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4初到賢城收穫多

穿越之極品俏農婦 V24 初到賢城收穫多

與田老闆用過晚飯,張程緣和慧娘回房洗漱。從田老闆那裡,打聽到不少有用信息。賢城目前的城主是百里清,今年才二十歲,行事卻老練果敢,剛剛接任城主之位,而他亦有官職在身,正是賢城知府,一人身兼兩個重要職位,這在浩瀚王朝當屬先例。

慧娘和張程緣欲在賢城發展產業,少不了要和百里清打交道。在齊城時,知府李文傑事事幫忙,遊城主看在慕清荷面子上,亦會幫忙。而在賢城,慧娘夫婦沒有這樣有權勢又給面子的朋友,一切都要靠自己。

張程緣分析道:“娘子,我們要做好迎接困難的準備。在這裡發展產業,可能不會像齊城那麼快,有時候單單等公文,也要等一段時間。”

“是呢,不過我們可以統籌安排。”慧娘微笑。

“統籌?統籌是什麼意思?”

難得夫君有好奇心,慧娘耐心地解釋:“簡單地說,統籌安排就是優化辦事效率。我們不要像在齊城一樣,開一家店鋪再發展一家,在這裡,我們幾項產業同時進行。”

“幾項產業同時進行?你的頭腦夠用嗎?”張程緣搖搖頭,嚴重懷疑娘子的記性,忙起來,只會專注一處,其他的事情就會暫時忘記。

慧娘嘿嘿笑道:“夠用,夠用,若是我的不夠用,不是還有夫君嗎?”

張程緣打趣道:“就知道你又打爲夫主意。我一人身兼數職,既當夫君又當跑腿、管事、掌櫃……娘子怎麼感謝我呢?”

“夫君,辛苦了。”慧娘微微一笑,在張程緣的臉上輕啄一下。

“這樣子就算感謝了?”張程緣不滿足。

“這樣還不行嗎?那我再來一下?”慧娘調侃道。

張程緣一把抱起慧娘,朝牀的方向走去,“還是爲夫再來一下吧。”

慧娘嬌笑,不言語。

張程緣低聲說:“娘子,今天身上可利索了?”

慧娘點點頭。

張程緣愈發高興,忍了好幾天,終於可以再次品嚐娘子的美好。

手一揮,燭火滅,牀幔放下,享受二人世界。

翌日

慧娘踢了一腳那張牀,牀不夠結實,響聲太大,害她羞於出門。張程緣倒是一臉吃飽喝足幸福慵懶地模樣。

“娘子,要不我們吩咐夥計給我們重新換一張牀?”

“啥?還換牀?不用了。”慧娘趕忙揮揮手,一大早讓夥計換牀,夜裡兩人幹了什麼,豈不是不打自招?

張程緣哈哈大笑。“走吧,娘子,我們下樓吃飯。”

“不,我要在房間裡吃。”

“乖,到樓下大堂吃飯,寬敞明亮,空氣新鮮,別人並不知道,是慧娘你住這屋啊,走吧。”

慧娘小聲地說:“你還好意思說,都怪你,不然這牀怎麼會出那麼大動靜?隔壁的人一個勁的咳嗽暗示我們注意點,可你……”

張程緣低聲哄道:“好了,好了,娘子,都怪爲夫,爲夫保證今晚上,這牀絕對不會再出現那麼大的聲響。”

“這可是你說得,說話算數哦。”有了夫君的保證,慧娘方下樓朝大堂走去。

於三慶已早早等在大堂,一見到東家,立馬跑過來,問:“東家,你們吃什麼?我去廚房說一聲。”

“三慶,我和慧娘要現成的,清淡一點,你自己想吃什麼,看着點就行。要快,吃完,我們馬上出門。”

三慶應聲而去。

不一會兒,三慶回來,身後跟着一個夥計,托盤裡放着三碗豆漿,四籠小蒸包,三碟小鹹菜。

慧娘他們三個很快便吃完早飯,準備出門。

於三慶知道東家逛商業街時,喜歡步行,但還是恭敬地問:“東家,還需要備車嗎?”

