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朱王氏再也沒有去找荀鷹的麻煩。這些天,慧孃的公婆在慧娘他們再三的請求下,終於接手恆順綢緞鋪的生意,本來慧孃的公婆說什麼也不接手,但一看到大兒子和兒媳婦忙活着別的活計實在脫不開身,也就接手了。
慧娘和夫君爲什麼忙活呢?二人另外弄了個營生,做味美清香、軟嫩適口的蒸豆腐箱。暫時放在恆源雜貨鋪售賣,結果賣得不錯。每天她和夫君只做五百塊蒸豆腐箱,很多大戶人家都早早去恆源雜貨鋪門口排隊買。
這會慧娘和夫君正在準備蒸豆腐箱所用的材料。慧娘一一望過去,豆腐塊已炸好,豬肉和木耳已剁好,油菜心已洗好切好,薯粉也準備好,她點點頭,麻利地將蔥、姜、豬肉、木耳放入油鍋中翻炒至七成熟,然後加上醬油、鹽、香油,又麻利的拌好。
而這時候,慧孃的夫君在一堆炸好的豆腐塊中隨手拿出一塊,熟練地用小刀貼豆腐塊頂面切出箱蓋,揭開,挖出裡面的豆腐,皮硬內空的小箱子便成了,慧娘拿起一個小豆腐箱子,依舊輕輕擡起上層豆腐箱蓋,放入剛纔調的餡子,再輕輕蓋好。等裝好全部豆腐箱,再按照四角梯形塔狀排放,然後入籠蒸,約一刻鐘。蒸好後,張程緣則開始做勾芡用的湯汁。油熱後,用蒜片爆鍋,之後加醋,放木耳、油菜心、醬油翻炒,加水煮一會,之後用薯粉勾芡,最後澆在豆腐箱上。一道飄着清香的蒸豆腐箱做成了。
這幾天下來,慧娘有些勞累,畢竟做豆腐箱是個細活,她算了一筆賬,每塊蒸豆腐箱賣五文錢,成本是一文錢,五百塊就是二兩銀子加五百文錢,純收入二兩銀子。僱人吧,僱個實誠的人還好,若是一不留神僱個狡猾奸詐之輩,豆腐箱的秘方容易流出去。
慧娘長時間在廚房忙活,臉上的汗珠不斷地往下淌,眼睛有些生疼,她眨巴眨巴眼睛,以此來緩解眼睛的不適。之後用袖子擦擦汗。
一旁的張程緣雖然也一直在廚房忙活,但身上清清爽爽。他看到娘子因沁汗而更加紅撲撲的臉蛋,竟然有一種想輕輕咬上一口的衝動,但終究忍住,娘子勞累的時候,脾氣會有些暴躁,這是這幾天與娘子一起做豆腐箱總結出來的心得。“娘子,你先歇會,剩下的爲夫來做就行。”
慧娘搖了搖頭,這幾天夫君一直忙着和她做豆腐箱,比她多做兩倍的活都沒喊累,她不忍心再讓他幹剩下的活,自己再咬牙堅持一會就幹完了。“我還可以,堅持的住。”
張程緣望着汗流不止的娘子,有些心疼,娘子堅持讓爹孃接手了綢緞鋪,綢緞鋪又招了幾個繡娘,孃親只需坐在一旁指點一二,爹爹則只需幫着搬搬布匹,賣賣布。二老落得清閒了,但娘子卻這般勞累。杏花那丫頭天天往荀鷹的削麪攤上跑,看來是指望不上她來幫忙了。而岳母好不容易懷上孕,娘子愣是讓岳父在家陪岳母。
他心疼的看着娘子,勸說道:“娘子,當初爹乾土坯的時候,你就勸他把方子給願意制土坯的人,從中拿分成,這會到了你這裡,怎麼猶豫了?再這樣下去,你會累壞的。”他倒是不嫌累,但是蒸豆腐箱是個磨人的細活,他就是動作再快,一個人一天也做不了多少。
慧娘不是不想找人做豆腐箱,從中抽成,只是考慮到以後開酒樓開自助餐的事,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會做的菜式有限,只要教會別人一道菜,將來她酒樓的菜單上就會少一道菜。“夫君,你說的我考慮過,但你忘了我們攢錢開酒樓的打算了嗎?”
“娘子,攢錢開酒樓,我們也不可能自己幹,不然你會累暈在竈臺,總歸要找大廚不是?你見哪家酒樓老闆自己當大廚?”張程緣溫柔地說道。
慧娘覺得夫君說得很有道理,故而點點頭,詢問道:“夫君是不是有什麼更好的方法?”
張程緣走到慧娘面前,輕輕握住她的手,慧娘想抽出來,怎奈越想抽出手他攥的越緊。而他的身體離她只有一指遠,她不敢再亂動,一股溫熱的氣息飄到臉上,讓她感覺癢癢的,不自覺地又想把臉埋到衣服上蹭癢。
“哈哈……”張程緣爽朗地笑着,“娘子,不要亂動。”
慧娘白了他一眼,嗔怪道:“好好的說事情就說事情,幹嘛要這樣?”害得她手心冒汗,心跳加速。
“我只是想摸摸你手上的繭子。”張程緣露出一副你想歪了的表情。
“你……張程緣……你很過分。說方法與我手上的繭子有什麼關係?”這幾年都沒像這幾天不住地拿刀用刀,她手上確實有繭子了。
“娘子,爲夫正是因爲摸到你手上的繭子,一心疼你,便快速想到辦法了。”張程緣明明早就想到方法了,只是趁機佔娘子點便宜而已。
慧娘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那請夫君說來聽聽。”她倒要看看夫君能想出什麼辦法,若是根本沒想出辦法而是趁機吃自己豆腐,她絕對饒不了他。
張程緣彷彿讀到了慧娘心中所想,只是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娘子,我們先在恆源雜貨鋪門口掛個招工的牌子吧,只要招到合適的人選,再配上爲夫的方法,娘子所擔心的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慧娘沒來由的信任他,“好!先招工。”
蒸豆腐箱一做好,正好慧孃的爹爹過來,拿走一大盤。剩下的他們便送去恆源雜貨鋪,並囑咐王掌櫃幫忙掛個招工的牌子。
只是他二人沒想到,牌子一掛出去,招工還沒招來,倒是遇上了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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