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妤並不喜歡這種略帶傷感的氛圍,就笑着說道:“何必這般,又不是以後不能夠見面了,再不濟相互寫信這樣的事情還是能夠做到的。”
明嫄笑道:“那個地方肯定不如京城好,到底是委屈你了。”
明妤搖頭:“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那個地方苦是一定的,可是能夠多看一處風景也是值當了,想明白了這些就不會覺得自己太委屈了,京城這個地方是我們的根,有生之年一定會回來的,而在這之前去看一看周圍其他的風景不失爲已經極爲有意思的事情。”
明娥吃了一口雪糕,說道:“聽你這樣說倒是讓我羨慕了,不說別的,出去能夠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就不錯。”成親之後雖然說她和丈夫生活在京城,可是同時婆婆也是帶着小姑子在京城,婆媳在一起生活的時間長了就算是相互不是那種惹事的也是容易出現一些矛盾的。
所以現在明娥最爲羨慕的就是明妤和謝昀出去了,兩個人安安穩穩的生活,不會有人打擾。
明娥羨慕的地方明妤明白,雖然明白,可是卻不能夠說些什麼,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能議論的,只是笑笑而已。
在長公主那裡住了三天明妤就回到了謝家,謝老太君倒是沒有什麼意見,謝大夫人卻是暗裡說了幾句,大概的意思就是明妤這樣是不對的,明妤當時聽着,過後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什麼對不對的,謝大夫人也不過就是敢這樣說幾句而已,其他的有着當初的教訓她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這般明妤就不會放在心上,更加不會生氣,婆媳矛盾是一個永恆的矛盾,有時候是沒有辦法調解的,尤其是像謝大夫人這樣的婆婆,只要她不是做的太過分明妤就不會放在心上,而且她過不了幾天就走了,又何必去計較這些呢!
其實謝大夫人那裡也不過就是說了兩句而已,她最近忙活的是自己女兒的親事,所以根本就是顧不上太多,說明妤兩句是心中真的不舒服,在她看來,哪有兒媳婦隨隨便便回孃家住着的呢?也就是謝老太君答應了,放在她這裡她是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同意的。
這樣想着,想到了長公主後謝大夫人又是覺得有些心虛。
晚上睡覺的時候謝昀抱着明妤只覺得誰的格外的踏實:“我看着以後還是不要你隨隨便便離開我纔是。”
明妤失笑:“難不成你出門都要將我放在荷包裡面?”
謝昀笑道:“你別說,要是可以的話我還真的想試試呢!”
臨行的前一天,家中有一個簡單的宴會,謝老太君想着自己最是滿意的孫子就要離開了,雖然知道這樣歲謝昀其實好,到底感情上面不能夠釋懷,紅了好幾次眼睛,弄得謝昀心中也不舒服,覺得送別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讓人抓狂。
第二天明妤和謝昀早早的起來要走,去告別謝老太君的時候又是招惹的謝老太君紅了一次眼睛。
這一天啓程前往山東的官員很多,出來城門,明妤看着大部分的人都不過只有兩三輛馬車而已,自己和謝昀六輛馬車其實已經很是顯眼了,不禁暗自慶幸提前將大部分的東西送到了海曲那裡,要不然這一路上不知道聽到多少酸言酸語呢!