“暫時不用,我們在商業街到處逛逛。”張程緣說完,朝一個夥計低聲吩咐了幾句,帶着慧娘和於三慶走出福匯樓。

“娘子,你想先上哪裡逛?”張程緣向來尊重慧娘意願。

賢城的商業街上也有一家萌味。慧娘提議,“我們先去萌味看看吧。”

萌味的經營權不在慧娘手裡,但卻包含着她的心血,齊城的萌味,她進去過,基本符合她的構思,至於賢城的萌味如何,有待檢驗。

慧娘他們問了一下路人,很快便找到萌味。

令慧娘震驚地是,萌味裡面坐了三三兩兩的人,正吃油條喝豆漿,地上髒亂不堪,店裡夥計沒睡醒似的站在大堂裡。

慧娘專門給老頭子建議過萌味的經營時間,按說這早飯時間不應接待客人才對。能把萌味開成這樣,她不得不佩服這家萌味的店主。

慧娘朝夥計走去,微笑着說:“請問,你家店鋪都有什麼吃食?”

“早飯是豆漿油條,午飯晚飯請看牆上菜譜。本店規矩,先付款後吃飯。”夥計機械式地說道。

慧娘一擡頭看菜譜,驚得合不上嘴,她設計的菜譜被砍掉三分之二,添上了好多家常菜。

慧娘拉着張程緣轉身離開。

“娘子,怎麼說走就走呢?”

慧娘失望地說:“夫君,等午飯時間我們再過來看一下,真沒想到,這裡的萌味會開成這副模樣。”

這樣下去,這家店鋪會砸了萌味的招牌。

“好,我們先去別的地方逛逛。”張程緣輕輕拍了拍慧孃的肩膀,以示安慰。

於三慶知趣地與兩位東家拉開一點距離。

“讓一讓,讓一讓,馬受驚了,大家快讓開!”一道焦急地聲音傳來。

張程緣不用擡頭都知道馬車失控,而且正朝他和娘子這邊奔來。他伸出胳膊攬住娘子,靈活地轉身,輕輕一帶。馬車從他們身邊而過,他和娘子毫髮無傷。

但剛纔在慧娘他們身後的人卻因躲避不及時,面臨被撞上的風險,可就在欲撞上行人的瞬間,狂奔的馬忽然前蹄跪地暈了過去。

剛剛張程緣帶着慧娘躲馬車的同時,快速地點了馬的穴道。但在他出手的同時,另外一人朝馬匹扔了一枚銀針。正好被他察覺。

衆人慶幸沒被馬車撞上,亦驚訝於馬匹的突然倒地。但人羣中有一個男子,將張程緣的敏捷身手看在眼裡。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張程緣身邊的慧娘。

張程緣覺察出別人的注視,他回望過去,只見那名男子衝他微笑點點頭。他亦點點頭,算作二人打過招呼。

慧娘望了夫君一眼,又朝那名男子看了一眼,她在二人眼中看到了互相欣賞。

那男子二十歲左右,長相俊美,一身白衣,給人一種淡然脫俗地感覺。

沒一會工夫,那名男子已隱沒人羣中。

“夫君,剛纔那人,你們認識?”

“不認識,不過爲夫猜測,那人是百里清。”

傳說中辦事果斷老練的百里清,竟長了一張如此俊美脫俗的臉?慧娘小聲說:“哦,是嗎?看你倆的眼神,彼此欣賞。剛纔那匹馬能停下來,是不是你和他都出手了?”

“娘子,聰明。”張程緣爽朗地大笑。

不過是一次偶遇,慧娘他們並沒有過多在意,繼續逛商業街。

當逛到一家成衣鋪時,再一次遇上了臘梅一家三口。他們彼此打過招呼,約好晚上一塊在福匯樓吃飯。

雙方告辭後,慧娘站在商業街上,憐憫地望着臘梅的背影,小聲對張程緣說:“臘梅等了張遠山這麼多年,二蛋盼爹盼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見面。只盼那張遠山爲了臘梅母子,自此改邪歸正。”

