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妤看着謝老太君送過來的這一套祖母綠首飾,一共十三件,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了。這是謝老太君安撫和補償的意思了,明妤能夠明白,說起來心中還是會覺得暖暖的。
只是一想到謝五爺的樣子明妤還是會覺得頭疼,怎麼就有這樣的糊塗人呢!
原本,明妤是真的沒有覺得謝五爺的事情是多麼的難以處理的,但是現在明妤突然之間有些不嗯能夠給確定了。
其實,最爲擔心的還是一旦木冽做出來什麼極端的事情的話謝家就不得不去讓木冽成爲五奶奶了。
明妤想着是不是應該讓謝輕霧知道一點的,有謝輕霧約束着木冽,說不定木冽就能夠少做一些糊塗事情了。
明妤不知道的事情謝昀和明妤是一樣的意思,所以現在已經去了謝輕霧那裡了。
謝輕霧搬出去之後謝昀是過來幾次的,姐弟兩個人的關係一向都是非常不錯的,所以現在謝輕霧知道謝昀過來了也並沒有多想,笑盈盈的說道:“你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翰林院嗎?怎麼來我這裡了?”
謝昀並沒有和自己的姐姐客氣,過來之後就說道:“有件事情和姐姐說一說。”
看着弟弟臉上的神情很是鄭重,謝輕霧也是收起來了臉上的笑容,說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兩個人進屋,分別落座,之後謝昀也就沒有隱瞞什麼,將木冽和謝五爺的事情和謝輕霧說了。
謝輕霧是真的不知道木冽最近到底是做了一些什麼的,聞言,氣得臉色鐵青,她咬牙說道:“我這就讓她們母女回去,回西安!”
現在的謝輕霧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有一種擡不起來頭的感覺,實在是太丟人了!木家和謝家已經是姻親關係了,要是再結一次親事的話對於高門大戶來說怎麼都是已經無比荒唐的事情,爲什麼這樣木冽都願意呢?說白了木冽之後她在京城不會找到比謝家更好的親事了,說起來她在京城說親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纔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的。
謝昀說道:“再讓他們回去之前我要做一件事情!”畢竟不能白白讓自己的妻子受委屈的。
謝輕霧問道:“你準備做些什麼?”
“大姐姐以後就知道了。”謝昀說道,對付木冽,謝昀還不至於去用太多的手段,直來直往就已經足夠了,畢竟差距太大了! wWW⊕ тт kān⊕ ℃O
謝輕霧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說起來作爲木家的人,自然是不應該眼睜睜的看着木家不好的,今天自己的弟弟過來雖然說這要對付木冽,但是過來和她說了,其實未嘗不是說讓她出口阻止的意思,這樣也算是留了情面的,但是想到木冽做出來的事情,謝輕霧說不出口。
所以最終到口的話成了:“五弟那裡你是準備怎麼做的?”
謝昀冷笑一聲:“他那裡我自然也不會放過,阿蔚對他們一向都很寬容,平時什麼處處都關照着,到頭來居然被罵惡毒,說起來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寒心吧!”
所以謝五爺那裡她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謝輕霧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一次的事情固然是他們做出來滴有些太過分了,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要做的太難看了,畢竟五弟以後在謝家,你們總歸是要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謝昀心中一暖,要知道木冽也是木家的人啊,他現在對付木冽,以後自己的大姐在木家那裡難免也會底氣不足吧,可是自己的大姐還是沒有說阻止的話。
謝昀說道:“大姐,這一次的事情姐夫回來了你不妨和姐夫說了,還有寫信到謝安,和木老太爺說一聲。”
謝輕霧早知道弟弟是關係自己的,笑了起來:“放心吧,我心中有分寸,你姐夫那裡也是已經對她們不耐煩了,所以知道了這次的事情一定不會對謝家不滿意的!”
木嶺那個人謝昀是知道的,不是一個糊塗人,而且最爲重要的是知道事理,說起來要不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也就不會說是能夠來到京城並且還在京城能夠立足了!