人是一種很是奇怪的動物,在一起的時候就是虛幻攀比,在山東謝昀的身份者這裡大部分人的身份都是一樣的,明妤也是如此,若是弄出來太多的優越性的話誰心中都是不會覺得舒服的。
既然是一起的,總歸是不能夠弄出來太多的差別,現在只不過比他們多出來兩三輛馬車,雖然會有酸的,可是雙方家世不一樣,但凡是能夠想明白的就是不會說出來太多的酸話的。
謝昀陪着明妤坐在馬車裡面,說道:“那些人家的女眷我都是打聽過來了,你恐怕是不會習慣和她們交往的,所以你要是不願意和她們說話就不用理會。”
那些人家中都不算是所的富裕,而且有些是農村出來了,難免會有些粗俗,謝昀是擔心明妤受不了,所以特地這樣和明妤說。
明妤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可是並沒有覺得自己是一點都不能夠面的,想了想,對謝昀說道:“我會注意的,畢竟以後要共同在一個地方做事,要是真的一點不接觸的話也不好,雖然說平時沒有接觸過這些人,但是也不過就是那樣而已。”
謝昀知道明妤是不會真的不去和這些人說話的,嘆了一口氣,自己帶着明妤過來一開始也是想着明妤能夠在仕途上幫着她,但是現在他想着的最多的卻是不希望明妤受委。
謝昀抱着明妤,說道:“無論如何,你不用委屈自己,和那些人面子上能夠過的去就好了。”
今天沒有出城門之前他騎着馬經過,就聽着那些女子大着嗓子說出來一些比較粗俗的話,怎麼聽謝昀都是覺得不對勁,更加的明白明妤是受不了的。
明妤微微點頭,靠在謝昀的懷中:“早上起來的有些早,我現在睡一會兒,你要是什麼時候下去的話就叫醒我。”
能夠看的出來明妤眼中的疲倦,謝昀輕柔的說道:“說吧,我今天中午不下去,等着到了休息的地方我叫你。”
明妤放心的在謝昀的懷中睡過去,一路上就算是馬車再怎麼平穩的走路也是會有些顛簸的,所以謝昀抱着明妤在那裡一動沒有動,等着明妤醒過來的事情謝昀的胳膊其實已經麻了。
明妤看着覺得心疼,責備:“你怎麼不叫醒我。”
謝昀揉揉胳膊,笑道:“沒有關係的,揉一揉就好了,餓了嗎,也快要到休息的地方了,到時候你就在馬車上面不用下來,小解的話我讓人拿桶上來。”
這個人怎麼這樣的事情都安排還了,明妤臉有些紅,想着外面的人多,鬧哄哄的,到底還是答應下來了。
從馬車上面的小抽屜中找出來的活血化瘀的藥膏細細的給謝昀抹上,想着以後誰家的時候是一定不要在謝昀的懷中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就到了歇腳的地方了,這個地方並不算是很簡陋,但是明妤沒有下去的意思,主要是明妤剛想着打開馬車簾子朝着外面看看,就是聽到了各種聲音,吵吵嚷嚷的不少都是夾雜着粗俗的話的,這樣讓明妤一點想要繼續打量的慾望都沒有了。
過了一會兒,浮月進來了,拿着一個食盒:“奶奶是家中帶出來的飯菜,熱了一下現在正好能吃,四爺說讓奶奶吃着,他今天中午就不陪着奶孃吃飯了。”
明妤瞭然,想必謝昀今天中午應該是和那些一起去山東是官員吃飯了,畢竟以後都是同僚,怎麼都是不能夠交惡了的。
明妤說道:“擺出來吧,你們中午吃些什麼?”
浮月笑道:“奶奶放心,那客棧裡面有不少東西呢,我們怎麼都是能夠吃好的。”出門在外,她們這些當奴婢還要要求什麼,都差不多就可以了,怎麼都是能夠將就的。
明妤看着飯菜倒是沒有吃的慾望稍稍吃了幾口就是放下了筷子,對浮月說道:“這從家中帶着過來的總歸是要比這裡的好的,你們拿下去分着吃了吧,現在是夏天,並不好保存。”
浮月也沒有矯情,拿着下去了,明妤繼續坐在馬車裡面,開始自己和自己下棋。
其實聽到外面的一番對話。
“那馬車裡面的就沒有下來過呢!”是好奇的語氣。
“人家是什麼身份,我們又是什麼身份,和人家比起來我們就是燒糊了的卷子,恐怕是人家瞧不上我們呢!”語氣裡面有些酸酸的。
“說的也是,你看看她出門帶着的那些東子,根本就是受不了苦的,還巴巴的跟着自己的丈夫出去。”
“我看着是擔心自己要是不跟着的話丈夫身邊有人吧,說起來都是年輕氣盛的,她自己也耐不住吧!”
