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表情深沉的司徒吟昊,楚楚的小日子過得還蠻是精緻,每天忙着在殘影殿的藥房裡發現入菜的“寶物”,然後只需要動動口便能享受到不同的美味,可這樣的日子過了兩三天就覺着有些無聊而頹廢。
司徒吟昊不知道忙什麼去了,這幾天都不見人影,偶爾血影倒是道廚房一語不發,拿一堆好吃的就走人,氣得楚楚牙癢癢,一心想要找個機會收拾收拾他,不過目前在人家的地盤上,還不敢太過囂張。
又是一個豔陽天,眼看着距離那什麼聚會選王只有十天時間,楚楚明顯感覺到殘影殿的人影來去增多了,她可不想再撞見什麼事情被打暈,暈還是小事,萬一被失手打死可就不值當了;招手喚了依依道:
“帶我出城逛逛去,免得等些日子回去了連南金大都的城門在哪個方向也說不出來。”
兩個丫鬟早就的了命令可以帶着她四處走走,沒想到她等了四天才開口,趕緊帶了她出門,這時候楚楚才知道,兩個俏麗不顯山不露水的丫鬟竟然是武功高手,帶着她竟然不走尋常路,好在她們似乎很清楚皇宮各處崗哨,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皇宮,片刻後邊站在了內城寬闊的大道上。
“姑娘想逛什麼地方?”
“咱們就四處走走,中午找個地方吃了飯再回去。”楚楚沒興趣看內城各府巍峨的建築,徑自往山下外城走去,兩個丫鬟快步跟上。
就在三人離開後不久,她們所在的內城某府邸的大門敞開,一行人從裡面魚貫而出。帶頭的赫然是豹族族長張翰,他身邊木然跟從的黑衣小子不是喬裝之後的岑修遠是誰?
“小遠,你小子關了四天怎麼也不見變白啊?”張翰真的有些鬱悶了,一時見獵心喜帶回了宣葉的店小二,本想讓他好吃好喝養個幾天看是否變白,誰知道一絲變化都沒,但他身上那股子清冷卻格外入了張翰的眼,府裡有老族長等人壓制着不敢胡來,可外城他還有一處秘密府邸,專門用來做些不爲人知的事情,越是到這次聚會選王時期,他的心裡越是生出一種煩躁不詳之感,看來需要好好放鬆一下了。
張翰所謂的放鬆,自然不是聽聽音樂、慢跑幾步,他的“放鬆”需要很激烈、很刺激的活動,那就是找上幾個合意的孌童,在牀上胡天胡地一番。因爲武功的不丁不八,張翰特別喜歡在別處征服別人,看別人或是高傲、或是不屑、或是冷漠的表情在身下扭曲、痛苦,最後屈服。
而宣葉新找到的這個店小二小遠,冷冷淡淡的就很合他的意,至於那偏黑的膚色也只有咬牙忍忍了,想到小遠清冷憂傷的眸子變色,張翰就覺着身上一陣熱流止不住的流竄,腳下步子不由加快,身後半知半解的岑修遠和心知肚明的十來名大汗也加快腳步急速跟了上去。
男人的步子肯定要比女人的大,就在內城通往外城的通道上,豹族一行人便追上了楚楚三人。依依和雙雙自然認出了來者是誰,簇擁着楚楚躲到了一邊,卻不料楚楚突然渾身一陣,竟然擺脫了兩個丫鬟的牽制,一個勁衝到了張翰的面前。
張翰的那些隨行可不是擺飾,“唰唰”聲中就有兩三把刀劍奔着楚楚頭頸而去。
叮叮叮——
幾聲清脆的碰撞聲之後,刀劍全部齊柄而斷,岑修遠冒着冷汗捏緊手中剩餘的兩個銅錢,在看到兩個丫鬟裝扮的女子迅速站在了楚楚兩側,他才暗暗收回了挪出的步子,以他的眼神,自然能看出依依、雙雙武功不簡單。
“張翰,你怎麼在這兒?你是不是被車子撞到後穿越的?難道老天爺讓我來這兒就是爲了找你?”楚楚盯着眼前記憶中熟悉的面孔,前世的回憶紛至沓來,身邊每死一個人,她的心上就添一道傷口。
若是……若是真的是張翰穿越好好的活着,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爲,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弟弟都好好的活在另一個時空,她揹負的愧疚是否就可以少些?
卻不知,她的話一喊出,多少人爲之色變!
岑修遠捂住胸口,只覺得那處在抽痛:他知道,先生說過,她的未婚夫叫張翰,兩人打算成親,不料那個男人遭遇橫禍,都打算成親的人了,兩人之間的感情可想而知,若是真的是……
他覺得自己沒辦法繼續想下去了。
依依雙雙兩個丫頭色變是因爲她們清楚能被司徒吟昊如此對待的女人,今後即便做不了王妃、也肯定逃不過側妃名分,可現在卻對着獅王的對手這副痛苦涕零的表情?
“哪裡來的瘋女人,胡言亂語,還不來人給我砍了。”張翰莫名其妙,他一向只喜歡男人,對女人可沒什麼憐香惜玉之心。當下臉色一沉,陰柔的臉上滿是被打破好心情之後的惱怒。
倒是張翰的手下怕真是族長的風流債,集體心有靈犀的退後一步,紛紛低頭尋找打斷自己刀劍的暗器,如此的功力想來都有些可怕,當發現不過是捏碎的銅錢塊時更是赫然變色,看楚楚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更有那醒事的湊到張翰的耳邊嘰嘰咕咕說了幾句。
張翰神色一變,四處望了望,變臉似的溫聲重新問道:“姑娘哪位?本族長怎麼沒什麼印象了?”
“張翰,我是葉萱語啊!”楚楚想起自己的容貌和聲音全都大變,張翰怎麼認得出來,忙不迭證明道:“圖書館、成大圖書館、宜賓……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張翰正想斥責幾句,突然想到屬下所說女子背後的神秘高手,要是能拉到豹族陣營,還怕比不過獅王司徒吟昊麼?連忙重新咳了兩聲,正色道:“葉姑娘,可能本族長最近有些事忙,暫時想不起來你;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坐,你多提醒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