木嶺回來之後謝輕霧將事情和木嶺說了,並沒有偏袒誰的意思,而且也將謝昀準備做的事情都和自己的丈夫說了。
木嶺知道之後顯示非常的驚訝,驚訝之後臉色也變的很難看。
木嶺知道自己妻子的爲難,三嬸實在是太不着調了,說起來這些年來妻子真的受到了不少的委屈,搬到這個地方木三夫人甚至是要求她來掌握中饋,而不是讓謝輕霧,要不是謝輕霧有些手段的話恐怕是現在中饋就會掌握在木三夫人手中,到那個時候家中會變成什麼樣子木嶺簡直不敢去想象。
木嶺說道:“我寫信去西安,讓他們來接人!”不是木三夫人不願意回去嗎?那麼就讓家中有分量的人親自過來接,那個時候木三夫人和兩個女兒就算是不情願回去也是要回去的!
謝輕霧問道:“那阿昀那裡可是我要去說些什麼?”
木嶺說道:“不必,讓她吃點教訓也好,阿昀會有分寸的。”
謝昀對於顧明妤的看重木嶺很清楚的,這一次木冽不長眼去得罪木嶺說起來本來就是一件極爲不明智的做法,自然是要吃上一點教訓的,要是阻止的話謝昀看在自己大姐的份上會同意,可是那樣的話會讓謝昀的心中不會覺得舒服,到時候就是得罪了謝昀。
爲了三房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兒得罪了謝昀實在是不算是一件划算的事情,而且說起來三房一直都是對他各種不滿意,所以他實在是沒有必要爲了三房做太多的事情。
謝輕霧一想到三房對於丈夫的態度,明白的丈夫的打算,也就不再說些什麼,說起來木家幾房的關係並不算是太和諧,尤其是他們大房和三房的關係最爲緊張,說起來也不過就是因爲利益罷了,三房的木二爺也是有本事,當初知道了謝家的親事木二爺甚至是想着自己當木家的女婿的,這樣等着以後他成爲木家家主的可能性就更加的大一點。
只是,那個時候木家和謝家的這一門親事實在是算是木家高攀了,所以很對時候選擇權也就不會在木家的身上,謝家這裡權衡再三還是覺得大房的嫡長子最爲踏實,有野心有能力有幹勁同時也有情義。
是有意最終給她定下來了木家大房的木大爺,也就是現在她的丈夫木冽。
那些往事其實她已經很少去想了,想過了,在後知後覺的的發現原來大房和上方其實一直都是有矛盾在的。
這樣倒是讓謝輕霧心中覺得坦然和自在了,她說道:“希望線那裡還是快點來人吧,她們繼續留在這裡說不定還能夠做出來更多的事情呢!”
這幾天木冽也並不好,其實在挑唆完了謝五爺之後木冽就是後悔了,她知道依着謝五爺的性子回去之後一定會找顧明妤質問的,而顧明妤不會是那種習慣忍氣吞聲的人,到時候要是顧明妤去反擊的話其實對於她來說要更加的不利的!
她知道不應該爲了一時之氣而胡亂去說一些什麼,只是一想到顧明妤過的那麼的好還是讓她忍不住去嫉妒然後忍不住想要給顧明妤添堵。
可是等着冷靜下來之後謝輕霧明白她這種做法是極爲不理智的,要是得最的顧明妤其實以後她在謝家的生活會更加的不好。
而在謝五爺好幾天沒有讓她出門的時候謝輕霧更加的驚慌了,她想着她不能夠坐以待斃的,機會和幸運從來不會給那個坐以待斃的人,有些情還是需要自己親自爭取的。
或許在顧明妤的這件事情上面她做錯了,可是這樣並不代表着她就會一直錯下去,還是會有彌補的機會的!
