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身穿錦衣華服逶迤而來,幾天不見,他好像比跨馬遊街那天又英俊漂亮了幾分。
花園裡所有的貴女們在看到張斌的第一個念頭居然就是下意識將現在的他和幾天前跨馬遊街隱隱約約看到的他做了比較。
不得不說,跨馬遊街那天所有人距離太遠,看得並不太真切。
那時候的張斌雖然也牽動了無數少女們的心,但是那種感覺卻遠遠沒有現在這樣強烈。
現在張斌就站在她們面前,那漂亮的看不到任何瑕疵的臉龐在陽光的照射下勝過世間一切的色彩。
說什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此時在所有貴女們的眼裡,哪裡還看得到滿花園各種漂亮的花朵?
他就那樣慢慢的踱步走到她們的面前,帶着夢幻的色彩,彷彿可以滿足世間所有少女對自己未來夫婿的期望。
直到王婉如嗲得不能再嗲的聲音響起。
聽到王婉如的聲音,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意識也漸漸清醒過來。
就在所有貴女們都爲王婉如的表現感到臉紅羞愧沒臉見人的時候,張斌冷冰冰毫不留情的聲音也響起在她們的耳邊。
“不,不可能。孩子,將你的玉佩給本宮看看…”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張斌帶來的天大的消息不可自拔的時候,崢王妃最先反應過來。只見她突然掙開兩個媳婦的攙扶,健步如飛的走到唐慄兒的面前,聲音顫抖的望着唐慄兒說道。
“拜見王妃娘娘,給娘娘請安。”
看到崢王妃的一瞬間,唐慄兒的心裡瞬間升起一種止都止不住的濃濃的孺慕之情。這種情緒來得太快,快得讓她根本來不及掩飾。
難道這就是天生的血脈之情?
只因爲她的身體裡流淌着崢王妃的血,所以,即使她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她卻已經忍不住想要一頭扎進崢王妃那明顯溫暖而親近的懷裡。
難道這就是血液的共鳴?
唐慄兒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身體卻彷彿條件反射般的對着崢王妃屈膝彎腰行禮,順便低頭,不讓自己的真實情緒暴露在衆人眼前。
“孩子,你先起來。本宮沒有別的意思,就想看看你的那塊玉佩。實不相瞞,咱…咱們王府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就沒有‘坤字令’了…”
崢王妃有些顫抖的拉起唐慄兒,聲音雖輕,但是聽在花園裡所有的人的耳朵裡卻好像驚雷一般,將所有人都炸了一個皮開肉綻。
尤其是聶清荷和王婉如。
她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是真的。
站在她們的角度,只覺得崢王妃和唐慄兒兩個站在一起的畫面無比的刺眼,讓她們恨不得將眼前這兩個一看就有幾分相似的祖孫兩個分開,讓她們一輩子都無法再見面…
如果唐慄兒身上的“坤字令”是真的,如果唐慄兒纔是一字並肩王府的嫡親血脈,那她們母女兩個算是什麼?
如果王昊什麼都不是,那她們母女引以爲豪的身世還能剩下什麼…
“母妃,你糊塗了。咱們王府的‘坤字令’自然是在王爺身上…”
聶清荷緊走兩步,用力的拉着崢王妃的手臂,恨不得他們一家子今天從來不曾在這裡出現過。
這肯定是一個噩夢!
只要她們一家現在就離開的話,這個噩夢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清醒了。
聶清荷是這樣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祖母,孫女不想看她的那個破玉佩了。祖母,這裡一點都不好玩,咱們回府好不好?”
王婉如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是聶清荷的意思她卻是聽懂了。看到一向對自己不怎麼熱切的崢王妃一臉熱切渴望的盯着唐慄兒,她幾乎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不能讓唐慄兒和崢王妃繼續呆在一起!
母女兩個在這一刻難得的心有靈犀。
從小生活在這個圈子裡面,王婉如比所有人都知道身份的重要。如果她不說一字並肩王府的嫡孫女,她不可能擁有郡主的身份,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憑自己的身份在整個京城裡橫衝直撞,爲所欲爲。
因爲王昊疼她的緣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爹身世的秘密,她更加清楚的知道伍氏和唐玲的存在。
這一刻的恐慌甚至蓋過了張斌對她的吸引力。
她清楚的明白,如果沒有如今她引以爲豪的身世的話,她和張斌更加沒有可能。
“孩子,你讓本宮看看你的那塊玉佩!本宮保證,絕對不會打你玉佩的主意好不好?”
崢王妃卻沒有理會聶清荷母女兩個,反而再次催促起唐慄兒來。
很顯然,如今在她的心裡,唐慄兒身上的那塊玉佩比什麼都要重要。
“板栗,要不,我幫你把玉佩摘下來讓崢王妃娘娘看一眼好不好?崢王妃娘娘娘看起來好像挺可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