幾天前,張程緣將高寒與寒王爺有牽連的消息分別傳給荀鷹和老頭子後,荀鷹連同暗盟的人暗中將張遠山準備投向水源的粉末全部換成了麪粉。這才避免了悲劇發生。

張遠山自以爲將自己的身份安排的天衣無縫,管家劉全已死,死無對證,如今,沒有證據證明張遠山即是高寒。

殊不知早已被張程緣識破,老頭子欲放長線釣大魚,張遠山因此逃過一劫。寒王爺若還有後手,定會差人去辦,而改頭換面的張遠山無疑是最佳人選。

張程緣望着張遠山的背影低聲說:“或許他是真心想與臘梅過日子,但能不能過下去的前提是,寒王爺的人不再找他辦事。”

“是啊,夫君,我們不聊這些了,已臨近中午,我們再去萌味一趟吧?”吃飯的時間,去萌味看一下客人的多少,方能證實慧娘心中的想法。

“好的,娘子。這一上午,我們竟圍着商業街逛了一圈,正好萌味在前面,走吧。”

當慧娘他們再次到達萌味時,生意仍舊是冷冷清清,外賣窗口那裡,直接沒有人。進去一打聽,才知道,外賣窗口幾天前就已不賣吃食,原因是唯一會做外賣吃食的店鋪老闆突然得疾病而亡,再沒人會做那些吃食。而萌味總部至今還沒派新大廚和新老闆過來。

萌味總部的人都是暗盟中人,這陣子暗盟的人一直在幫皇上忙朝廷大事,哪裡還顧得上這小小的萌味。

慧娘善意地提醒道:“客人雖然少,但你們還是要將店鋪打掃趕緊。”

一個夥計無奈地說:“我們的工錢都沒有着落,又怎麼有心情打掃呢?”

慧娘疑惑,“你們的賬房先生呢?難道說你們原來的老闆身兼數職?”

“是啊,原來我們的老闆管着給我們發工錢。”

原來店鋪老闆一個人幹那麼多活,慧娘忍不住暗怪老頭子的摳門,嚴重懷疑這家店鋪的老闆是過勞死。再這樣下去,這家萌味非要倒閉不可。

“你們這家店鋪在賢城有沒有參與分成的主家?”慧娘打聽道。

夥計回答:“有啊,就是城主百里清啊,他每個月從店鋪收入裡抽三成。”

慧娘質問道:“店鋪沒有大廚,百里清不管嗎?任由店鋪這樣慘淡經營下去?”

未等店鋪夥計回答,一道渾厚的男人聲音響起,“當然要管啊。”

慧娘循着聲音望去,一看來人,正是在商業街上與張程緣相互欣賞的那位男子。

百里清朝張程緣客氣地說:“在下正是百里清,不知您的娘子可有法子讓店鋪生意起死回生?”

張程緣微笑,“只要條件足夠吸引我家娘子,法子絕對會有。”

百里清聞之,大喜。這些天,萌味由日進百兩銀子變成日進幾兩銀子,讓他倍感可惜,聯繫萌味總部的人,一直沒得到回覆消息。

“不知二位如何稱呼?還望不吝賜教。”

張程緣自我介紹,“在下張程緣,我娘子叫朱慧娘。”

“張老闆,如果你們可以讓萌味起死回生,我百里清將一成的分紅贈予你們,可好?”百里清一臉誠意地說道。

張程緣望了慧娘一眼,徵求她的意見。

慧娘微笑着說:“不瞞您說,我們夫婦欲在賢城發展產業,我有法子讓萌味起死回生,分成我也可以不要,不過,以後我們買店鋪發展產業所需的那些籤文證明之類,還望您能幫忙催促,快些辦好。不知您意下如何?”