想到這裡,木冽再也坐不住了,她吩咐身邊的人說道:“去讓人準備馬車,我要出去一趟。”
既然謝五爺不過來找她,那麼她就過去找謝五爺便是。
只是,謝輕霧知道了木冽要出門之後直接說道:“不準,讓她老老實實的在家中。”
木冽這裡很快知道了謝輕霧的態度,有些心慌又有些不服氣,憑什麼這些人都在阻止她的未來?她爲了給自己搏一個前程有什麼不對的呢?
謝家這裡隨着謝五爺從佛堂出來就立刻被禁足明妤也就不再關注謝五爺了,顧雲秀的寢室定下來了,是溫州知府的兒子,今年十八歲,已經是秀才了。
這一門親事是長公主給定下來了,很是神奇的試試顧雲秀並沒有拒絕,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家中,說起來從惠源公主落髮爲尼之後顧雲秀就是已經老實了很多,再也不會說是有太多的小動作,也不會自以爲是的做些什麼事情了。
明妤並不感興趣顧雲秀是不是老實了,說起來有自己的祖母在一旁看着,明妤也不會覺得顧雲秀會再翻騰出來什麼浪花。
明妤比較驚訝的是顧雲秀親事定下來之後居然在兩個月之後就成親,這樣未免是有些太倉促了,說起來長公主應該不會讓事情變的這樣倉促纔是,畢竟但凡是大家族都是注重臉面的。現在這樣的情況明妤知道恐怕是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只是明妤去問長公主長公主卻是讓她不理會,明妤看着長公主的樣子知道事情應該不算是多麼的眼中,可是到底還是讓明妤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清淺問明妤添妝的事情:“奶奶,應該給八姑娘什麼東西?”
明妤說道:“比照着二姐姐當時的來吧!”就和顧雲芳的產不多的意思,只是當時顧雲芳成親的時候明妤還沒有成親,自然是可以的,可是現在明妤成親了其實添妝禮應該再重一些的。
當然這是按照常理來說的,可是顧雲秀對明妤一直都有敵意,兩個人的關係一點都不好,而看着明妤的意思也是沒有修補兩個人的關係的打算的,所以最終清淺什麼都沒有問,只是說道:“奴婢這就去準備。”
明妤這裡的人情往來都是有賬本記着的,無論是別人送過來什麼還是她們送給被人什麼都是記錄的很是詳細,當時添妝的時候送過去的什麼可能已經是有些記不住了,但是隻要去翻一翻以前的賬本就是一目瞭然,這些事情明妤是從來都不會頭疼的,因爲身邊的人很給力,所以這一次添妝的事情明妤也不過就是吩咐一聲而已。
顧雲秀在鎮南侯府臉色一直都陰沉着的,只是嫁給那樣一個丈夫她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不甘心就能改變的。
她之前以前跟着惠源公主她自然是能夠無視鎮南侯府,但是現在她知道她不能,因爲現在她沒有了靠山。
花姨娘這裡看着女兒終於願意安安分分的留在家中了心中很是欣慰,現在她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壯志雄心了,因爲顧伯禮那個人就不是她能夠焐熱的,以前的時候不明白,現在明白了,心中對於顧伯禮的期盼也就少了,如今她只希望女兒能夠好好的,其他的什麼都不奢求了。
花姨娘拿出來了兩塊綢緞,都是正紅色的料子,而且也都是很好的布料,這是是以前花家還是很風光的時候花姨娘存下來的,這些年花姨娘基本上不能夠得到什麼好東西了。
“姑娘,用這兩塊布做一身衣服等着成親後的第二天穿吧!”花姨娘笑着,女兒的親事定下來的人家花姨娘很滿意,也很感激長公主,如今只是期盼着女兒以後就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顧雲秀看了一眼那兩塊布,的確是上好的布料,可是上面的花紋卻是顯示着這布已經不是現在時興的了!
她興趣缺缺:“嗯,隨便吧!”
花姨娘看出來了女兒的不積極,嘆了一口氣:“八姑娘,聽姨娘說一句,以後就好好的過日子吧,不要再去多想了,這幾年的教訓還不夠嗎?”花姨娘不禁在想當年是不是錯了,其實,她們不應該從福建來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