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姜音趕到的時候,就發現花言和謝之衡一衆人對峙起來。
“音江,你居然還敢出來。”謝之衡惡狠狠的看向姜音,語氣冰冷。
姜音輕笑了一聲,她走到花言的旁邊看向謝之衡。
“爲何我不敢出來?如果要說擔心的話,應該是丞相大人吧,你說那個東西如果被其他人知道的話會如何?”
謝之衡此刻卻不見一點慌亂,他笑着看向花言和姜音。
“你們到底還是太天真了。”
隨着他的這聲話落下,從高牆之上跳下了幾名黑衣人,他們把姜音和花言兩個人團團圍住。
“如果沒有十足把握,你覺得我會出現在這裡和你們講這麼多的廢話,要不是因爲等你過來,那個男人我早都把他給殺了。”
謝之衡的目光落在姜音的身上,他口中的那個男人擺明的指的就是花言。
他之所以和花言在這裡磨蹭這麼久,爲的就是等姜音過來,因爲他知道在得知花言有危險的時候,姜音不會袖手旁觀,看來他是賭對了。
抓住一個人有什麼意思?他要的就是能一網打盡。
姜音他們和黑衣人快速的打鬥在一起,謝之衡站在一旁像是看戲一般盯着打鬥的場面,他的神色十分輕鬆,看樣子是非常的滿意。
幾個黑衣人下手快準狠,姜音知道他們和這黑衣人如果一直這樣打下去的話,最後的結果一定是他們體力不支而敗下。
現在只能用其他的辦法先逼這羣黑衣人停下。
姜音在躲避着黑人的攻擊,同時她看向站在一旁的謝之衡,心中突生一計。
黑人又一刀砍了過來,她把力氣彙集到手上,然後用力砍向黑人的手腕,那人吃痛鬆手那把刀順利的落在了姜音的手上,接着她一腳踹過黑衣人,一個箭步撲到謝之衡的跟前,把那把大刀抵在他的脖頸。
“都不許動。”姜音一聲呵下。
幾個人聽到他的話,頓時朝她望過去,就見姜音挾持着謝之衡站在那裡,手中的那把刀緊緊地挨着謝之衡的脖子。
“丞相大人,這場戲你看得如何?”姜音解毒身體一刻都不敢鬆懈。
“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不過你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最後一個字剛一落下,謝之衡嗖的一下反撲,躲過了架在脖子上的大刀。
正待他準備向姜音出手的時候,就被人給打斷了。
“父親。”隨着這道聲音響起,就見一道身影跑了過來。
他擋在姜音的身前,“父親,你爲何一定要這樣苦苦相逼?他們已經來到了齊國,爲何你還不肯放手?”
就差一點,如果他再晚了一點的話,他是不是就會失去姜音?
“滾開!”謝之衡怒道,這也是第一次謝之衡謝澄說出這樣的話。
謝澄依舊擋在姜音的身前,“你殺了我,否則我不會讓開。”
見謝澄這個樣子,謝之衡心中氣急直接一腳把他給踹開,然後再次對姜音出手。
一個要殺,一個要攔,一時間場面十分的混亂。
花言在躲避着黑衣人的同時,注意到謝之衡懷中的那個玉佩露出來一點,他快速的衝到謝之衡的跟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抽出他懷中的玉佩。
姜音在看到花言把玉佩拿到手之後,心中鬆了一口氣,不過看着面前的謝之衡,心中的怒火怎麼都降不下去。
兄長的玉佩出現在謝之衡的手中,她已經想到之前她所發現的消息應該就是謝之衡故意放出來的,怪不得每次在按照線索尋找都會發生意外。
姜音終究不是謝之衡的對手,很快她被謝之衡給控制住。
“父親,你當真是想看到我死在你的面前嗎?如果你殺了她,我也不會獨活,而且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到底還要錯到什麼時候?”
謝澄在一旁氣急了眼,看着姜音被謝之衡抓在手裡,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你還真是我的好兒子啊,爲了一個女人,你一次又一次的違揹我的意思,現在居然爲了她放棄自己的性命,從小到大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謝之衡對他失望至極。
“可你呢?你總想教我,做人要光明磊落,可是那你爲何又一次次的在暗地裡對別人下殺手,音兒到底有什麼錯?讓你就這麼容不下她。”說到最後,謝澄怒吼道。
旁邊的幾個黑衣人也都停下了手,花言狼狽不堪的站在那裡,看着面前的這一幕心思複雜。
他從剛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謝澄喜歡姜音,他也知道謝澄會爲了姜音去違揹他父親的意願,可是沒有哪一次比得上現在這麼有衝擊力。
無論他們的態度對他多麼的惡劣,姜音對他怎樣的決絕,他都義無反顧的站在他們這一邊,甚至是以命來威脅他的父親。
姜音趁着謝之衡和那種說話的空隙奮力地向後一仰,掙脫開謝之衡的控制,緊接着她快速地向另一邊跑去,躲開謝之衡的阻攔。
下一秒,謝澄張開雙臂擋在謝之衡的面前,讓他不能行動。
姜音他們見狀趕緊跑着離開,在途中姜音回頭的時候,卻見謝之衡的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謝澄的臉上。
可謝澄卻也絲毫沒有退縮,依舊擋住謝之衡的步伐,不讓他前進一步。
“把他給我看住了。”
謝之衡怒道∶“你們幾個趕緊派人去給我追,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給我追回來。”
如果不是他們得到那個東西,他也不會動用這麼多的人力去找人,他一定要趕在他們把那東西交給別人之前,抓到他們。
花言帶着姜音一路上躲避着那些人的追查,好幾次他們都差點被人發現,不過好在都幸運的躲了過去。
在路途中停下的時候,姜音心事重重,看到花言也心情沉重。
“謝澄作爲他的兒子,不會有事。”他知道姜音在擔心謝澄的安危,那謝之衡就算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
“我知道。”姜音輕輕應道。
她現在滿腦子裡想的都是當時謝澄所說的話和他挨的那一巴掌,看着謝澄堅定地站在他的這一邊,卻違逆他的父親,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可是理智上又在剋制着這種情感,提醒着她橫在他們之間的鴻溝是什麼。
可是心中的酸澀和動容卻怎麼都掩藏不了,反而越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