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啊。”羅婭朝着無動靜掛在樹枝上的人叫了幾遍,依然沒有那人的迴應。死了吧。得,她還是趕緊下去吧,不往上攀了。
快速下來幾步路,她又猶豫着停下了。要是他家人找得急怎麼辦?或者可以看看對方長得什麼樣子,下了山,她好發榜尋家屬。如果現在對方是死的,要她弄下半山壁往下確實不容易。活着她還能輔助對方一起努力慢慢爬下去。
“喂。”這回她已經絕望了,用幾盡只有自己能聽得見的聲音在喊對方。反正應該能聽到。人家是一具靈魂鬼魂,什麼不能。
她慢慢的用手打算翻轉過來那人的臉過正面來好看清。碰了後背的衣服,無反應。再用力一些,依然翻不動。再大力一些,動了。羅婭高興了起來。等等,那是她自己用力翻動的嗎?雖然只稍稍動彈了一點。
死人動了,下一刻她終於醒悟過來。媽丫,容不得自己大腦再轉彎,羅婭全身的寒毛毛孔都在豎立。她的身體條件反射的想跳離開,卻不知這是在山壁上,人差點就因此失去重心掉下崖去。
“咳咳。”那人在咳,很微弱。
“你、你、你,你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
現在的羅婭又不敢動半步了,她真想就此跳下山壁去,不要再看到這麼驚悚的事件了。
“水。”微弱的聲音再次響起,從頭到腳羅婭看到那人,雙手一直都是緊緊的抓住他掛在的那樹上的樹枝的。人現在已經把臉轉過來讓羅婭看到了。一個年輕人的臉呈現在羅婭視線裡,臉上到處是傷痕劃痕,樹枝或石壁摩擦造成,擦傷處血已經凝固了。顯然摔下來已經許久了。
由不得多想他是人是鬼,羅婭把綁在她腳上的水壺拿出來開了壺蓋,小心翼翼的拿到年輕人嘴邊,他就慢慢的艱難的喝了起來,眼睛一直半開半眯努力睜開。
“你可以試着從這裡爬下去嗎?”
羅婭見他已經喝了水,休息了一陣子,意識也開始清醒了不少,是該要想着怎麼下去了。晚了天就黑了。時間現在還早,中午而已。如果一路下去還要磨蹭浪費許多時間,肯定下不去。這裡山壁的“路”很難走難下腳。
羅婭一個人都覺得難攀上去或下來了,何況一個摔下來受傷的人。她要一路輔助幫他才行,也會很艱難。
“好。”對方不再說什麼,虛弱很乾脆,像是個能吃苦的人。
兩人下崖壁一路小心翼翼的把扶,踩踏腳下每一步路都是那麼的艱辛危險重重,偶爾還會踩掉踏踩的石頭。緊張困難一直襲來。本來天氣很好,他她倆竟然都被路上的險情弄得滿頭大汗,心跳緊張得要跳出來。
磨了半天,竟然快天黑了,兩人才好不容易“磨磨蹭蹭”下到了山上安全的地帶,再不是崖壁的危險了。
“小帥哥,你什麼一個人跑到山上,你來山上做什麼?”羅婭好奇得很。
山上這個年輕人,臉俊秀無城府。她喜歡這種臉上無利害舒服的人。她的臭哥哥土國太子土烈,也有那樣不淩烈的臉。不淩烈不代表會隨便屈從人,不會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