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了大地,烏雲輕輕的遮住了半個月亮,微風吹過,雲層又朝着另外半個月亮的方向移了移。
一摸黑色的衣袍在空中穿梭,他被黑夜所籠罩,誰也看不清他的面貌。
他從房頂一躍而下,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就翻窗而進。
“啊!”
聽到聲音的薛越欣從自己的鏡子旁邊站了起來,剛走到門旁,就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一聲尖叫響起,那黑衣人立即捂住了薛越欣的嘴,示意她不要亂動。
“別出聲!是我!”
黑衣人看着薛越欣慢慢的不再掙扎了之後,便放開了捂住她嘴的手。
“你爲何此時前來?找到對付姜音的辦法了嗎?”
薛越欣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他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完全看不清他的面貌和表情。
“辦法自然是有的,那就看公主要怎麼辦了。”黑衣人開口,不急不緩的說道。
“什麼辦法?只要能讓姜音那個賤人離開謝澄的身邊,我什麼都可以做。”
薛越欣握緊了拳頭,惡狠狠的說道,那目光如同能殺人一般。
“姜音她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周國百姓,而是姜國公主。”
黑衣人附在薛越欣的耳旁悄悄的說。
“你說她是誰?”
薛越欣一副震驚的模樣,完全不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事情。
“姜國公主!”黑衣人用低沉的聲音又重新敘述了一遍。
“你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黑衣人說完便翻窗一躍,等薛越欣回過神來,再看的時候,黑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姜音!你這個女人,居然隱藏的這麼深,一個亡國公主在我的地盤上竟敢如此放肆!”
薛越欣頓時感覺自己拿到了底牌一樣,有這樣大的秘密在手,何愁自己爭不過那個女人。
“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能有現在的寵愛,也是足夠了,剩下的就讓我替你完成吧!”
一股恨意油然而生,涌上心頭……
“來人!”
薛越欣朝着門外大喊,突然一個黑影竄了進來,他跪在地上。
“參見公主!”
“你去給我找一些流落在周國的姜國百姓來,此事要暗中進行!若是他們不從,便打暈!最好是有軟肋的人。”
接到命令的黑衣人,轉身從門口飛了出去,藉助着窗戶和屋檐發力,沒有絲毫聲響,可見其武功高強。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薛越欣就害怕他們幾個人找上門來,自己又無法應對,暗中尋找了幾個高手,守護在自己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翌日,公主府內幾個侍衛押着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她跪在地上。
“求求您,放了我的孩子!孩子還這麼小,她是無辜的啊!您讓我幹什麼都行!”
婦人哀嚎着,眼淚刷刷的往下掉,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額頭上的紅暈每磕一次,就加深一次,皮下的的瘀血蔓延開來,直至血液從她的額頭滴落下來,流過眼角。
從始至終,薛越欣都沒有看過她一眼,作爲一個母親,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抓走。
但是自己又沒有能力可以救回來,她在地上那麼的無助,可是薛越欣都不曾心軟。
“孃親!孃親!救我!”
一個稚嫩的孩童出現在衆人眼前,她和地上的婦人一樣,身上沒有一件完整的衣衫。
她撕心裂肺的哭着,那聲音傳入婦人的耳朵裡,就像是在百般折磨她一樣。
“求您了,放過我得孩子吧!”
婦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額頭也要磕的沒了形。
薛越欣這才緩緩轉身,她看着地上的兩個人,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你若是能爲我辦一件事,我便放過你們娘倆!”
她言語冰冷,看到姜國人,就想起姜音那個賤人 ,讓她久久不能平靜。
“把孩子給我帶走!”
薛越欣走到那婦人的面前,低頭看着她。
婦人跪着地上,拉着薛越欣的裙襬,老淚縱橫。
“我答應您,只求您能放過我的孩子!”
翌日,薛越欣備了上好的藥草和進貢的人蔘以及一些滋補品,大搖大擺的來到了九江酒樓。
“請稟報老闆娘一聲,本公主今日前來是給她道歉的。”
薛越欣身邊帶了一羣隨從,他們跟在身後,而侍衛押着那婦人在門外等候薛越欣的安排。
“請您在這稍等一會,我去樓上稟報。”
酒樓的小廝看到這一幕,頓時有點慌亂,雖然東家是被他人所害,儘管有萬般的不願意也不能展露出來。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小廝站在門外,不敢貿然進去,房內還有嬉笑聲傳出來。
“東家,樓下有個自稱公主的人要見您,還帶了一羣人,說是來給您道歉的。”
“什麼?薛越欣這個女人還敢來?”
花言一聽到這個罪魁禍首來了,頓時就炸毛,從椅子上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劍就要下樓。
“花言,站住!不許去。”
姜音剛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聲音還有些虛弱。
“可是,音兒,這個女人把你害成這樣,豈能容忍?”
花言不想放棄,只想要替姜音報仇解氣。
“她畢竟是周國公主,不可無禮。”
姜音給了花言一個眼神,花言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退了下去。
“讓她上來吧!”
小廝聽到老闆娘發話了,纔敢下樓去請人,畢竟兩位都惹不起。
Www▪ тт κan▪ C〇 “公主殿下,老闆娘請您上去。”
酒樓小廝站在一旁畢恭畢敬的樣子。
薛越欣從奴才的手中接過補品,放在了姜音旁邊的桌子上。
“姜音,之前是我不對,害你受傷,這是我給你帶的上好的療傷聖品。”
姜音內心複雜,突然聽到薛越欣這麼叫自己,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在旁邊的花言和謝澄聽到這裡,臉色也變了變,沒有表現出來。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可不是什麼公主!”姜音淡然的說道。
“哎呀,姜音,不必跟我客氣,我都知道了,之前是我眼拙,多有得罪,還望公主海涵。”
薛越欣看着站在她牀邊的一羣人臉色都變了變,心裡突然感到一陣快意。
“我只是一介平民而已,哪是什麼公主,若是公主都混成我這樣,那豈不是丟了姜國和周國的面子?”
姜音坐在牀邊,看着薛越欣,不知道她還會搞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