這話簡直是粗糙的讓明妤沒有辦法人手,皺皺眉頭,大聲說道:“浮月。”
外面的聲音沒有了,輕輕的哼了一聲離開。
浮月過來:“奶奶可是有什麼事情。”
“查查放纔在我馬車旁邊的兩個人是誰。”明妤淡淡的說道,這兩個人一看就是對她有些惡意的,明妤總歸是要弄清楚。
浮月神色鄭重,知道明妤恐怕是聽到了什麼話了,要不然是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的。
浮月說道:“奶奶,奴婢這就去查,奴婢想着奶奶身邊是離不了人的,以後若是四爺不再奶奶身邊就讓奴婢活着暗香在奶奶身邊吧!”
這一點是她們的疏忽,雖然不知道放纔到底是怎麼了,但是浮月知道方纔發生的事情一定不會多麼的美好,要不然的話自己家的奶奶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明妤點點頭:“嗯,就這樣吧!”
吃過午飯,因爲要急着去驛站,所以一行人沒有怎麼休息繼續啓程,謝昀依舊到了明妤的馬車裡面。
明妤問謝昀:“情況怎麼樣?”
謝昀說道:“吃過了一頓飯,倒是基本上已經摸清楚了這些人的性格,良莠不齊,那些人家可以交往過會兒我和你說,那些人家應該離得遠遠的我也和你說。”
明妤讓謝昀躺下來,想着下午的時候讓謝昀好好的休息:“索性以後雖然在山東去的地方卻都是不一樣的,所以能夠見面的機會也不多,要不然倒是這些人際關係都是不好處理呢!”
諧音聽出來了明妤口中的異樣,就問道:“解釋發生了什麼事情。”
明妤輕描淡寫:“有兩個人應該是故意在我們的馬車外面嚼舌根子,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有什麼深意,我已經讓浮月去查了。”
謝昀皺起來了眉頭:“她們可是說你什麼了?”
明妤笑道:“嗯,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聽着語氣倒是帶着嫉妒,不過也沒有什麼,你知道我不在意的。”
謝昀低聲對明妤說道:“這些人中恐怕是有不安分的,今天中午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發現了兩三個,我看着這幾天我還是要好好的關注一番,然後找出來那些不能夠相交的人家出來。”
明妤躺在謝昀的懷中,馬車裡面放着冰塊,倒是不會讓人覺得太熱:“這樣一起啓程真的是喲西額不好,也不知道皇上那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謝昀懶懶的說道:“還能夠是怎麼想的,說白了是希望我們彼此之間能夠聯繫一下,這樣以後應該怎麼災後重建也有一個計劃,只是這一步着實不怎麼好,畢竟我們都是一樣的品階,誰起頭其他的人都是不會服氣,弄不巧最終更加難看。”
謝昀說的絕對是真的,明妤微笑:“山東那裡的情況應該不怎麼樂觀,皇上也是着急了。”
謝昀嘆氣:“自然是不樂觀的,阿蔚,我們一直養尊處優所以可能不知道,但是過去了你就會知道有些事情簡直就是超乎我們的現象呢!”
明妤想了想,說道:“這一次我也有些想法,正好可以過去試試。”還是受到了顧明嬋的事情啓發,這些天明妤一直都在揣摩,基本上已經能夠拿出來合適的計劃的了,這件事情若是能夠成的話,明妤覺得自己也算是用自己的力量幫助了一些人,或許有些微不足道,倒是能夠讓自己心安。
謝昀有些感興趣:“你想要做些什麼,說出來我聽聽。”
明妤說道:“其實就是想要建一個手工學堂,學生就是百姓家中的兒女,男子可惜學習建房子,做木工,打鐵之類的活計,女子則是刺繡紡織,這樣也算是讓他們有一技之長吧!當然,我覺得適當的也讓他們認字。”
謝昀聽了更加的感興趣:“阿蔚,能夠再說清楚一點嗎?”他覺得這件事情自己可以和明妤一起去做,雖然只是聽着明妤簡單的介紹,可是謝昀還是覺得這件事情若是能夠成的話,一定造福一方百姓。
一時之間可能看不出來,淡淡慢慢的優越性就是能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