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南面方向傳來士兵們的高聲喧譁聲,李煦回過神來,正要仔細聽,門外傳來腳步響,劉崇諒和一個下人捧着三件盒子走進來放在桌上,打發走門外的下人,劉崇諒關上房門,對李煦做個“請”式。。
李煦在“雅瓷齋”時受李師薰染,在青銅器鑑別方面下過大功夫,現在所見青銅器雖然比民國時要早近千年,但“門道”卻相差無幾,李英曾對李煦說過,青銅器的造假,在宋朝,特別是北宋徽宗年間最盛,。
學員須攜帶上學期期末考試試卷至精誠個性化學校參與資格審覈。審覈通過後,與精誠個性化學校簽訂全方位個性化輔導協議及計劃附加協議,約定輔導目標,繳納前期學費,即報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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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崇諒道:“兄臺所言極是,此劍確是得自楚地。”
李煦輕輕擺弄劍附有完整無缺的漆木劍鞘,見鞘爲兩薄木片,依劍形挖出凹槽後,粘拼爲一體,並用絲線隔段纏縛加固,然後在鞘外髹以黑漆,結實漂亮。“從漆色和工法上判定,劍鞘怕是近朝另配之物。”李煦笑笑,將劍插回劍鞘,小心放入盒中。
“你過謙了,”李煦見劉崇諒神情低落,
估計他在青銅器方面也是下過功夫,沒成想今天發覺技不如人,情緒低落,趕忙勸慰,“我是靠古貨吃飯的,自然不得不下一凡工夫,正如行軍佈陣,衝鋒打仗,怕我不及你十之一成。”
劉崇諒又嘆一口氣,“我與此三件物件緣份已盡,父親爲國一心,全系城防,對陳詞亂曲、古玩珍器向來厭惡,我不能忤逆父命,考慮再三,才忍痛賣掉,不過,今天遇到有緣之人,倒也足以了慰心願。”
劉崇諒目瞪口呆,他暗地自詡對青銅器知之甚多,沒想到眼前不起眼的年輕人,知識更是博翰,不由大爲敬服,轉身打開最後一隻箱子,“這件是從墓中拾來,墓主應在大漢一朝至王莽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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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知道此三件青銅器十分珍貴,尤其是前二件,在西周春秋已是重器,聽此消息,不禁施一大禮,“得蒙兄臺賞識擡舉,煦感謝不盡。你放心,此三件我必當做傳家物什,決不會脫手兌出。”
“那我倒是應當感謝東洲賢弟纔對。”劉崇諒說道,“此三件隨我有幾載,真要分別,實在有些捨不得。”
“兄臺放心,價錢好商量。”李煦說道,“你儘管開價。”
“東洲賢弟,”劉崇諒笑道,“你看我像個缺少花銷用度之人嗎?能爲此三寶尋到好主收藏,纔是我最大的心願,東洲賢弟隨意就好。”
“哦。”劉崇諒起身,與李煦拿着三件箱子走出門,劉崇諒站在廊下,對李煦說,“我們走側門吧,當心我父親巡
城回來。”說完,帶着李煦從側門出府。
綠珠和小喬許久不見李煦回來,心裡着急,本想出門去,拉開門一瞧,門外站有兵甲,才明白此時身在館驛,隨意動彈不得,正左右煩燥的時候,李煦與劉崇諒走進來,打發綠珠取來黃金,李煦說:“謝三公子忍痛割愛。”雙手奉上包好的黃金。劉崇諒接過黃金,道:“你我皆是有緣人,日後我若有不明之事,還要請教東洲賢弟。”
“豈敢班門弄斧,相互交流纔好。”李煦與劉崇諒又客氣幾句,然後問道:“不知近處有無客店?我們三人,怕是不便住在客棧,裡出外進,收買古器,還是到外位住客店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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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劉仁贍輕輕地說,端坐在椅子上,慈愛地盯着下首的小兒子。三個兒子中,大兒子崇贊,英威豪爽,頗有自己的作風,二兒子崇諫,膽子小有主見,要麼不做,要麼打死也要做,小兒子崇諒最是聽話,年近四十才得此子。
“聽說,今天你引一個周人進入府中?”劉仁贍慢悠悠問道,聲音中透着威嚴,“他是做什麼的?”
“收買古舊貨的。”
“是嗎?”劉仁贍直起身子,“你能肯定不是細作?”
“我驗過他的手,手掌雖是結實,掌心部位卻沒有老繭,不是慣拿武器之人。”劉崇諒看看父親,“他對青銅器非常瞭解,分析入微,他看出青銅劍叫‘昔華’,劍鞘仍後配之物;青銅玉石鏡的玉石鏡也是後配,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聽他一說,倒是有幾分道理……我那三件古物便是賣給他。”
“哦?”劉仁贍拿起茶杯,吹幾口氣,一仰頭灌下去,“他真是收買古件的?他出價多少?”
“黃金二十兩。”
“是個行家。”劉仁贍點點頭,“身逢亂事,食君俸祿,替君解憂。我也知道你喜愛古器,但大戰在即,聽說周廷派遣宰相李谷帶兵,準備開往正陽關方向。想是先攻下來遠、山口鎮後,攻取上窯,破我退路,擋我緩軍,對我壽州實行合圍。”劉仁贍一口氣說完,看看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