雖說公私要分明,但百里清向來喜歡爽快之人,慧娘這話直接挑明瞭說,沒有藏着掖着,他喜歡,哈哈笑着說:“好。張夫人,你也別您您您的喊我,二位直接喊我百里清就行。”

剛纔慧娘質問夥計時喊出的那聲“百里清”,在百里清聽來甚是舒服。

此時慧娘根本沒有官民尊卑之分,只有生意夥伴之分,她毫不猶豫地說道:“好的,百里清。”

張程緣則更省勁地喊他爲“百里”。

張程緣夫婦與百里清一見如故,中午他們一塊在萌味吃飯,吃過飯,慧娘便幫忙開始整改店鋪。

先是命人將店鋪裡外地打掃乾淨,之後,又讓百里清選了三名可靠的人,分別當萌味的老闆、大廚和掌櫃。

慧娘重新教大廚做萌味特色菜。百里清今天正好休沐,不用去府衙,好奇地留了下來。

百里清問道:“張老闆,你娘子怎麼會做這些菜呢?”

張程緣微微一笑,“百里城主可曾聽說過京城的恆味?”

“在下不僅聽過,而且進去用過餐,與萌味的特色菜差不多,但比萌味多了一樣博味卷尖。那捲尖甚是好吃。”百里清一臉回味無窮的模樣。

“那京城的恆味正是我家娘子開的,萌味算是模仿恆味吧。”

“那萌味可算恆味的競爭對手了,張夫人還能如此不吝賜教,讓我佩服……”百里清不吝誇獎之詞。

張程緣調侃,“是啊,正因爲浩瀚王朝各個城池開滿萌味,我們夫婦才另尋其他產業,哈哈……”

“哈哈……以後若是二位有什麼事,除了休沐日,白天可去府衙找我,晚上可以去城主府找我,到時候,我百里清定不會推辭。”

“百里,如此先謝過你了。以後叫我阿緣吧。”

“好,阿緣。”二人再次大笑,一見如故。

慧娘教授大廚的同時,擡起頭看他們二人聊得甚歡。

臨近晚飯時刻,百里清邀請張程緣去城主府一同用飯,張程緣因爲與張遠山有約,故而委婉拒絕,他們二人商定改日再聚。

半天的時間,大廚不能全部學會特色菜,明天慧娘還需要再來教授。

走出萌味,慧娘夫婦與百里清告辭。朝福匯樓走去。於三慶仍舊知趣地留出一段距離跟在後面。

張程緣關心地問:“娘子,今天累吧?”

“還行吧,逛街逛得腳有點疼,在萌味做了一下午,倒也休息過來了。”

張程緣低聲說:“娘子,又一次幫了老頭子,等再見面時,一定問他要分成。”

當初和老頭子講好,慧娘佔萌味四成分紅,可至今沒見老頭子派人將銀票送上門。

慧娘小聲嘀咕,“算了吧,就他那摳門樣,給了我們,也得找機會要回去,要不回去也得像以前一樣偷回去。他現在着急用錢,先緊着他吧。再說了,等以後這店鋪遲早是我們的。”

“聽娘子的,不過該要的銀票我們還是張口要,省得他花的心安理得。”

說完,他們二人相視一笑。

慧娘他們很快走回福匯樓,張程緣陪慧娘回房換了一身乾淨衣服,方朝二樓走去。

此時,臘梅一家人剛到。

臘梅今天不像昨天那麼侷促不安,這一點讓張遠山倍感欣慰。

“東家,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逛了一天累不累?”臘梅見到慧娘後,還是恭敬的說話語氣。

慧娘微笑着說:“臘梅嫂子,你別東家東家地喊我了,還是喊我慧娘。”

張遠山微笑着說:“臘梅一時改不了口,她願意這麼喊,就讓她這麼喊吧,不然她無法表達對你們的感激之情。”

臘梅亦點點頭。

慧娘望着臘梅和張遠山婦唱夫隨的場面,忍不住期望張遠山不要再爲寒王爺辦事,如此,臘梅的幸福才能走得長遠些,“好吧,臘梅嫂子隨你吧。”

他們一同落座,慧娘看到臘梅身後的丫鬟,問:“這位是?”

臘梅靦腆地笑着說:“二蛋他爹給我買的丫鬟,叫柳葉。”

“哦,臘梅嫂子終於可以享福了。”慧娘爲了讓張遠山心疼臘梅,故意說:“張大哥,你可得好好疼愛臘梅嫂子,你不知道她一個人帶着二蛋多麼不容易,麥收的時候,中暑了,也沒個人照顧和憐愛。”

張遠山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臘梅,這兩天你都是撿些好事跟我說,你怎麼不告訴我這些?傻女人。”

臘梅嫂子臉上洋溢着幸福,“現在有你在我身邊,還提那麼傷心事幹嘛?”

