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雅芝的話,謝澄臉色發生微妙的變化,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
趙雅芝兩隻眼睛直直盯着謝澄看,見他神情變化,心裡歡喜,看來他對自己的話是深信不疑。
“你也不要着急上火,世上姑娘那麼多,何必單戀一枝花,你放眼看去,會有比她更好的姑娘等着你。”
趙雅芝不好意思地低頭,這話再明顯不過,就是沒有直接表明罷了。
誰知道謝澄對她說的話並未放在心上。
此時謝澄腦裡想的全是姜音,一句都沒聽進去。
趙雅芝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所以要趕快離開。
“謝公子,我說的都是實話,請你好好想想,我先告辭了。”
“慢走,不送。”
謝澄無心管趙雅芝的去留,他哪裡還有心思管別人,此時姜音侵佔他的腦海。
在趙雅芝出府時,見到一個身影匆匆向另一個院落跑去。
她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接着就跟了過去。
很快她就跟着人影來到一處院落,擡頭一看,原來是謝之衡的書房。
她趕緊止住腳步,這個地方可不敢硬闖,她只好又偷偷溜了回去,然後趁人不備走出丞相府……
謝之衡的心腹猛地推開書房門,趴在地上。
“老爺不好了。”
謝之衡見自己的心腹如此,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手裡的書走過去。
他伸手將趴在地上的人扶起來,“阿水,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
他的這個心腹名爲阿水,阿水原本是街上的一名小混混。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救了謝之衡,謝之衡將他收入麾下,不過他仍在外面闖蕩,替謝之衡蒐羅外面的信息。
“老爺,是小的無能,沒能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
阿水強忍着疼痛,他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難以逃過謝之衡的眼睛。
這怎麼回事,爲何會出這麼多汗?
“你受傷了,傷到哪裡了?我馬上派人給你治療。”
謝之衡是個老奸巨猾之人,他已看出阿水受了重傷。
“沒事的老爺。”
阿水見謝之衡如此關心自己,對他簡直是感激涕零,就算是渾身是傷,也要忍着。
“老爺,音江身邊有高手,小的今日跟在她的後面,被發現了,然後就和她身邊的人打了起來。”
阿水緩了一口氣,吞了吞口水。
“那人的功夫了得,我們那麼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若不是我事先準備石灰粉,恐怕現在已經被他抓住了。”
阿水想到當時的場景,到現在還直打哆嗦。
他從未想到,音江的身邊好有那號人,他自持武功了得,卻從未遇到對手,如今已不同。
“是嗎?你先下去療傷吧。”
謝之衡揮了揮手,他的心腹阿水退了下去。
身邊有高手保護,那就說明她的身份不一般。
想到這裡,謝之衡打算親自動手,不能再讓他人插手,說不定她背後還有其他勢力,接下來他就展開對音江的調查。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花言的掌控,他的主要的任務就是要保護好姜音,他密切注視着姜音周圍的一切,有風吹草動他都會覺察。
一日的忙碌結束,姜音覈對完賬目剛回到自己的房中,就聽到敲門聲。
“進來。”
花言推開門,洋洋灑灑地走了進去。
姜音見到來者是花言,面帶微笑看向他。
“你的眼睛好點了麼?”
“已經好了。”花言點頭,他的眼睛被石灰粉燒傷,幸虧進眼的量少,並且及時清洗上藥,才並未留下後遺症。
“這邊坐下吧。”
姜音給花言搬了一條凳子,花言絲毫不客氣,直接坐下。
“最近又有何異動?”
姜音知道此時花言來找自己,定是又出現狀況,否則也不會來打擾。
“確實有新的情況,如今謝之衡正進行暗中調查你。”
花言將手下探聽到消息都告訴姜音。
姜音並無太大情緒波動,只是微微點頭,一言不發。
花言見她如此冷靜,皺了皺眉,生怕她有心事瞞着。
“你打算如何?要如上次那樣,反將他們一軍?”
既然知道對方的行動,就能阻止他們。
可姜音卻搖了搖頭,同樣的計謀只可用一次,若是多次使用,怕是會被人算計。
“這樣吧,我們只要靜待時機,老老實實地做生意,看看他接下來還會做什麼,再伺機而動。”
花言明白,姜音這是以不變應萬變,靜觀其變,果真是好計策!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我在暗中秘密觀察他,時辰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
話音一落,花言邁步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翌日一大早,小廝剛把門打開,就看見謝澄站在門口。
小廝吃驚地看着站在外面的謝澄。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謝公子早,這麼早我們酒樓還不營業。”
此時謝澄的腳已經邁進酒樓,恍若無人般徑直向前走。
“我並非不知道營業時間,我不是來用膳的,而是來找你們東家的。”
小廝明白,原來如此,不過東家有交待,要是見他來了,要先去通報。
“好的,謝公子稍等片刻,小的馬上去請東家。”
接着小廝就蹭蹭的向樓上跑去,他來到姜音的房間門口,擡手敲了敲門。
“誰啊?這麼早來敲門。”姜音從牀上翻身起來,揉着惺忪的睡眼,她原本要晚起。
“東家,謝公子來了,他說要見你。”小廝在外面敲門輕聲告訴姜音,生怕吵了她。
什麼,他來了?他這個時候來幹什麼?
她不想見謝澄,想了想,對外面的小廝說:“你告訴他,我身體抱恙,不方便見人。”
小廝跑下樓,將姜音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謝澄。
謝澄無可奈何,只好灰頭土臉地離開酒樓,他擡眼望向天空,苦笑着。
看來他不該打擾……
而公主府中,一名丫鬟趴在薛越欣的耳朵低估一陣子。
“公主殿下,有好消息……”
“好,太好了,機會終於來了,這次一定要將他們拆散。”薛越欣高興得眉眼都在笑,喝着茶覺得十分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