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部分,王昭幾個有去過第七實驗基地的人,再加上聽到‘鹽晶花’這個關鍵詞,很快就知道增廣要說甚麼。
雖然還沒有看數據進而得到證實,但是王昭他們初步猜測,鹽晶花的提取物,其實應該就是童席的研究,甚至是讓童浩可以在瀕死的狀態下,直接由人脫胎成智腦的‘晶子’。
“等等,齊清遠對於鹽晶花的研究時間其實並不長才對。”王昭眼神一凝,眼神相當銳利地看着增廣,語氣中的質疑相當的明確,“至少我可以確定,要不是我把鹽晶花的活性提高起來,他應該根本什麼都得不到纔對。”
“哈哈哈哈哈哈哈......妳果然知道!妳果然什麼都知道!”誰知道曾廣居然在這個時候,因爲王昭的質疑而發出了相當猛烈的笑聲。
雖然一隻蜈蚣到底是怎麼做到把自己的笑聲,表達給其他人聽見的。
但是裴修等人卻真的齊齊一陣惡寒,真真確確地感受到那笑聲中的悲涼、嘲諷,以及一種對於現實的絕望。
“你在笑什麼?”林斌相當討厭這種氛圍,他甚至覺得曾廣只是在拖延他們珍貴的時間,又或者是在醞釀什麼陰謀詭計,“我告訴你,不要企圖矇混我們!”
“我沒有要矇混你們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事情真的太他媽有意思了!”曾廣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當然那些‘眼淚’,其實只是蜈蚣體內的毒液分泌,根本沒有真正的眼淚可言,“沒想到我們努力這麼久,結果搞不好早就是別人的囊中物,甚至已經投入運用裡面了,所以覺得很智障而已。”
還有什麼是比自己花了無數的心血,人力物力,甚至泯滅自己的良心,努力搞出了那麼多的研究,結果最終卻發現,自己搞出的東西,實際上只是別人早就已經研究完的垃圾嗎?
“我們並沒有研究,只是很早就知道了這個東西。”王昭看着有些癲狂的曾廣,雖然明知道把這人搞瘋了根本對對方沒有什麼好事。但是要是可以藉着對方釣出更多的人,她就又不得不狠下心來不斷地給對方造成壓力,“你們把兩樣東西結合,這個概念的確是早就有的,只是我們接觸到的那個對象,最終卻遭到汪教授還有他背後的勢力的陷害,所以最終根本沒能來得及完成這一份研究。”
“喔,那估計就是被害了吧。”曾廣對於汪教授等人的尿性,那是再清楚不過了,“這裡面的實驗中,當然涉及到的專利並不只有喪屍病毒跟鹽晶花裡面的提取物。不過就我所知,那些專利的相關持有人,都已經被汪教授他們的人給弄死。”
畢竟這其中涉及到的專利部分,每一個放出去都是相當震驚四方的曠世鉅作。而且對於生物科技、甚至是醫療上面,都有長足的幫助。
“你不說那個物質到底是什麼也不要緊。”曾廣知道自己還沒有取得對面這些人的信任,也無所謂地聳肩說,“我們暫時將這位美麗的小姑娘取名爲S-病毒。然後當她跟帥氣的V-病毒結合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發現人類的DNA發生了相當驚豔的變化。”
“人類的異能,就是由兩者在絕對的平衡下發展而出的。”曾廣看着幾個人各異的外表,又笑着說,“其實只要這兩者可以在人類體內好好結合,也不拘濃度跟配比,就肯定有一定的機率激發異能。”
“不過我們這些做研究的人,本來追求的就是極致,所以每天到後來的任務,就是尋找如何能夠讓兩者平衡而已。”
於是汪教授想到最後,纔想到了‘天選’這麼一個方式。
既然然類是上帝創造的,動物萬物萬靈也都是‘自然’給‘賦予’的。
那麼他們就當作是給大自然這部卡車,上點另類的‘燃料’,然後任由她自己去進行‘天選’以及‘進化’,那不就好了?
“......你們這羣人,可真的是太瘋狂了!”許妙妙確實有看過類似的概念,但那是介於哲學思想跟生物遺傳學的數據。就像是達文西的《物競天擇》的理論一樣,只不過在更大的環境之下,這裡頭可以操作的部分,的確有很多。
“哈哈哈哈......天才跟瘋狂,往往是要畫上等號的。”曾廣當然知道自己的很多行爲不但助紂爲虐、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畜生。只是那又怎麼樣?在偉大的生物進化的面前,再多的犧牲那都是值得的。
就算是要他把自己也放入其中的一員,只要可以獲得好的結果,增廣也覺得根本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所以你們做了什麼?”王昭問,她一雙漂亮的眼睛已經變得黝黑,裡面就像有無數的小漩窩,像是可以把曾廣的‘靈魂’給整個都吸進去,“這種概念,就算要實行,如果沒有辦法說服你們背後的支持者,那也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的確是這樣沒錯。”曾廣狠狠地盯着王昭,根本移不開自己的視線。一雙燈籠大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瞪着王昭瞧,話也越來越多,“‘天選’的概念,就是來自於胚胎的干擾。”
“但是因爲到現在的人造子宮都還是有一定的機率失敗,我們覺得風險太高。”曾廣回憶起那段相當黑暗的實驗歲月,最終說道,“所以我們決定先想辦法創造出攜帶的父體跟母體,然後讓他們結合,來創造‘天選’最溫和的環境。”
這也就是爲什麼要逼迫人類跟變異的動植物**的原因。因爲在汪教授等人看來,人類的基因擁有包容萬物的特性,而要將V-病毒還有S-病毒完美結合到下一代的體內,甚至達到極致的完美平衡,那是絕對需要用最天然的環境孕育的。
而母體,就是汪教授等人在最終篩選跟爭吵之後,劃定的結果。
“那麼,你們的‘母體’,又是從哪裡來的?”聽到這裡,王昭的心中已經有了基本的輪廓。甚至對於整個實驗的系統,也有了相當具體的猜想。
只是她需要一個答案,一個由參與者本身說出來的答案。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誰知道曾廣只是聳聳龐大的身體,然後相當老實、又或者說他是真的完全不知情,“我們向來只負責把自己需要的‘母體’條件給列出來而已,其他後續的部分都有另外的人經手處理,專門供應我們需要的模特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