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和小蝶換好衣服,出門了。到盈月樓見到的卻是這般景象。盈月樓門口站着兩個個搔首弄姿的女子,臉上濃妝重抹,笑得多情而嫵媚。另外還有一個異類。一個是火紅的流裙,一個是綠色的彩裙,還有一個是粉色的長裙。“大爺,來嘛!”火紅女子發出十分妖媚又酥骨的聲音,旁邊有一個長得像肥豬的男子,用手在火紅女子的細腰掐了一把。“哎喲,大爺,我們進裡面去吧!”說着雙手勾上肥豬的雙肩。兩個人摟摟抱抱的進去了。
綠衣女子只是瞑目沉思。綠衣女子的長相是三個女子中最爲驚豔的。一頭烏髮不過是極隨意地挽了個髮髻,插着一根盈盈如綠水的簪子,兩頰散下兩縷碎髮,隨步履微晃,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讓人如癡如醉,沉醉在她萬般的心情之中去而不得自撥。
額盈滿,眉如月,面若瑩玉白,口如含朱丹,一雙含情眸,盈盈一水間,當真是光豔逼人,耀如春華。她的容顏出衆,可並不足以令人炫目,讓人不由折服的是女子身上散發出的逼人的從容靜淡,高貴風華。雖然她易容的,但是我德自覺是這個女子不簡單。“小妞,來,爺讓你陪一晚。”一個又像肥豬的男子的那雙肥手搭上綠衣女子的肩,綠衣女子在掙扎,“喲,有個性。”男子的雙手開始遊走在綠衣女子的身上,「啪!」的一聲,男子的臉上捱了個巴掌。“你還敢打我!紅姨!”接着那個叫做紅姨的出來了,是這家妓院的老鴇。“哎呦,大爺,要不叫小香,小玉來陪你哦。”那偷肥豬摟着幾個趙香,小玉什麼的進入了。老鴇又換了一種口氣說道:“絕塵,給你吃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念在你又幾分姿色,老孃早就把你給賣了。””後半句明顯語氣加重。可絕塵就是不吃這套。紅姨揪這絕塵的耳朵進去了。
“小蝶,跟上去。”我趕緊拉着小蝶的進去。一進去,就是沖鼻的胭脂味。樓上,紅姨叫着幾個兇猛的大漢把絕塵五花大綁。“賤人,叫你不好好陪客。”紅姨擡手就給絕塵一個巴掌。細嫩的臉上印着無個紅紅的手印。“喲,還有個性了,讓我看看你這張小臉。”紅姨用手去撕拉絕塵的臉。
“小蝶,你信嗎?待會這個紅姨會對絕塵百分百的好。”我看着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小蝶十分訝異的看着紅姨,果不其然。
“砰!”門被我踢開了。紅姨見我進來了,撕扯絕塵臉的動作停了。“這位小爺,有什麼吩咐呀?”紅姨立刻變了副嘴臉。小蝶又不動了。看着小蝶的樣子,我嘆息,她是沒有見過人心德險惡。“小爺我要買下這位姑娘。十萬夠不夠。”紅姨一聽到錢,眼睛就放光。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我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真是胸無大腦。小蝶不明白我的意思,拿出死亡兩給紅姨。“賣身契拿來。”一位小廝拿來了。
拿到賣身契,有一個聲音說,“慢着,”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只見他穿着綠色的長袍,腰間繫了一支蕭,潔白無暇。再康康他的臉,又是一個妖孽。不過,昨天見的那個,因爲是晚上,看得不是很清楚。我輕蔑的一笑。男子伸手就把絕塵臉上的假面撕了下來。呵,是個美女。老鴇降到絕塵的樣子,臉色十分德難堪。“我不賣了!”老鴇先在想反悔。“紅姨,哪有潑出去的水又收回來的。”我對她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來人那。”立刻有幾個壯漢上來了。
“少爺,我們怎麼辦?”小蝶問我。我把絕塵拉過來,對着小蝶說,“你把她帶走,我來斷後。”小蝶有止住了說,“可是,”我大聲說,“你再不走,我們都死在這裡好了。”小蝶聽到就立馬拉着絕塵走了,臨走還說,“我去搬救兵。”
待小蝶走後,我對紅姨說,“紅姨,這位是我大哥,你有什麼事找他好了。”我說完馬上就走了。可無奈,他們人太多了,那也是小菜一碟。綠衣男子拉着沃揪離開了盈月樓。輕功誒,居然還有輕功。
但,我太清楚,很多時候,有些情緒不被允許表達,並不是因爲不存在,而是因爲無從流露,只得深刻埋葬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