慧娘再次提醒,“就是,以後你好好待臘梅嫂子就是了。”

“我張遠山絕對要用後半生來疼惜臘梅和二蛋。”張遠山信誓旦旦。

慧娘真心希望如此。

臘梅滿足地說:“遠山雖然失憶,但一直保留着我爲他繡得那方錦帕,他說,正是這方錦帕時刻提醒他,可能有個女子在等他,故而這些年一直孤身一人,未娶。”

慧娘一臉羨慕地望着臘梅,“幸好你會刺繡,若是如我一樣手笨,沒有錦帕提醒,豈不是等不到你夫君了?”

衆人大笑。

一直未發話的張程緣,儘管知道張遠山的底細,但還是裝作不知地問:“不知張大哥這些年去哪裡了?”

張遠山把早就編好的話說了出來,“當年被徵入軍營,在一次打仗中,我頭部不甚負傷,失憶不說,走路亦不穩當,副將嫌我在軍營浪費糧食,直接給我十兩銀子,打發我出了軍營。我這幾年就是靠着那十兩銀子發家,治好了病,剛剛憶起臘梅,便趕忙與她取得聯繫。”

張程緣仔細地聽着,張遠山說得這些,雖大部分是假話,但爲了讓人信服,裡面必有幾句爲真。張程緣正好可以篩選提取,以備調查張遠山之用。

“哦,這幾年張大哥你豈不是過得相當不容易,我和慧娘也是生意人,不知你做哪方面的生意?”張程緣追問。

張遠山氣定神閒地說:“糧食、茶葉、水果等等,只要掙錢的買賣我都幹過。如今,我想在賢城安頓下來,尋一處店鋪,做點買賣,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地方。”

“我們夫婦此次來賢城,也是爲了尋幾處店鋪,做買賣,若是張大哥先尋到,有多餘的店鋪,記得提醒我們一聲。”張程緣刻意說道。

張遠山爽快地回答:“好的,沒問題。我們先點菜,邊吃邊說。”

他們每個人都點了一個菜,最後張遠山又點上三個菜。

臘梅趕忙低聲提醒說:“夫君,少點菜,不夠吃再點,東家也是節儉之人。”

張遠山微笑點點頭。

張程緣望着張遠山這大方點菜的模樣,不禁想起他還是高寒的身份時在福匯樓喝醉酒的事,張程緣發現無論他是高寒還是張遠山都異常喜歡福匯樓的酒菜。這一點到底是張遠山的個人習慣還是有意爲之呢?福匯樓是瑞王爺的產業,身爲寒王爺的人,喜歡靠近這裡,難道說福匯樓裡藏有秘密?

小二很快端上酒菜,張程緣與張遠山邊喝酒邊繼續寒暄,柳葉伺候張二蛋吃飯,慧娘和臘梅邊吃邊聊。

“臘梅嫂子,這麼遠的路,你還帶着個孩子。你怎麼來得賢城啊?”慧娘關切地問道。

臘梅那幾天既祈盼張遠山的消息,又心疼二蛋那麼小跟着她日夜兼程,還擔心遇上壞人,可謂最難熬。“爲了得到遠山的消息,那幾天我和二蛋是不要命的連夜趕路,好在黃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找到他。”

“來,臘梅嫂子,我們乾一杯,祝賀你們夫妻團圓。”慧娘舉杯,一飲而盡。

從不飲酒的臘梅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臘梅吃了幾口菜,笑着說:“東家,等哪天你們有空,去我家裡坐坐吧。”

張遠山也附和着說:“就是,就是,你們一定要來,一定要來啊。”

“好。”張程緣欣然答應,正愁沒有機會去臘梅家看看,說不準能找出張遠山與寒王的聯繫方式。

這頓飯他們吃了將近兩個時辰,聊了很多。直到福匯樓準備打烊,臘梅一家才離開。

慧娘和張程緣回房後,夥計給他們送來洗澡水,二人洗過澡後,張程緣將自帶的牀單鋪到牀上,之後二人躺到牀上。

“夫君,今天與張遠山交談,可發現有用信息?”

