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這麼做了,只會造成他們兩個人之間更多的痛苦罷了。
姜音對這一點心知肚明,自然也不會任由自己的感情在這樣變化下去。她狠了狠心,冷着臉說道:“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若是你還想和我做朋友,就不要提感情之類的話題。”
說完這句,姜音轉身就走。
謝澄心痛如絞,他擡起頭就看到花言對自己投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雖然說他對姜音還是有着怨氣,但他還是盡心盡力的想要幫助她,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找到姜棋的下落。
嘆了一口氣,謝澄打算去謝之衡幾個心腹手下的府邸,看看他們那裡會不會有姜棋曾經逗留過的痕跡。
他不清楚謝家會不會曾經關着姜棋,或許爲了防止自己發現姜棋,父親暗中將他藏在了別的地方也不一定。
沒過兩天,謝澄就轟轟烈烈地開始四處搜尋,他一向單獨行動,從來不願意讓自己的侍衛跟着自己,人多就太容易暴露自己的目標了。
可是一連好幾日,讓謝澄感到十分失望的是,他在哪裡都沒有見到過姜棋,四處問人也沒能問出任何結果。
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即將無功而返,謝澄慢慢地向前走,垂頭喪氣,滿心的失望。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周圍,卻突然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眯着眼睛辨認了一會兒才發現,那人竟然是花言。
他來這裡做什麼?
姜音居住的地方明明就在相反的方向,而且這裡大部分都是謝之衡的心腹所在之地,他來到這是想要打探情報,還是爲了別的?
知道這件事情不對勁,謝澄猶豫,最終悄悄地跟了過去。
花言四處張望,發現沒有人發現自己之後才十分放心地向前走。
沒過一會兒,花言站在了牆角下學了兩聲鳥叫。
過了一會,一個人走了過來,他開始和那個男人交談起來,謝澄卻驚駭地瞪大了眼睛,那分明就是謝之衡的心腹。
花言怎麼會和他有聯繫?
兩個人在牆角下秘密地交談了好一會兒,他們的聲音很小,謝澄實在很難辨認出兩個人之間交談的內容,便只能作罷。
他嘆了口氣,正準備轉身離開,卻突然間想到自己可以暫時逗留在這裡,萬一花言還要去找別的人,他也好把握一些線索。
耐心地守在一邊,謝澄聽到那邊沒了動靜,悄悄地探過頭一看,發現這時候纔看到心腹拍了拍花言的肩膀,兩個人正談笑風生,彷彿說到高興的事情。
花言看着拍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兩個人又交談了好一會兒,似乎還在交換東西。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他們兩人才轉身打算離開,花言對着對方比了一個手勢,讓他先行離開自己才準備回到住宿的地方。
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澄簡直就是一頭的霧水,很快花言轉過身就打算離開,意識到自己堅決不能跟丟,謝澄悄悄拉遠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迅速跟了上去。
花言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可沒過多久,他突然間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他自幼習武,聽力十分敏感,轉過頭一看才發現是一臉慌亂的謝澄,但不過只是片刻功夫,他的臉色就變得十分平靜,男生看上去也十分的淡定。
花言挑起眉頭,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他看着自己的時候,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探究,如果說兩個人不過只是狹路相逢,謝澄也不必一直和自己拉開這麼遠的距離,更不必再自己剛一回頭的時候表現出那樣一副慌亂的樣子。
難道他一直在跟蹤自己?
兩人遙遙相望,花言一動不動,還是謝澄率先走上前去。
“你剛剛在和什麼人聯繫?”他質問,那個人分明就是謝之衡的手下,他多次在書房內見過這個人,對他的長相記得清清楚楚,絕對不可能認錯。
“你是一直在爲我父親手下賣命嗎?”
他頓了頓,眼神當中帶着痛惜和深深的指責,“這件事情要是被音江知道了,她該有多麼傷心,你知道嗎?”
聽到了這個名字,花言的表情纔有片刻的變化,眼神也有些鬆動了下來,可是他依舊什麼話都沒有說,腦子卻在飛速的運轉。
就是這件事情真的被謝澄知道,他又扭頭就告訴了姜音,就再也沒有在她身邊守護着她的機會了。
兩人相互對峙着,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然而這個時候,姜音恰巧上街來打探消息,見到兩人這副模樣也有些愣住了。
“怎麼了嗎?”
她眨了眨眼睛,眼神中帶着濃濃的困惑,“到底發生何情?”
“音兒,我剛剛發現……”
謝澄這時候纔開口了,可是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花言就率先打斷了他。
“我告訴你,不要想着威脅我,要是你說出來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雖然說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矛盾,但姜音還是覺得有些奇怪,花言這樣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想必是謝澄先招惹他。
更何況當時花言的話說的十分的模糊,讓人很難聽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姜音聽着也是滿頭的霧水,只一心認爲是謝澄率先出言挑釁纔會惹得他這樣惱怒。
“你到底還要糾纏我們多久?我都和你說過了!”
姜音這時候也有些忍無可忍了起來,在她的眼裡,花言說到底也是姜國的人。
他們本國的人不會害了彼此,更何況對方也是和自己從小一同長大,彼此知根知底,她自然心中更加願意偏袒着花言,更別提現在的謝澄幾乎已經完全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她根本就不願意給他任何一個好臉色。
真沒想過自己明明是一番好心,卻偏偏被誤解成這個樣子,謝澄簡直就是有口難言,他張着嘴沉默許久,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