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說要走人,那就是半點不猶豫,也從來沒想過給其他人一點幫忙的。她直接帶着林晚晚跟幾個迷彩服,說走就走,完全沒有給其他首都大學的學生打招呼。
出去就是激烈的衝突,她一槍一個‘人頭’,走的那是氣場極大,看得其他人羨慕不已。
“既然她這麼厲害,爲什麼剛剛不拉我們一把?”郝思佳不敢置信地看着很快離開卡車的幾個人,尖聲說,“放着我們在這裡,她是想一個人獨秀嗎?!”
她的話雖然引起部分人的共鳴,但也很快激起不少人的反彈。
“她帶着身邊那個瘦弱的妹子,估計也沒有餘力再帶其他人了好嗎?”其中就有個戴着眼鏡的姑娘,滿臉不高興地反駁,“而且昨天明明是你莫名其妙欺負人在先的,都還是室友呢!爲什麼她就帶着別人不幫妳?”
自己不先刷夠好感度,然後在這裡抱怨企圖挑起大家的不滿,難道對現狀會有幫助嗎?
“各位同學,卡車雖然是你們的新手村,但是不是永久的唷!”童教官惡魔般的聲音,這時候又再度響起,“馬上就會有人來打掃了喔,要是再不出去,等清道夫們來,你們的軍訓成績會直接變成零分,當掉,明年再來喲!”
這人真的是太賤了!
所有人被童教官的話給激的,只好猶豫地看着王昭讓林晚晚留下的槍。之後幾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快步上去撿起來,大家就你推我、我幾你的,像是一羣準備出門曬太陽的小雞,哆嗦着身體,慢慢地走出卡車之外。
“哦霍,還以爲你們這車都是睡美人呢!”忽然,有人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接着像是一羣綠色波浪從周遭的樹林之中流竄過來,“手裡還有槍?咱們運氣挺好的呀!看樣子你們膽子也不小嘛?那我們運氣可真夠不錯的,接下來不用當保姆了!”
首都大學的學生們被一羣一來熟的兵哥圍繞着,很快地他們本來集結的隊形就被人潮給衝散。和諧的分配隊伍氣氛,讓本來焦慮了大半天的他們悄悄地鬆口氣。然後很快地放下高高的戒備心,開始遊刃有餘地跟周遭的人交談起來。
辨明身分靠的是大家最早抽籤的綵球,就如同吳筱芃說的,其實這臺車大部分都是‘官兵’的一方。等一水兒藍色的綵球被拿出來,首都大學的學生們本來還樂呵呵的打算跟着自己剛分配到的兵哥們走的時候......
這才發現,周遭的氣氛有些不對。
“等等,我怎麼記得,最早闖入的幾個人,說他們是‘強盜’?!”吳筱芃反應很快,連忙慌張地說,“所以,你們其實是想套我們話,然後把我們一網打盡嗎?!”
“反應速度還算可以啊!不過答案還是錯的呢!”其中有人哈哈大笑,一把奪過她手裡的藍球,然後在其他隊友的嘲諷聲中,對着難看的人們搖頭,“你們能有什麼價值?別把自己想的太好了!”
而隨着這個人話音一落,剛剛本來還很友好的迷彩服們,頓時露出了獠牙。
身體素質或許還可以,平常多少也有鍛鍊的學生,哪裡會是這些軍校生的對手?很快地一波波尖聲叫罵塵埃落定,剛剛綠色的狂潮很快地又退去,只留下滿地懊惱的人。
“果然被騙了呢,呵呵!”遠處,林斌放下武萬組裝出來的望遠鏡,看着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學生,忍不住好笑,“幸好咱們臨時改了名單,否則要是跟這些傻逼組隊,還不要得被氣死。”
“樑太子那邊很快就會派人過去接觸了吧,老大,那我們要怎麼辦?”陳晉唐手中的無線通信不斷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他一面解讀着消息,伊麪問,“綵球的分數跟人頭一樣多,雖然不曉得樑太子那邊要怎麼處理這麼多人的口糧,可是這樣下去,最終的結果對我們不一定有利。”
“王昭跟林晚晚跑到哪裡去了?”裴修沒有管陳晉唐的問話,反而先問了另個問題,“先跟她們會合,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只要可以把大本營守住,不管那邊有再多的手段,都是沒有用的。”
裴修行動上一向不會多做解釋,經常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但結果通常都不錯,所以合做久了以後,大家也習慣不會多問他不回答的問題。
“剛剛追着的兄弟傳回來,說是把人給跟丟了。”許明耀很快地接替上,回答了裴修的問題,“不過大嫂他們手裡似乎有事先準備好武器,按照大嫂本身的殺傷力,現階段還是不用太過擔心她們的安危。”
“嗯,我覺得,是要擔心其他人的安危......”武萬作爲在王昭手裡被整的最慘的那個,忍不住反駁,“你沒看那個二愣子,被大嫂推出來的時候差點被打成篩子?估計那傢伙以後要對女生做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了!”
“那是他自己活該,身爲一個軍人,不好好把任務完成,沒事去調戲女生,受點教訓那是應該的。”陳晉唐對於武萬的說法很不以爲然,“而且要是那時候外面接應的人沒有開槍,估計開槍的就是大嫂自己了。”
也是王昭夠敏銳,馬上就發現槍不對。但是作戲還是要做全套,否則哪裡可以讓車子裡的人,跟樑太子那邊上當?
而就在同一時間,王昭已經帶着氣喘吁吁的林晚晚,直接摸在樹林裡,小心翼翼地跑出了老遠。
“沒事吧?”王昭一看對方那隨時要昏過去的模樣,迅速地在附近找出一棵已經空了樹幹的大樹,重點掏了乾淨,又飛快地薰過一遍,然後把臉色蒼白的林晚晚給塞進去,並在她懷裡扔了一條鐵鏈跟一把槍,“躲好,不是我回來,都不要胡亂應聲!”
然後很快地退出樹幹,把周遭給仔細地掩藏起來,把兩人的痕跡給掃個乾淨,就直接上樹,往某個方向摸過去。
過不了多久,兩個臉上塗了迷彩的男生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一看又是沒追到人,忍不住大罵,
“這都是什麼變態?!首都大學的人什麼時候也有這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