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一到現場,姜音就傻眼了。
白家寨設立在了山上,那裡生長着不少讓人見都沒有見過的藥材,就算蔣璇是醫學的才,可很多藥材她見都沒見過,又怎麼可能會說出他們的名字?
看着放在桌上那一株奇怪的小白花,姜音就感到十分的爲難,她皺着眉頭思考了良久,背後卻傳來了一個很輕的聲音:“紫術。”
她趕緊照葫蘆畫瓢地念了出來,後來都是她在前面,謝澄在後面提示。
就這樣兩個人也一路通過了考驗,姜音等到考驗結束才問。
“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當初趙雅芝救下我之後,我曾經見過這些藥材。”
謝澄低笑一聲,趙雅芝作爲隱匿的名醫,又久居山間,自然會認識這些稀奇古怪的藥材。
聽到了這個名字,姜音略微撅了撅嘴,沒有說話,轉過身就向前走去。
一路上不僅僅是白家寨的人在設置考驗,就連與他們同行的那些大夫也在爲難着他們。有不少大夫雖然也能夠認出個大概,但遠遠比不上謝澄和姜音兩人。
他們兩在所有人當中的表現最爲突出,而那些大夫出於嫉妒也時常性爲難他們,甚至還想要在上山的途中把他們給推下去。
謝澄雖然看上去有些瘦弱,可是和這些文文弱弱的大夫比起來,他武功高強,又慣用巧勁,常常讓他們有苦說不出。
姜音心中暗自得意,得虧自己這一路上還帶了一個謝澄,不然光憑藉她自己,還真的很難解決這些事情。
雖然一路上一直有大夫屢次挑釁,但兩人還是順順利利地來到了白家寨,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另外一位大夫。
看了看那位大夫文弱的模樣,謝澄就忍不住皺起眉頭,他們三個人能夠在這裡相遇,也算得上是有緣。
“你路上小心。”
沒過一會兒,他們就來到內院。
同行的大夫率先走上前去,想要爲其把脈,可沉吟了良久,都沒有一個合理的答案,他有些爲難地起身,拱了拱手。
“實在抱歉,我暫時沒有辦法緩解小姐的病痛。”
聽了這話,白老爺率先皺起了眉頭,姜音作爲一個女子,站在幾人中間,看上去尤爲出挑,他便指了指她。
“這位大夫,你上前看看。”
姜音點了點頭,走上前去,一旁的侍女撩開了紗簾,兩個人這纔看到這位白家小姐十分年輕,身材消瘦,長相十分清秀,只是閉着眼睛,微微皺着眉頭,柔弱到彷彿一陣風就能夠將她吹倒。
兩人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她脣色略微有些許青紫,整個人憔悴不堪。
“中毒?”謝澄走過去趴在姜音的耳邊。
她點了點頭,心中也明白了個大概,幸虧前段時間她和蔣璇學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醫術,不然現在還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你是怎麼打算的?”
謝澄望着病榻上的女子,不動聲色地皺起了眉,“她看上去並不像是病了。”
“我知道。”姜音嘆了一口氣。
“你先出去一下,我來給她診脈。”姜音坐在了一邊,這時候才發現,她脈象有些紊亂,再仔細一看她的舌苔,又利用銀針進行了試探,她完全可以確信她的確確是中毒了。
“大夫,我的簡兒現在怎麼樣了?”白老爺一看就是愛女心切,見姜音一直都沒有說話,也有些着急。
“白小姐是中毒了。”姜音將原先扎入了她手腕的銀針取了下來,幾個人湊上前去一看,發現針尖隱約發黑,都是臉色一變
“怎麼會這樣?”白老爺臉色一黑,“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小姐的飲食到底是誰在照顧着?”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能夠對他最心愛的小女兒下毒。
一個侍女畏畏縮縮地走了上來,急得都快哭了出來,一個勁的爲自己搖頭辯解。姜音並不想因此打草驚蛇,皺眉勸慰。
“白老爺,還請你們按兵不動,萬一下毒的人這段時間已經料到了,有人知道小姐是中毒了,那可能會引起**煩。”
聽了這話,原先還有些激動的白老爺爺冷靜了下來,他走上前去懇切地望着姜音。
“大夫,還請你救救我女兒的命。”
望着面前的女大夫,他的心底不知不覺間就建立起了信任,能夠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着冷靜的頭腦,想必女兒是有救了。
“你需要什麼珍奇的藥材,我們這裡都有,只要你能夠救我女兒的命,你要多少報酬,我們都會答應。”
他望着牀榻上的女兒,就感到十分心疼。
聽了這話,姜音卻沒有多說什麼,躺在牀上的女子卻突然間醒了過來。
“爹,有大夫來治我的病了嗎?”
“已經有人知道你爲何纔會昏迷這麼多天了。”
白老爺幾乎要喜極而泣,他望着女兒的牀榻方向,眼神當中充滿了愛意,“你很快就會有救了。”
自己還沒說能不能解毒呢,這位白老爺倒是提前說了答案。
姜音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再度走回了牀榻邊,想要詢問這段時間白小姐在飲食方面有沒有出什麼太大的差錯,以及她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
“我有些頭暈乏力。”白簡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秀眉微蹙,整個人看上去我見猶憐。
她搖搖欲墜,眼看着就要摔下牀榻,謝澄皺着眉頭走上前去,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姜音渾身一僵,瞪着他的那隻手,可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番行爲有多麼的出格,意識到姜音目光,他回過頭露出了困惑不解的表情。
“多謝公子!”
白簡剛一擡起頭,就看見了一個俊美非凡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臉上不自覺露出了三分笑意。
她從小就被養在深閨,從未與男子如此親密接觸過見過的男人也大部分都是寨子當中的家丁和府中的哥哥們。
現在見到如此英俊的謝澄,心中自然有了三分好感,她一時之間也顧不上姜音在和自己說話了,反而是轉過頭詢問着謝澄。
“你一直都跟在大夫的身邊嗎?”
“他是我身邊的童子。”這話說出來,姜音自己都不相信,但她也不清楚,爲什麼心裡就覺得悶悶的。
一想到剛纔謝澄走上前去扶着白簡的模樣,她就覺得非常不爽。
像是沒有聽見姜音的話一般,白簡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甜美,只顧着問面前的謝澄。
“敢問公子貴姓?”
“謝。”謝澄話一直都不太多,站在一旁給姜音遞去些許藥材,低下頭,看也不看白簡。
可她是沒有意識到面前的人對自己的冷淡態度,依舊堅持不懈的和他搭着話。
不過只是一個給你看病的人罷了,又何必問他叫什麼名字?
姜音越想越覺得心裡憋悶,用力地從他手裡揪過了藥材之後,就低下頭,專心致志地處理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