“有,但不多。爲夫相信他受傷被趕出軍營應該是真,我再派人調查,一定杜絕寒王爺東山再起的可能性。”

“不如,我們將這個信息透漏給瑞王爺,讓他的人調查,也省去我們好多麻煩。”

張程緣搖搖頭,“不,這次寒王爺回京受審,並未做過多掙扎,並不是他實力不行,而是等待時機,皇上身邊都有他的暗探,更不用說瑞王爺身邊了,所以這事還是我們暗盟來查,免得打草驚蛇。等查到有用線索,再通知瑞王。”

敢打慧娘主意的人,張程緣從來都不會放過。又加上老頭子支持瑞王爺,張程緣相信老頭子選人的眼光,尊重老頭子的意見,故而也要打壓寒王。

“好,聽夫君的。對了,今天我看了,這裡的商業街上,也沒有美容養顏館,不如我們還是先開一家恆美?”

“好,這事聽娘子的,明天我讓三慶去莊宅牙行問問。”明天,張程緣陪同慧娘去萌味教大廚做菜,讓三慶提前打聽好後他們再過去看,兩頭都不耽誤事。

慧娘打了個哈欠,“好,阿緣,我好睏,我先睡了。”

張程緣伸出胳膊將慧娘攬在懷裡,“睡吧,娘子。”

剛開始他還算老實,只是親親抱抱,接下來的動作,讓慧娘不得不出聲制止,“夫君,我們要注意一點,你不是答應過我嗎?你可是保證過,決不讓這張牀響。”

張程緣故意使勁動了動身子,“娘子,你聽,這牀一點也不響。爲夫說話算數。”

慧娘脫離夫君懷抱,在牀上做了幾個仰臥起坐,這牀果然不響。

“夫君,你是不是讓夥計給我們換牀了?”

“娘子,聰明。”

“什麼時候的事?”

“早上出門前,我低聲吩咐夥計給我們換牀。在福匯樓住着,每天那麼多費用,怎麼着不得好好享受,那張牀惹娘子生氣,絕對要換掉。”

“阿緣,你到底是爲了我,還是爲了你自己呢?”慧娘今天喝了兩杯酒,分外嫵媚。

張程緣看在眼裡,使勁嚥下口水,“娘子,你在誘惑我,這可不能怪爲夫了。”

話音剛落,手一揮,燭火滅,牀幔放下。

又是一室旖旎。

翌日

慧娘坐在銅鏡前梳頭髮,張程緣並沒有着急起牀,而是側身躺在牀上,朝娘子望去。一個想法在心中形成。

“娘子,爲夫怎麼發現你今天更美了呢?”

“夫君,這一大早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還是你頭一回早上一睡醒便誇我呢。”

“都是爲夫的疏忽,以後每天一睜開眼,我先誇娘子。”

慧娘微微一笑,“行了,阿緣,有什麼話直說吧。”

“知我者,娘子也。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娘子親手爲我繡一方錦帕,然後天天帶在身上。”

慧娘刺繡功夫直接不入流,尷尬地笑笑,“阿緣,能不能換個其他的想法?這個對我來說,太有難度。”

“正因爲有難度,所以只求娘子繡一回。”

夫君難得開口,又加上他身上少有慧孃親手做的東西,她咬了咬牙,“好,爲了夫君,我儘量繡好。”

“不用非得好看,只要是娘子繡得即可。”張程緣露出得逞地笑容。

“我抽時間向臘梅請教一下如何刺繡。”

“好咧,到時候我暗中陪你去。”

二人談妥,張程緣快速起身洗漱。

用過早飯,慧娘和張程緣直奔萌味,於三慶則去了莊宅牙行。

在慧孃的強烈反對下,萌味已取消早飯。此時只有大廚早早過來,跟着慧娘學習各種菜式。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萌味重新換了菜譜,店面整齊,並掛出“美味又回來了”的牌子,外賣窗口亦開始對外售賣菊花雞等菜品,從外賣窗口飄出的飯菜香味,吸引了不少回頭客,陸陸續續有人過來購買。

