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心裡也明白這件事情,皇帝必定會給百姓一個交代,自己要在被關押之前,爭取更多的情報。
她很快就密切觀察齊清芬,發現她這段時間在外購買了大批的布料,這實在很難不讓人引起懷疑。
姜音心中更加奇怪,很快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謝澄,希望他能夠儘快徹查這件事情,防止齊清芬做出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姜音關押起的那一段時間,謝澄也派出了自己的親信去徹查這件事情,可一直都沒有一個結果,直到宴會即將開始的前兩天,他才知道,原來齊清芬想要借自己獻舞的這一個藉口,給整個周國找麻煩。
不過幸好這件事情已經提前暴露了。
想到這一點,謝澄又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着桌面,這是他煩躁的時候的小動作。
“她到底打算怎麼做纔會給周國潑髒水?”
他皺起了眉,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齊清芬先是要給皇后下毒,後來又想要僞造自己中毒的假象,她這一番行爲看似十分的無厘頭,可是仔細想來彷彿又是環環相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有些苦惱,與此同時也心心念念着姜音的安全,越想越覺得心亂如麻,恨不得將眼前的東西全部推到地上纔好。
只有徹底解決了齊清芬,他才能夠有機會將她給救出來。
一個密探聽到他無意識的發文,立刻恭敬地拱手。
“屬下已經查清楚了,齊國公主是打算在衣料上面塗抹毒藥,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就會中毒,若是貼身穿着長時間,必死無疑。”
想到這個女人殺人不眨眼的手法,就連見多識廣的密探都不經感慨齊清芬爲人實在是心狠手辣,連這樣的事情都會做出來。
聽了這番話,謝澄陷入沉思,很快他臉上就露出了一個笑容,“你們也彆着急,這段時間先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一切都要聽從於我。”
“是。”
沒過兩日,謝澄就從外地同樣購進了一大批布料,正是和齊清芬購買的那一批一模一樣的,他故意支走了齊清芬的手下,在不知不覺間將兩批布料偷龍轉鳳。
看着那些人離去的背影,謝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們就等着收這一份大禮吧。
而謝澄一直在想辦法調離這一批貨物,但是他也並不是萬能的,光靠他一個人很難完成這件事情。
就在他覺得十分無助的時候,謝澄突然間想了起來,或許有一個人能夠幫上仔細的忙,很快他就聯繫師少康。
看着面前英俊儒雅的男子,師少康脣邊挑起了一抹冷笑,他可不會忘記眼前的這個人可是殺害自己兄長的仇人的兒子。
“我知道你很恨我的父親,但是這件事情想必也有利於你的計劃,還請你幫我。”
謝澄倒是十分平靜,血海深仇,他沒有辦法一一抹去,但是如果雙方的利益建立在共同的基礎上,想必師少康也不會輕易拒絕。
“我當然知道,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過來見你呢?”
師少康語氣中隱隱約約有了些許不耐煩,“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這段時間幫我吸引我父親的注意力。”謝澄色十分地沉着冷靜,他已經想好了一切計劃,但是就怕自己的父親會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在外奔波,很少回到家中,謝之衡那樣警惕,自然早就察覺自家兒子這段時間的魂不守舍。
他要在父親和自己主動提出這件事情之前,先用另外一件事情拖住他。 _Tтka n_C〇
“這件事情很簡單,你還有什麼別的需要我做的嗎?”師少康雙手環胸,眼神中帶着濃濃的譏諷。
“等到你幫我吸引了我父親的注意力之後,就過來幫我一同調離這批貨物。”謝澄又吩咐道。
當天晚上,謝家就遭遇了一次襲擊。
謝之衡本以爲自己這段時間已經可以高枕無憂,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臥房之內突然間發射進了兩枚飛鏢。他大驚失色,連外衣都來不及披上,就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外面。
師少康看到他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心頭冷笑,但還是不願意暴露自己,於是便使用了自己不太用的慣的右手,假裝拿着匕首就要朝着他的心口刺了過去。
算了算時間,估摸着這個時候侍衛也快要來了,師少康不過只是稍微劃傷一下他的肩膀之後就立刻離開。
氣喘吁吁地捂着自己的傷口,謝之衡一顆心正在砰砰砰的狂跳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想要他的命?
經歷了這一晚上的刺殺,謝之衡簡直是被嚇得不輕,他這段時間都是疑神疑鬼的,看誰都覺得對方是想要害死自己。
整個謝家加強了守衛,謝之衡心中更加的焦慮。
與此同時,同樣的戲碼也上演在了齊清芬現在居住的宮殿當中。
她畢竟是一個嬌滴滴的公主,經歷了這一回刺殺,嚇得花容失色。
第二日一大早,師少康就來到了宮裡,見她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心頭忍不住暗笑,但嘴上還是要關切着對方:“怎麼樣了,出了何事?”
“我昨晚差點死在這裡!”
齊清芬勃然大怒,心頭更加惱恨,真不知道謝之衡給自己安排的都是什麼些破爛侍衛,連一個刺客都抓不住,簡直就是廢物。
可她又哪裡知道那些人分明就是謝澄的手下?
謝澄早就和那些侍衛說過,讓他們在昨天晚上闖進刺客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姍姍來遲,好好地嚇一嚇這位公主。
強行忍住自己即將笑出來的聲音,師少康嚴肅起來。
“我想這段時間或許有不少的人想要自殺,各個國家來的貴人,前段時間我聽說別國的人也差點遇害,你一定要小心纔是。”
聽了這番話,齊清芬簡直就是信服的不得了,她慌忙地點了點頭。
沒過兩天,兩人就將布料完全處理好,謝澄這時候卻有些擔憂,“也不知道這幾日音兒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