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劾謝家的摺子絡繹不絕,幾乎每天都有一摞,可是皇上卻一直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對於那些彈劾的摺子收着,卻沒有說任何話。
這樣的態度其實更是讓人捉摸不透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有哪些膽小的開始收手,可是更多的還是認爲這是皇上準備整治謝家的信號,要不然的話皇上爲什麼會一直不表明態度呢?因此彈劾的摺子更加的多起來,上面的內容也更加的不堪入目。
說些什麼都有,自然都是無中生有。
面對這樣的情況謝齡並沒有反駁,而是告病不出門。
謝家的人都人心惶惶,覺得這一次的事情可能他們是躲不過了,謝家這一次一定會受到影響的,一定會說傷筋動骨的,沒有看到謝齡都選擇閉門不出了嗎?
此時被人以爲閉門不出的謝齡卻是在家中過的悠閒,從科舉舞弊的事情上面他看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皇上的狀態明顯不對,這個時候要是摻和的太深恐怕是最後難以全身而退,這樣的情況下倒是不如退下來。
接着這一次被逐出家族的謝家二房參與科舉舞弊的事情他上摺子致仕剛剛好。
看着皇上目前的態度謝齡之後皇上一定是願意的,要不然的話那些彈劾的摺子皇上就應該處理了,而不是一聲不吭,其實不就是等着他表態嗎?
其實想一想謝齡覺得有些新航,這些年他一直兢兢業業,也算是做出來了不少實事,但是現在皇上卻是一點響着他的態度都沒有,就算是一直很理智的謝齡面對這樣的皇上也是覺得心寒了。
而皇上這樣的態度其實更加堅定了謝齡致仕的決定。
謝恆知道父親的打算的,說起來要是父親不再是閣老對謝家的地位是有影響的,但是謝恆心中沒有一點不捨得,隨着自己的父親退下來謝家一定大不如前,可是謝恆更加看重的是以後。
現在對於謝家來說還是低調行事比較好,畢竟如今的形勢實在是太混亂,不出頭纔是最好的選擇,而以後謝家總是會有重新起來的機會的,自己的兒子可是在那裡呢!所以謝恆也沒有覺得驚慌。
謝恆在父親的書房中,問自己的父親:“父親,您準備什麼時候過去說?”
謝齡穿着青衣道袍,一副悠閒家翁的樣子,慢悠悠的說道:“不急不急,現在還不到應該說的時候,在等着更加激烈一點再說!應該也沒有多長時間了!”
其實,隨着皇上的瘋狂開始京城中有多少官員一邊心慌一邊也跟着瘋狂了呢?這些謝齡都不敢去想,其實京城亂起來了,這樣的亂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在外面的謝昀有沒有影響,其實謝齡也不知道以後的謝家到底會是什麼樣子。
但是謝齡不敢失了分寸,因爲他知道一旦他也失了分寸的話謝家就是真的要亂起來了,這些謝齡絕對不想見到的。
謝恆從父親的空中聽到了不確定,心有些提起來:“父親是不是覺得阿昀那裡可能會受到影響?”
“阿昀在寧波準備做些什麼你應該知道的,科舉舞弊的事情沒有暴露出來的時候我很有信心皇上那裡一定能夠成的,阿昀一定能在寧波做出來一番樣子,可是現在,我不確定阿昀還是不適合繼續在寧波做那件事情,其實,已經不合適了,起碼,最近幾年都是已經不合適了。”謝齡嘆了一口氣,其實謝昀在政治上面的天賦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而這樣的天賦被耽誤幾年實在是太可惜了,不要小看了這幾年,真的能夠影響很多事情的,也能夠阻礙謝家的發展的。
兒子到底要做些什麼謝恆自然知道,雖然有些大膽,可是謝恆看到的其實是這件事情要是做成的話以後會有什麼好處,無疑,好處是很多的,而且越早做成越好,但是想一想如今的形勢,謝恆明白了要是做的話應該實在是新帝登基之後了,可是誰知道新帝登基之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呢?誰知道會是哪個皇子能夠成爲新帝呢?
謝恆想要是不能夠做那件事情的話實在是有些可惜,他知道現在是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可是以後呢?
想了想,謝恆問道:“父親,你說阿昀想要做的事情以後能不能過做成呢?”
謝齡說道:“我也不知道,其實,阿昀這個孩子一定會想辦法做成的。”謝昀的性格他還是知道的,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所以謝齡覺得就算是現在沒有機會,可是以後謝昀還是想辦法做成的。
想一想自己的兒子,謝恆倒是會心一笑:“您說的對,阿昀不會是那種輕易放棄的孩子。”這樣想着謝恆對於謝昀暫時要擱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倒是不那麼的可惜了。
彈劾謝家的摺子仍然有很多,漸漸的那些人已經不僅僅滿足於彈劾謝齡了,謝恆謝昀都包括在內,有人甚至是說謝昀當初手工學院手工工場都是抄襲了其他人的想法,那本來是海曲的一個秀才想到的,謝昀見到了覺得這個辦法能夠讓他平步青雲,於是就威脅那個秀才將主意交出來,其實根本就不是謝昀想到的,甚至是還找到了海曲的那個秀才,那個秀才也是言之鑿鑿說是謝昀剽竊了他的想法。
一時之間京城譁然,覺得謝家這一次恐怕是真的完了。
謝家本族這裡也不能夠淡定了,紛紛指責謝昀,要求將謝昀逐出宗族,謝家也算是亂起來了。
謝齡吩咐讓謝曦盯住謝家折騰的最厲害的那幾個人,豬呢比等着一起秋後算賬,而現在,也是到了他出面的時候了。
第二天早朝,謝齡穿着朝服去上朝,看着謝齡過來很多人臉色都不怎麼自然,他們都以爲謝齡會一直躲着不出來了。
秦閣老和杜閣老相視一眼,覺得謝家這一次在他們兩個人的聯手之下真的完了,如今謝齡過來也不是就是不感興趣掙扎而已。
秦閣老過來,笑呵呵的說道:“老謝,你過來了,身體好些了嗎?家中的孩子不省心倒是讓你操心了,要我說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何必去剽竊人家的想法呢?”
這就是說着風涼話了,謝齡看了一眼秦閣老,沒有說話,倒是秦閣老也不介意,仍然笑眯眯的。
早朝開始,皇上看到了站在下面的謝齡眼中的神色莫測,其實他知道科舉舞弊的事情絕對不會是謝齡授意的,也知道手工學院和手工工場的事情是謝昀想出來的辦法,但是他總覺得謝家家大業大對他位置實在是太有威脅了,所以一定要打壓謝家纔是,這一次的事情就是一個機會,所以他選擇的放任。
其實他知道這些年謝齡爲大夏做了很多,所以他也想着給謝齡面子,希望謝齡主動退讓,這樣所有的事情他都不追究。
今天謝齡過來了,皇上一時之間不知道謝齡到底是什麼態度,可是他等着謝齡說話。
謝齡這個時候並不矯情,跪了下來說道:“臣教子無方有虧,這些天一直愛家中反省,今天特地過來想和皇上說一說臣的心裡話。”謝齡此時說不清楚心中是什麼感覺,總而言之失望更加的多一點,因爲他看出來了皇上的猜忌,對謝家的猜忌。
皇上這個時候臉色平和,說道:“愛卿快點起來,不知道愛卿想要說些什麼。”並沒有反駁謝齡教子無方的話,其實在一定程度上面就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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