漸漸地萌味店鋪裡的客人越來越多,夥計們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掌櫃開始收錢,廚房開始忙活,一切又回到萌味剛開業時的紅火模樣。

百里清正好過來,不禁驚歎慧孃的管理經營以及促銷能力。他邀請張程緣和慧娘到雅間用飯。

張程緣夫婦欣然答應。

正好於三慶進門,喊住張程緣,“東家,我問了莊宅牙行,沒有合適的店鋪預售。”

張程緣揮揮手,“不着急,你先點餐吃飯。”

說完,他進入雅間。

百里清聽到於三慶的話後,微笑着關心地問:“阿緣、慧娘,你們想發展什麼產業?”

“我想在賢城開一家美容養顏的店鋪,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地方。剛纔三慶去莊宅牙行問過,亦沒有店源。”慧娘無奈地說道。

百里清哈哈大笑,“我可是賢城之主,找店鋪這樣的事,直接找我即可,找什麼莊宅牙行?我從來沒聽說過美容養顏店鋪,真是奇思妙想啊。”

張程緣見百里清欲主動幫忙,微笑着說:“如此便麻煩百里你了。”

百里清爽快地說:“沒問題,你們等着聽信就行,最遲明天,一定幫你們找到合適的店鋪。如此慧娘就可以安心教大廚做吃食。我也相當於幫自己忙。”

慧娘和張程緣相視一笑。

百里清看在眼裡好生羨慕。

用過午飯,百里清告辭去府衙,張程緣繼續陪着慧娘去廚房。

“爹孃,我想吃薯條。”張二蛋的聲音傳進張程緣的耳朵。

張程緣低聲提醒道:“娘子,臘梅一家來了。”

慧娘故意走出廚房,裝作沒看到他們。

臘梅一看到慧娘立馬打招呼,“東家,你怎麼在這裡?”

張二蛋高興地喊了一聲:“師孃。”

慧娘一副剛看到臘梅他們的驚喜模樣,“咦?二蛋,臘梅,我們真是有緣,在哪裡都能遇上。我在後廚教大廚做幾道菜。今早上我還唸叨你,想着跟你學習刺繡呢。”

張二蛋開心地搶先說道:“師孃,明天我爹爹要帶我出去放風箏,我好高興。”

孩子都是那麼天真無邪,慧娘寵溺地摸了摸張二蛋的頭。

臘梅知道慧娘從不沾手刺繡的事,驚訝地問:“東家,你怎麼忽然想學刺繡啊?”

“還不是怨你?昨天吃飯的時候說你家遠山,一直保存着你繡給他的那方手帕,回去後,阿緣就不依不饒,非讓我答應爲他繡一方錦帕,這不是難爲我嗎?”

臘梅微笑着說:“東家,張東家對你那麼體貼,你就依了他吧,刺繡也好學,我那裡正好剛買齊刺繡用的物件。你什麼時候有空去我那裡,我教你。”

“好咧。到時候定要麻煩臘梅嫂子了。你們先用餐吧,我先過去忙。”

約定好後,慧娘如釋負重,這樣既有了長時間呆在臘梅家的合適理由,便於協助夫君在臘梅家查找線索,又能學習刺繡。現在只等一個張遠山不在家的機會,他們上門拜訪即可。

翌日

臘梅一家興致勃勃地正準備出門放風箏,“啊”臘梅不小心崴到腳。

張遠山趕忙將臘梅抱回屋,幫她脫下鞋襪查看,“娘子,沒事,沒有傷到筋骨,不要再走路,你躺在牀上休息一天,明天包準好。”

張二蛋一聽到他娘沒事,緊張的小臉才放鬆下來。

臘梅抱歉地說:“二蛋,娘今天不能陪你去放風箏了。”

張二蛋低下頭,一副失望地模樣。

臘梅心中一酸,“夫君,你從沒有陪二蛋放過風箏。二蛋盼這一天盼了多少年,不能因爲我不能去,便取消行程。”

張遠山心中亦是一酸,“二蛋,讓你娘在家中休息,爹陪你去,好嗎?”

