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啊啊啊…嚯嚯……大山我愛你。”
身立於大山之中,腳踏山石,登高望遠,視線鎖於羣山之間,這裡美得不像話。
擺脫開了姑媽和影兒來到山上的羅婭,此刻孩子般天性盡顯,朝着對面的羣山嘴裡“任性”的一頓亂嚷,站在這邊的山上,一直能聽到山對面傳來的,好笑的大山的各種怪異迴音。山中的空氣一直是她迷戀的那種新鮮。
山體連綿不斷延伸向天邊,不雄壯雄偉卻舒服畫意而不小家子氣。也許沒有什麼能比山最能惹動羅婭的好動基因。眼前的衆山挑動着她貪婪的攀巖探險好動基因,羅婭都要扯着嗓子大聲唱征服歌了,完全拜倒在大山的石榴裙下。如果有時間,她一定要向它們“開戰”。
原先的爲別人(影兒)焦慮,早化做風吹走。剛剛發生在公主府的事情,也好像早拋在腦後消失殆盡。這樣一個調皮的人兒就在眼前,土烈再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現在的妹妹。和以前一樣活力不減,又好像有點不一樣。
“哥哥,你還在想着剛纔的影兒姑娘嗎?嘻嘻,我猜,你現在在後悔不能娶她。”發覺哥哥正用怪異的眼神在看她,羅婭取笑着哥哥土烈。
雖然時間已是下午4,5點,不能再攀巖了,羅婭硬是要上山來看一番,就單純爬山,沒有探險沒有攀巖,解一時心癮。看看美景享受一下新鮮空氣也是不錯。
爲什麼妹妹突然間多出了許多調皮,還有一些土烈說不出來的異樣,土烈不想去深究。她現在這個樣子甚至會讓他感到更容易接受。
“算命先生說我不能娶她,難道我還逆了他不成。”
土烈淡淡笑着,一種重壓無形中減輕。
什麼金國算命先生,是她瞎掰的嗎?如果不是瞎掰的,手法一定算是很高明瞭,竟然在精明的姑媽那混過去了。這是他認識的妹妹嗎?
“哥哥,你妹妹變壞囉,你是不是準備把她丟掉啊。”
羅婭仍舊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甚至在給他做心理解剖,看樣子確實是變壞了。土烈嘴角不由得甜蜜的蕩起笑容。
她選的那張牌是怎麼辦到的,直到現在土烈還處在莫名其妙中。那副牌是什麼牌,拿在她手中略顯笨拙,它卻沒有混亂開來,好像刻意在等待着她的擇取,她莫名其妙就選到了那張釋放他自由的牌子。
沒有感情的婚姻終是累人,土烈吶吶自語。
解脫一些便是自由一些。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讓土烈暫時忘了妹妹要離開的煩惱。
影兒是姑媽的外甥女,姑媽一直都在逼着他娶了影兒。連帶父皇也被姑媽糊弄得閉口默認他和影兒的事,土烈一直都很無奈。如今解脫了。
其實羅婭也挺爲哥哥抱不平的,若是他娶了影兒,應該也是和木國木婉公主一樣吧,娶哪個都一樣,哥哥照樣沒感覺。何必再娶另一個,弄得兩虎相爭。偏偏影兒姑娘仗着姑媽支持,一直纏着土烈哥哥,讓哥哥覺得很累。
“壞?能壞到哪去。”妹妹故意壞了影兒嫁給他的好事,對土烈而言不算打擊,若真有什麼打擊,那就是讓自己異常的如釋重負。
“也是啦,天底下的美女多的是,哥哥今後娶了木婉公主,再娶個個把小妾的還不是輕而易舉。哪能生妹妹的氣不是。”
羅婭繼續取笑,結果哥哥並不領情,幽幽出口,“你皇兄我就只能一個沒感情的皇妃就夠了,不需要太多。”轉過頭來,土烈眼中大放異彩,“我發現我的妹妹,越來越有耐心用大腦解決事情了。”
妹妹越看越不對勁,感覺現在的她對其他的事情不再窮盡到懶得解決,只會漠然忽視避開,或者直接用武力。她開始會動腦子了,而且還很聰明。是否是他的錯覺?嫁去木國之後,妹妹如果能像剛纔在公主府那樣處理就好了。
得罪有硬得罪和巧得罪。硬得罪有點“傷人害己”的危險。巧得罪明明是在暗中實施反對,但是表面支持的迷惑對方,直到對方中計,對方還發現不了你的反對,甚至會感激你爲他她做的事情。這樣既不讓對方產生記恨,又達到了反對的目的。
羅婭剛纔處理得就很好。從頭到腳她表面一直在撮合土烈和影兒在一起,其實不然。是啊,像影兒那種嬌小姐的裝模作樣,動不動就在喜歡的人面前裝楚楚可憐。羅婭怎麼可能會默認土烈哥哥娶影兒那樣的女子做妾。
於是計上心頭,她先給點甜頭支持影兒,慫恿她堅持喜歡土烈哥哥嫁給土烈哥哥。然後後面再引出個“但是”的不可能在一起的原因,再“想盡辦法”好心給影兒可以和土烈哥哥在一起的希望,那個希望既讓對方覺得信心滿滿,又不能讓對方達到,還不能讓對方覺察是騙局。
土烈一直懷疑是自己的妹妹在用手段耍影兒,但是讓他不清楚的是,不是很聰明的妹妹怎麼可能會想到耍手段給影兒,並且爲何會順利的選到那張釋放他婚姻的牌。這真的是壤兒的計謀嗎?他狐疑的看着羅婭。
羅婭卻一臉無辜白癡的看着土烈,雖然自己會一點在現代學的騙人小把戲牌技,應該可以矇混過關。雖然自己有至理明言,“只要不傷天害理,就能騙你沒道理。”可是她只是他的傻妹妹,很笨很遜的妹妹。若是穿了幫,她該卻哪幫土烈哥哥找回他的親妹妹,他的親妹妹土壤公主到底去哪了,這一直困擾羅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