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謝澄準備出發去找姜音時,謝之衡的人突然到了。
“少爺,請和我們回去吧。”爲首的人恭敬地說道,可那語氣卻不容置否。
謝澄看着突然冒出來的人,心情不爽到了極點,“你們算什麼東西?時候該回去我自會回去,容不得你們替決定,趕緊走開,我沒時間在這耗。”
儘管謝澄的語氣非常不好,可來人卻不給謝澄一點反駁的機會。
“如果少爺不回去,我們只能得罪了。”
那人說完就命令身後的幾人上前架住謝澄,強迫性帶他離開。
因爲身上的傷,謝澄的力氣非常有限,他掙脫不了那些人。
“你們這些狗東西,趕緊放了我!你們是不想要命了嗎?當真以爲你們是父親的人,我就不敢殺你們?”
那羣人充耳不聞,外面已經準備好馬車,把謝澄塞進馬車,留下兩個人在裡面守着,外面的人就駕車離開……
自從花言帶蔣璇和姜音離開之後,姜音的情況越來越糟糕,時不時陷入昏迷。
“難道連你也沒有辦法了嗎?”花言眼中充滿痛苦。
在他認識人裡,只有蔣璇的醫術最好,可如今他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姜音的情況越來越差而束手無策。
蔣璇緩緩搖了搖頭,“這個毒我試了很多辦法也沒有用,自從我學醫到現在,沒有碰到過這麼厲害的毒,表面看着好解決,可卻不斷復發。”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不成就這樣等着?”花言氣惱着來回踱步,整個人煩躁不已。
“你們不要太擔心了。”姜音虛弱的聲音從旁邊響起,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聞聲望了過去。
“你醒了,感覺如何?”
蔣璇走到牀邊,伸手探在姜音的手腕給她把脈,可把脈的結果依然和之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好轉。
“我感覺已經好很多了,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姜音說話很輕,聲音也比平常沙啞了很多。
聽着姜音讓他們寬心的話,他們心中酸澀不已。
花言和蔣璇相互對視了一眼,蔣璇搖了搖頭。
“那你就要好好休息,這樣才能更快養好身體,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對啊,你再不好起來,你的兄長怎麼辦?到時候就算找到他,他知道你出事,那還不得瘋啊。”花言緊接着說道。
“好,我知道了。”姜音眼睛閃了幾下,不過她還是強撐着眼皮打起精神和他們聊天。
蔣璇細心地發現姜音的狀況,她把姜音的手放回被子裡。
“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睡一覺很快就會過去了。”
姜音笑了笑,再次陷入昏睡。
“你剛纔給她把脈,結果怎麼樣?”花言還是有些不死心。
“她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嚴重,如果再不想辦法,到時候就真的藥石無醫了。”
蔣璇的眼眶發紅,她避開花言的視線不和他對視。
“難道我們就真的只能看着她死嗎?”
儘管他心裡已經有這個可能,可是他是不願去承認姜音真的會離開他們。
他氣惱着擡起手準備往桌上拍去,可就在離桌面還有幾公分的時候硬生生停住,他想到房間裡的姜音還在休息,他的這番動作可能會打擾她,只能把拍桌的想法忍了下來。
“我知道一個地方專治各種疑難雜症讓人棘手的毒,而且那裡有一種花應該可以根治音姑娘的毒。”蔣璇緩緩說道。
“哪裡?”花言迫不及待地問道。
“是藥谷。”蔣璇神色有些凝重。
“我現在就去。”花言一點時間都不想等,既然已經知道了哪裡可以救治姜音的解藥,現在只想趕緊去找來。
蔣璇苦笑了一聲,“這個地方我也只是聽說而已,而且裡面的人性格怪異,就算是找到了,那裡面的人也不見得會把解藥給你。”
藥谷這個地方她也是從他別人那裡聽來的,她在外面闖蕩以來,從來沒有聽說有藥谷的人出現,所以她漸漸的也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只覺得那應該只是世人流傳下來的。
可現在看到姜音這樣,她倒是真心希望有藥谷這個地方,這樣姜音獲救的可能就會更大。
“只要找到他們,到時候我自有辦法讓他們給我解藥。”花言眼睛裡閃過一絲堅定。
只要是人都有所求,不論是錢財還是權利,他都會想盡辦法去滿足對方的一切條件,只要他願意去救姜音,他可以不惜任何代價。
“我聽聞他們所居住的地方是一座深山,而那座山好像離我們這裡並不是很遠,你只要出城之後一直向南走,應該就能走到那山中,不過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造化了。”
畢竟這些都她都是聽別人說的,是真是假,她也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我不在的時候就辛苦你要好好照顧她,千萬不能再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了。”花言臨走之前不忘囑託。
可花言的話卻讓蔣璇的眉頭狠狠地抽了抽,儘管知道現在不是擡槓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覺得我會讓她挨凍受餓嗎?”
這一路上她多麼細心照顧的姜音,這人怎麼都看不到呢,對於照顧人來說沒有什麼人比她更細心的了。
花言也知道蔣璇有些生氣了,他趕緊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害怕再有人傷害音兒,到時候你一個人可能就顧不上她了。”
“我就算是死也會好好保護她,這樣可以了嗎?”蔣璇翻了個白眼。
花言頓時驚了,他真不是這個意思,只能只是有點放心不下罷了。
看着花言想要解釋卻無從下口的樣子,蔣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還是趕緊快去快回。”
結束這番吵鬧,花言馬不停蹄的朝蔣璇所說的方向快馬而去。
蔣璇看着躺在牀上臉色慘白虛弱的姜音,臉上掛滿愁容。
回到丞相府的謝澄,此時此刻正和謝之衡面對面的無聲對峙。
“這是你看爲父該有的表情嗎?”謝之衡看着謝澄語氣裡充滿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