二蛋點點頭,重新露出微笑。

男人看孩子畢竟粗心,臘梅趕忙囑咐道:“咱兒子這年齡,正是管不住自己手腳的時候,到處跑,到處抓東西,帶上柳葉,她細心,能幫忙看着點二蛋。”

“好。”

臘梅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正好你順道去萌味給慧娘捎個信,若是今天得空就過來學刺繡,正好我一個人在家悶得慌。”

“好咧。”

張遠山、張二蛋和柳葉一起上了馬車出門。

張遠山將馬車趕到萌味,進去跟慧娘說了一聲,之後,趕着馬車離開。

昨天張二蛋無意中提及放風箏的事,慧娘將這件事告訴了張程緣,本來張程緣打算趁今天張遠山家沒人的機會,悄悄過去仔細查探一下,沒成想臘梅崴了腳,呆在家中。

不過好在慧娘可以藉着刺繡的事情將臘梅引出屋。

半個時辰後,慧娘買了幾塊錦帕,帶在身上,來到臘梅家。

“咚咚”敲門。“臘梅,在家嗎?”慧娘喊道。

臘梅在屋裡大聲喊道:“門沒插,進來吧。”

慧娘推門而入,復又關好門。

進屋後,先是關心地問道:“臘梅嫂子,你腳沒事吧?”

臘梅微笑着說:“沒事,就是腳不能着地。沒傷到筋骨。東家,你去那邊櫃子上把我那刺繡的傢伙什都拿過來吧。”

慧娘走過去將刺繡的物什拿過來,趁機掃了一眼窗戶,窗栓是開着的。

臘梅開始教慧娘刺繡。

慧娘沒繡上幾針,“啊”一聲。

臘梅趕忙拿起慧孃的手指查看,“只是扎破一點皮,幸好沒扎出血。不要着急,慢慢來。”

沒一會,慧娘又“啊”一聲。

臘梅望了一眼屋子,“屋裡確實有些暗,刺繡的人手熟練了,閉着眼睛都能繡好,東家你是初學,得找個光亮的地方。這樣吧,東家,你扶着我,我們去院子裡繡。”

慧娘體貼地說:“你的腳不能着地,還是在屋裡繡吧。”

“沒事,我這隻受傷的腳不着地,我跳着出去。東家,麻煩你先搬兩個板凳,再將這些物什端出去。”

“好咧。”

慧娘趕忙將凳子和刺繡物什搬出去,復又返回,扶着臘梅出屋。

臘梅一出屋,慧娘順手將門帶過來。

慧娘跟着臘梅在院子裡學習刺繡。

張程緣趁機打開後窗戶,輕輕躍入屋中。仔細查看一番,沒有可疑之處,他將目光鎖定在牀底。

俯身一看,果然有包東西。

他輕輕拉出,打開一看,盡是些金銀珠寶。

他疑惑,張遠山怎麼把珠寶隨意丟在牀底?不怕賊人來偷?不對頭,難道是爲了掩蓋牀底的其他東西?

牀底光線暗,他掏出火摺子,吹着,一照,才發現牀底牆上有塊磚有些鬆動。

他快速拿開那塊磚,從裡面掏出一塊牛皮圖。圖上只是標示了浩瀚王朝的幾個位置,他快速記下那幾個位置,將圖重新放回原處。

起身,確認屋內物品一切恢復原樣後,從後窗戶輕躍出去,之後,輕輕關上窗戶,飛身出了院子。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他將沾了塵土的外衣脫掉,露出裡面事先穿好的外衣。

將那身髒外衣隨手撕碎,扔到雜物堆裡。

張程緣走到臘梅家門前,“咚咚”敲門。

慧娘起身,說:“我去幫你看看誰敲門。”

臘梅點點頭。

慧娘打開門一看,是張程緣,立馬明白他已得手。

“臘梅嫂子,阿緣過來接我,等改天我再過來找你學刺繡。”

“好咧,張東家還是如以前一樣,一刻都離不開你呢。”臘梅調侃。

慧娘將臘梅扶回屋中,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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