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欣見狀,神色有些緊張,“就算證明你說的真相是這樣又能如何?誰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如此把那些有害的東西裝在香囊裡,不然丞相也不會中毒。”
這麼好的機會,她不想就這樣給錯過,她以爲就算是給姜音三日時間她也做不了什麼,所以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不然的話她肯定在第一時間就告訴謝之衡讓他去想應對之法。
可如今是什麼都已經晚了。
“公主殿下希望我怎麼做才能證明清白?民女並不知道丞相大人這段時間有服藥,又怎麼可能把有害的東西放在我自己身上,難道我就不怕也中毒嗎?”姜音說得條條有理沒有一點慌亂。
她也很清楚,不論是薛越欣相不相信與否,只要皇上相信即可,可她沒想到這薛越欣居然還不依不撓想給她定罪。
薛越欣臉色不好看,“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丞相在服什麼藥?”
“公主殿下難道忘了,我有一位好友醫術高明,醫者的鼻子都非常靈敏,在前幾日她就發現丞相大人身上有藥味,可是我們沒聯想到這處去,所以在我把香囊中的毒藥給提煉出來之後,這才把兩着聯想在一塊,也就知道丞相中毒是意外。”
“當然這也有我的責任,如果我當時沒有佩戴和丞相大人藥物相剋的東西,丞相大人也不會中毒,說到底民女也是有罪。”
姜音說完之後跪在地上,看向上方的皇上言語清晰。
皇上饒有興趣地看着姜音,對姜音的興趣更加強烈,這麼機智多謀的女子當真是不多見。
“既然音姑娘是清白的,那就沒理由讓音姑娘繼續留在這宮中,至於你身上帶着的香囊,朕也不好對你再過追究,丞相大人,你說呢?”
皇上把話語權交給謝之衡,謝之衡強顏歡笑。
“既然這件事不是音姑娘故意所爲,那音姑娘當然是無罪的。”
謝之衡沒想到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居然還讓姜音給翻盤了。
薛越欣搖搖脣,瞪着姜音。
“可是她……”
話音未落,薛越欣就見皇上的眼神看向她這邊,一時間她被皇上的眼神給嚇住了。
她看得出父皇是在警告她,讓她不要再多話。
最後只能咬咬牙,站在一旁不再多言。
姜音光明正大地從皇宮中出來,皇上體諒謝之衡,所以給他賞賜了不少的珍貴藥材補身體。
“幸好這次有驚無險,不過由此看來,他已經把手段放在明面上了,你以後儘量不要和他碰面,免得他又耍這些陰謀詭計。”花言坐在那裡恨恨不平。
就算是一國丞相又怎麼樣?居然在私底下做這樣噁心的動作,當真是讓人瞧不起。
“他或許已經多少猜到我的身份,所以纔想至於我死定了,不過沒關係,我總能找到證據報仇。”姜音的十指敲擊着桌面神態傲然。
“哦,對了,在你被困皇宮的時候,有一個人讓我轉交給你一封書信。”
那封書信花言一直放在懷裡,他掏出來遞給姜音。
“那個人我也不認識,不過他指名道姓的一定要讓我把這些交給你,我看他也不像是什麼壞人,所以就答應了下來,不過你先看一下這心裡到底在着些什麼。”
姜音拿過信仔細的閱讀起來,不一會兒她的神色微變。
讀完書信之後,她把那封信折了起來重新裝進信封,她看向花言問道,“蔣璇這段時間在做什麼?”
“她昨日好像有事就出門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應該是事情還沒處理完吧,怎麼你找她是有事情?”花言說道。
姜音搖頭,“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回來之後沒有看到她,所以就問問。”
“不過這幾日你繼續留在店裡,凡事不要輕舉妄動,我明日要出門一趟。”姜音神色輕鬆。
“是有什麼事情嗎?我還是陪着你吧,這樣也能保護你。”花言一聽姜音要出門立刻說道。
“不用,這幾日你就待城中,不論是聽到什麼消息都不要出門。”
花言見姜音這樣堅持也不好再多強求,只能聽從她的意思。
第二日剛亮,姜音就從馬廄中牽出馬離開都城。
一路向西奔去,而那個位置這是謝澄所在的方向。
獨留在酒樓的邊青這幾日察覺到身體非常不對勁,渾身痠軟無力,而且腦子也異常昏沉,他看上院內的花,心中疑慮頓起。
這些日子他根本沒有接觸過其他東西,除了這院中突然盛開的鮮花,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找人請來了大夫。
“你查一下這花可有什麼不對?”花言虛弱地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桌上有氣無力的樣子。
大夫離得遠,等到他走到花面前之後神色變了,他蹲下身去手指捏了捏花的枝葉上,然後放在鼻子上嗅了嗅。
“這花上好像被人下了毒,也因爲這個毒性,讓這花開得非常的鮮豔。”
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這花開得這麼好,原來是另有原因。
花言神色一冷,他謝過大夫,讓人給了大夫的出診費,然後把人送了出去,這時候他也明白。
謝之衡應該早已對這後院之這些東西都下手了。
花上下毒也是爲了讓人不會去懷疑他,人平白無故中毒後也根本也不會想到這花上面去。
如果不是他警覺,這個花應該會一直放在這裡,到時候姜音回來的話她也會中招。
花言已經發現了這花中被人下毒,可是他身體裡的毒素已經蔓延開來,除了剛開始幾日他還能保持清醒在之後毒性徹底邁入五臟六腑之後他就陷入昏迷。
昏迷之前他還想着,幸好是他出事。
姜音在這個時候離開酒樓,不然誰都跑不掉。
姜音騎着快馬趕了兩日纔到謝澄所困的地方,因爲知道那裡已經被水給淹了,所以她這次過來也是繞了其它的路,不然也不會用這麼久才趕到。
不過在等她找到謝澄之後,謝澄就已經陷入昏迷。
“姑娘你認識這人?”那戶人家的女人看着姜音問道。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漂亮女子,她眼裡滿是驚豔,不過她又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男人心裡也明白,這兩人應該是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