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她們沒死。”
木遠浩這才鬆開了箍制住素顏公主的手,臉上變得輕鬆柔和了些,暫時任由素顏公主繼續她的手無規矩的在他身上亂動。素顏公主也沒再像剛纔過分親暱的磨蹭他。
“我從來不做任何傷害到你的事情。”素顏公主淡淡的迴應着,未有討好的述說。
對於任何對別人的傷害能夠間接傷害到他的事情,她都不會做。
她拔弄着他絲絲順意的黑髮,因他的暫時不反抗,而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時而如含羞草般羞答答的燙紅了雙頰,時而眼神火辣燒灼。
而木遠浩如墨的沉寂眸子,根本就懶得理她。
“浩,我要做你的女人。”
素顏公主表情認真,柔情的眼眸癡癡的望着木遠浩,望着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這哪像是平時人人皆說的冷情的女人?
曾經,她總是波瀾不驚,不知羞澀爲何物,眼底總是泛着漠然的絕情,她漠視親情,無視天下所有的友情,世間萬物皆無法感化的冷硬絕然。然她有羨煞旁人的資本,她有令人畏懼的公主身份。如百鳥中的綵鳳,麻雀中的金雞,奪顏奪目豔傾天下。
她的冷清只爲他人,柔情全給了面前的男人,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
當日五國皇子公主在金國的婚選,她只看到了他離去的背影,那個叫人迷戀的背影。在金黃的柔光映照下,他的整個背影,仿若佛像的周遭渡着護體的柔和佛光,像是天地精華的結合的結晶,從此在她心裡佔據了別樣特殊的位置。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芳心大動之時。
“公主,我需要休息,請勿打擾。”木遠浩冷冷的謝絕,閉合起雙目。
“浩,我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只有在你面前,所有的剋制和矜持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我是真心的。我一生只想做你的女人,其他人都不配。”
難道是他以爲她是個處處對男子留情示好的女人?素顏公主解釋着,臉上竟然有些着急。從來沒有人能讓她爲任何的事情解釋半分,哪怕是冤枉她,她都無動於衷去解釋,也只有這個男人讓她丟掉驕傲和漠視。素顏的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浩。”些久,她驚喜的擡起頭,對上木遠浩。“你明明對我有感覺的。”
他的身體越來越滾燙,難道不是因爲她?
“滾開。”木遠浩的臉色變得難看,甩手不溫柔的把她推下牀。
縱然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子,他也不會和她發生什麼。
難道?木遠浩變不安了。回想起自己和麗兒在船上的時候,他對她產生的那些衝動,甚至想吻她。當時他以爲是他對麗兒多年的連他都不知道的情瞬間爆發了,纔會……原來那不是情。他竟然對素顏公主也有那種感覺。
憑着強大的剋制力,情毒對他而言被壓制得還算如意。這麼久以來,除了那個笨女人,他真的可以做到不被情毒威脅。他以爲他戰勝情毒了,至少剋制住了90%。緣何情毒加深了嗎?本來只是對他的遜妃纔沒有免疫力,現在好像他對任何女人都不能免疫了。儘管此時身體的反應很強烈,但是他的心卻在排斥着素顏公主,他在尋找剋制。
他不敢置信眼神在慢慢變灼熱,而素顏公主還沒有出去的意思。他大喝一聲,“滾出去。”
“浩,你不能這樣對我。沒有人比我更愛你,爲你而做任何背叛自己國家的事。”晶瑩的淚水自素顏公主臉龐滑落,所有的第一次都在爲他開先河,他爲什麼不能愛她?
第一次收起她的驕傲,第一次收起她的冷漠,第一次展現她絕美的笑容……這些都是因他而改變了她。
屋內突然而至的腥味,嚇到了哭泣的素顏公主。
“浩,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再對自己這麼殘忍了好嗎,你的手會廢了的。”素顏公主慌亂起來,手忙腳亂的不知怎樣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自殘。匕首深深的再次在他的手臂上開起另一處觸目驚心的傷口,血流不止。
他的手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傷口,除了殺手叫他刺的那一刀,還有這次他自殘,他手臂上還有另外的傷口,次次都有深深的疤痕。素顏公主心痛的要死。
“出去。”木遠浩再無力氣,輕輕吐出兩字。
素顏公主誠惶誠恐的再不敢忤逆他,“好,我出去。我叫個丫頭進來幫你包紮。”
見木遠浩無異議,她面露喜色,匆匆出去。屋外一頓女子冷然的亂吼,一個怯生生的小丫頭早拿出包紮傷口的藥和物件進屋,素顏公主沒有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