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青的安排下,花言派過去的人也順利拿到了解藥,中途還將瀉藥下到了薛雨欣的飯菜中,讓她幾天過上了臥病在牀的日子……
“滴,滴……”
雨水從屋檐上滑落下來,滴落在草地上。
微風襲來,吹動着屋檐下掛着的晴天娃娃,晴天娃娃輕輕晃動着。
邊青看着臉色蒼白的姜音,心裡不由得心疼了起來,皺着眉頭,嘴脣蠕動了幾下,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轉身給姜音倒了杯茶。
姜音那眼角撫媚多情的美人痣因生病的緣故也黯淡了幾分,伸出手來,接過茶水,小口地喝着。
“你也太矯情了,爲什麼每次見你都能在危險中,阿音,這不得不讓我有點懷疑你……”
姜音聽着這話,聽出一絲的嘲諷,破天荒地沒有說什麼,她深知邊青在關心自己,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邊青看着一言不發的姜音,心裡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氣,但見姜音受盡委屈,心裡的怒火也化成了無奈,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管不了你,你還是要多注意些好,莫要再被人傷了。”
姜音的眼眸閃了閃,她不想麻煩任何人,欠人情是很麻煩的。
邊青看着一臉倔強的姜音,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事,忍不住想問問,但如今看來,看來是他多心了。
邊青還不等姜音說什麼,便挪着沉重的腳步離開了這裡,心裡一陣鈍痛。
姜音望着蓋在身上的被褥,腦子裡一片混亂,她是不是太仁慈了,隨意地讓人欺負,不發威就當自己好欺負嗎?
薛越欣啊薛越欣,你爲什麼偏偏作死惹了我,既然如此,我要動真格了!
……
邊青剛出府就見匆匆忙忙的花言,連忙伸手拉住了他,“你要幹什麼?她需要休息。”
雖然邊青有私心,但更多的是不想讓花言與姜音親密。
花言看着一臉不悅,嘲諷地說道:“怎麼?太子殿下這是在羨慕我嗎?亦或者是嫉妒? ”
邊青被人撕破了內心的想法,面子上難免掛不住,心虛地退了幾步,看着得意的花言,咬了咬牙,轉身便走。
花言笑了笑,轉身走進姜音的院中,等人通報回來後,快步走了進去。
旁邊的丫鬟看了,眼裡只有嫉妒和羨慕,如今平日少見的美男都紛紛來到了小姐的院中,怎能不心生嫉妒?
待花言進去後,姜音早已收拾好一切,故意畫些蒼白的妝容,襯得整個人弱不禁風。
她隨意地坐在榻上,那淚痣都黯淡無光,多情的桃花眼輕輕闔上,聽到動靜,緩緩地睜開了眼,輕笑了幾聲。
“坐吧。”
話音一落,她自顧自地喝着茶欣賞着外面的風景。
花言看着衣衫不整的姜音,彷彿習以爲常,“音兒,你突然叫我來,有何要事?”
姜音也不廢話,點明主題,一說到自己的點子便精神抖擻。
“幫我個忙。”她說着走下塌,坐在木凳上。
花言有些好奇,無奈的說道:“音兒可是有什麼事?”
“沒事還能叫你來?說起來這件事你也有一部分的責任,要不是你同他們一起離開,我怎會落水。”
姜音話中有幾分玩笑,她不顧形象的翻了個白眼,悠哉悠哉的說着。
花言聽了,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絲的竊喜,但還不忘擔憂。
“要不要我幫你報復回去?”
姜音直勾勾的盯着花言,花言故作嬌羞的扭了扭身子,忽然她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花言直覺不好,還沒踏出半步,就感覺到了一絲壓迫。
他強撐着笑容仔細聽完了所有的辦法,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面無表情,這是要他犧牲色相的節奏!
走出房門的花言,一臉生無可戀,他有些後悔來到這裡,他就應該聽邊青的話。
爲何要踏足這裡?果然沒有好事,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回到書房中,花言收到下人送來的書信,他好奇地打開。
看着上面的甜言蜜語,他忍住心中的不適,薛越欣這是鬧的哪一齣?
花言拿出筆墨,在宣紙上草草的寫了幾句話,便讓下人傳信了。
他也看不下去房中的書,徑直走出門去。
下人的速度很快,不一會,書信便傳回來,薛越欣看着來自花言的書信,得意地笑了笑。
她想起花言的面容笑了起來,他雖不如謝澄那般俊朗,但也算得上清秀。
她將書信放在玉盒裡,一想到明日還有和花言的約會,便步入了房中,草草地吃了些東西,便入睡。
而花言卻是難以入眠,一想到明日還要約會,心裡被堵得慌。
雖然他對美女來者不拒,可還是要看看人是誰。
第二日,花言頂着個黑眼圈起牀,連連打哈欠,但還是強撐着,隨意的洗漱了,連飯也不吃便出門了。
來到約好的地點,這裡很是適合情侶約會的地方,在船上游湖賞花仍是賞心悅目的事。
但是花言的腦子裡只想着補覺,薛越欣看了,以爲是花言興奮得沒睡好,心中竊喜。
二人坐在船上,薛越欣給花言沏茶,船伕划船力度出了問題,船搖晃了幾下。
薛越欣沒坐穩,便朝花言身上倒去。
“小心!”花言雖不願,但也只能任由她倒下,待船穩了下來,他立刻將薛越欣推開。
花言看着桌上的茶,時不時打哈欠,不論薛越欣說什麼,他都不予迴應,只是默默點頭。
薛越欣不想多浪費時間,雖心中無奈,但也只能讓他休息。
“花言,看着你甚是疲倦,要不還是先回我府上休息一番吧。”
聽到這話的花言正有此意,連忙走下船,“公主府我就不去了,還請公主莫要做這些無用之舉,我只會站在音兒那邊,告辭。”
花言頭也不地的走了,薛越欣感到自己被羞辱,緊緊地握住了精緻的手帕。
本以爲能勾引到花言,沒想到……
回去後的花言強撐着睏意,寫了一封信後便倒頭就睡。
回到府中的薛越欣看着手中的信,心裡生出怨恨,擡手就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心裡對音江的怨恨早已溢滿。
又是音江,她爲何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