德的孩子來主事,我們本來都是孟德的手下,如今孟德遭遇不測我們自然應當以孟德長子馬首是瞻。”
毛玠道:“此言雖是,但是曹公之子尚未有任何官職怎麼壓制朝廷當中的保皇一派?另外他沒有任何戰功誰人能服?”
曹洪怒道:“朝廷他娘個蛋,朝廷還不是靠着我們來保?戰功更他孃的算個什麼玩意?論戰功誰特麼能跟孟德比?如今孟德不在了,當然應當讓曹丕那小子來主事,他娘個蛋的哪個敢不服?”
毛玠道:“朝廷確實是我們在保可是道義上我們仍然是朝廷的兵,絕不能對朝廷不敬,另外曹丕尚且年幼根本無法主事,難道我們要眼看着曹公打下來的江山灰飛煙滅麼?”
他倆一人一句吵來吵去,根本停不下來的節奏啊,就在爭吵到關鍵時刻,郭嘉突然站出來道:“你們倆停一停吧。”
這倆人還真給他面子都停了下來,於是郭嘉繼續道:“你二人所言皆對,曹公已去確實應當由長子繼位,可曹丕目前確實年幼恐怕難堪大任所以我提議讓曹丕主事,文傑在旁輔佐,我想衆位應該沒有意見吧?”
所有人皆是點頭一來郭嘉所言不錯,而我本來就是除曹操之外第二大主事,如今曹操不在了,讓曹丕主事我從旁輔佐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就連曹洪和毛玠也不再爭吵了,於是我道:“現在請曹丕前來吧。”
曹丕來後我告訴了他曹操的事,曹丕頓時懵了,之後便是啕號大哭,大家都知道喪父之痛是如何,不過身爲王者怎能哭哭啼啼,於是我佯裝怒道:“閉嘴,孟德已去,大家都等着你來主事,如今你身爲主事應當有王者風範,怎能哭哭啼啼。”
不僅是曹丕大家都沒見過我如何發火全都懵了,曹丕更是不知所措,父親死了連哭都不讓麼?
不過曹丕確實是有王者風範,不一會便停止了哭泣,擡頭對我說道:“叔父,如今我應該怎麼做?怎麼才能爲夫報仇?”
我道:“不錯,你小子很有王者風範,如今我們連此刻是誰都不知道報仇言之過早,不過你剛繼位根基還是不穩,需要一場戰功來壓制朝廷的有心之人,以及在外的各郡太守。”
曹丕深施一禮道:“小侄尚且有諸多不懂,還請叔父指教。”
我道:“如今徐州已經收復,袁紹還不是時候,劉表勢力頗大一時半刻攻之不下,張繡又是塊難啃的肉,空破只有割據沿海的臧霸、孫康兄弟、吳敦等人了。”
曹丕再施一禮道:“叔父言下之意是讓小侄領兵去打這些海盜?”
我道:“不錯,如今你需要軍功需要立威,我等也只能拿他們立威了。”
就在這時自從投降曹操之後一直沒有機會立功的張遼開口了,張遼道:“在下之前是呂布部下跟割據沿海的臧霸、孫康兄弟、吳敦等人有所交集,可謂是相交甚好,可不可以讓末將去遊說他們歸降?”
這時我眼睛一亮,真是求之不得啊!臧霸、孫觀、孫康、吳敦、尹禮、昌霸是割據青徐沿海一帶的小頭目,這些人都是土匪出身,趁世道混亂強佔一方。張遼若能把他們招降,徐州就算徹底歸順朝廷了,大可後顧無憂,日後對付袁紹時更安心不少。我明知是個便宜,卻故意裝作猶豫的樣子,手捻鬍鬚頓了半晌才道:“這個……唉!看在你的面子上,准許臧霸等人歸降。”
李典與張遼可是有着殺兄之仇便跟張遼較勁,阻攔道:“不可!臧霸等人皆是害民匪類,豈可見容於朝廷?”
“哼!”張遼駁道,“什麼害民匪類?臧宣高乃是泰山郡獄卒出身,天下大亂流亡東海,拉起義勇打過黃巾賊,好歹是朝廷任命的騎都尉。孫氏兄弟等人雖是土匪出身,但只殺贓官惡霸不曾欺負窮苦人,依我說當土匪的比那些貪官污吏乾淨多了!”
李典還欲再言,卻被我擡手攔住:“文遠說得對,只要是英雄豪傑我等來者不拒!”
張遼由衷感動道:“大人聖明,請您給我十天時間!”
我道:“十天?”
張遼道:“對,十日爲期在下說服臧霸等人來至此間歸降。”
李典又插話道:“河內戰事要緊,哪有十天等你!”
“住口!”我實在忍無可忍了道:“你是不懂規矩還是故意搗亂?虧你念了這麼多年書,國仇家恨哪個大難道分不清楚嗎!”李典憤於叔父之仇,又捱了訓斥,從來溫文爾雅的人竟氣得連連跺腳,把戰袍一甩,連禮都不施揚長而去,仰天大哭:“我李家的大仇啊……”
我也沒顧得上管他,先承諾道:“好,我就在此等你十日。”
“謝大人厚恩!”張遼一揖到地。
我伸手相攙,連扳了三次都沒扳動,於是道:“你這是幹什麼?”
張遼直起身道:“多謝大人信任。事不宜遲,末將即刻去辦!”
我見他目光堅毅,料是其意已決,便道:“也好,那你就放心去吧,十日之期成與不成都回來告訴我。”
張遼一陣慘笑道:“若是十天內我勸服不了臧霸他們,在下也沒臉回來見您了,尋處荒山自我了斷。但願事成,大人多保重吧!”說罷頭也不回出帳去了。
我長出一口氣,呆立了片刻,又點手喚呂虔道:“子恪,你與曼成素來交好,替我安慰安慰他,天下未平不可因私仇而誤大事。另外在下邳戰利品中選幾件最好的鎧甲兵刃送給曼成。”
“諾。”呂虔心裡也不大痛快,但還是遵命而去。
於是這次會議就算是圓滿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